先前已经从孟公威口中得到消息,张掖太守名叫夏侯屯,是名将夏侯渊的侄子,同时也是城池的守将。
胡昭的作战计划是,让带来的五千羌兵佯装落败投靠,骗得夏侯屯打开城门,西征军随即突袭进城,如此既能够减少伤亡,也是通过城池的最佳方法。
四周都是平坦之地,王宝玉的大军本可以在夜间绕城而过,非要攻打张掖城,自然也有打算。
紧邻张掖城的西侧,有一条大河名叫黑河,几百米宽,水势湍急,大军要想通过这条河流,必须有足够的船只方可。而绝大多数的船只,都在张掖城内,所以,必须要夺下张掖城,才能顺利渡过黑河。
这天黄昏,终于远远的看见了张掖城,城池并不算大,却显得非常新,可能是地震后重新修缮的缘故。
按照孟公威的说法,此处应该有两万兵马,相对于王宝玉的两万精骑,根本不足为道,何况还有胡昭这样的异士相助。
但是,王宝玉的目的并不是占领城池,而是要尽快通过,能不攻城最好,以免耽误时间长了,司马懿追上来,破坏了整个西征的计划。
先前归顺的五千武威兵马派上了用场,经过樊金凤的一番指导,大家兴致勃勃的演了一出戏。
救命啊!快开城门啊!
武威的兵马一路在前面奔跑,口中还不停的嘶喊着,好似末日来临。王宝玉的大军则在后面追,形成一种你追我赶的局面。
王宝玉的大军一路过来,动静不小,张掖城的守将夏侯屯早已收到消息,但由于王宝玉的兵马没有悬挂旗号,却根本不知道这支大军来自何方。
“将军,城下来了一支羌兵,说是从武威败退而来,请求进城!”一名侍卫慌忙进来禀报。
“武威五万人马,怎就轻易落败?这孟公威文士出身,果真不堪大用,圣上太过仁慈,实不该让此人镇守武威重地。”夏侯屯冷哼一声,亲自来到城墙上查看。
果然是熟悉的羌兵面孔,足有五千人之多,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而就在不远处,马蹄阵阵,尘土飞扬,正有一支铁骑大军气势汹汹的追来。
“将军,我等是武威士兵,快快打开城门啊!”下方一人急切的高声呼喊。
夏侯屯快速扫了一眼,高声问道:“孟公威现在何处?”
“许是已经阵亡!”
“来犯者何人?”
“正是蜀中兵马!”
问明白了情况,夏侯屯稍稍犹豫,最终还是命令打开城门,增加五千兵马,对于守城大有益处。
吊桥放下,城门打开,五千人鱼贯而入,但是刚刚进入城门,却立刻拿起了武器,将城门死死的堵住,不让关闭。
“尔等这是为何?”夏侯屯一头雾水,但知道事态不妙,还是挥刀冲了过来。
“我等皆已归顺马超将军。”一名领头的将军不甘示弱的冲上前,挥刀就与夏侯屯战在一起。
“逆贼!速速引颈受死!”夏侯屯恼怒一边应战一边怒骂,忽然回过神来,呵斥道:“马超早已病故,休要胡言乱语!”
“马超将军乃是天神下凡,岂能轻易故去,且已在武威现身,重扬我西凉之威!”这名武威战将是马超的忠粉,视夏侯屯为入侵贼寇,毫不客气的反驳。
就在两人交战的空当,王宝玉的两万铁骑已经疾驰而来,飞云鼠身先士卒,又是一道白影闪过,马超一马当先,率先冲进了城门。
“真,真的是马超!”夏侯屯顿时傻了眼,吓得舌头都打了结,只看马超这速度就知武功高不可测,慌忙猛砍几刀,匆匆撤退了下去。
匆忙之中,夏侯屯只来得及召集起一万兵马,朝着西门疯狂退走,马超对夏侯一族怀着一种莫名的仇恨,穷追不舍。
腾冲枪挥出一道光芒,顷刻间无数头颅落地,场面血腥至极。夏侯屯几乎要吓破了胆,这哪里是天神,分明是地魔啊!
不愧是名将之后,夏侯屯反应速度倒也很快,在士兵的拼死掩护之下,夏侯屯终于过了黑河,带着不到五千人向西疯狂逃去。
等到了安全地点,夏侯屯又气又急又累又怕,晕乎乎的跌落马下,却不肯去休息,挣扎着起身,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又一遍。
张掖城的将士对王宝玉大军进行了顽强抵抗,司马懿就在身后不远处,根本来不及对这些人进行劝导安抚。
王宝玉下达命令,但凡抵抗者,一律斩杀。在武威城只杀了蒋丰一员大将,这次交战却让张掖城折损了八千人马,其余的兵马悉数投降。
顺利攻占了张掖城,王宝玉立刻吩咐士兵们寻找渡河的船只,果然找到了几百艘,连夜运往河边。
胡昭又让士兵们搬运了一些行军粮草辎重,两万骑兵人吃马嚼,消耗也颇为惊人,有备而无患。
从武威一路跟随而来的五千羌兵,夺下城池之后,没了实际用途,如果留在城中,司马懿可能会杀了他们。有了武威的前车之鉴,也不能让他们归顺蜀中,因为中途还是会被司马懿截杀。
王宝玉命人将城中金银财宝取出来,悉数分发赏赐给这些人,让他们各奔他乡,自己寻找安身立命之所。这可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羌兵们眼睛放光,感激不尽,还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