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哈哈一笑,点头答应,立刻通知媳妇们不要跟张琪英抢,让朵朵先跟着英娘。
朵朵可是热门人选,白天抱在膝上,晚上搂在怀里,跟哪个母亲都是这种待遇,所以此举引发了其他三个母亲的极大不满。四天轮一次跟女儿同住,大家早都习惯了,没孩子在身边,怕是都睡不着。
但是谁让人家张琪英动动嘴皮子吹吹哨子就立下了大功,这份轻松自得连马云禄都嫉妒的发狂。火丫也暗自感叹苍天不公,张琪英长相如此普通,还赶不上自己,怎么老天却给了她这么多技能,却什么都没给火丫呢?
张琪英却不管那些,肩头的老鹰立刻展翅飞过去落在朵朵的肩头,张琪英又拿着哨子笑眯眯的冲着朵朵招手。朵朵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径直扑向张琪英,惹得其余三位母亲心酸不已。
克孜尔城的龟兹王宫中,龟兹王白川一脸凝重之色,下方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心生一种巨大的危机感。
大将军尤利陨落,对方没动一兵一卒,自己这边就损失了三千将士和近百匹战马,可谓是史无前例的惨败。
“都不要沉默了,说说你们的想法吧!”白川满脸不悦的命令道。
又是一通沉寂,终于,一名颤微微的老者,打破了沉默,壮着胆子出列道:“大王,敌军太过强大,不如早降!”
“姑翼,大战当前,竟敢说此惑乱军心之言,推出去,斩了!”白川一拍桌子,目光冰冷的下令道。
“大王,饶命啊!”姑翼老泪纵横,跪下求饶。
“大王,请放过姑翼大夫吧!”群臣立刻跪倒一片,叩头不止。
“死罪可免,掌嘴十个。”白川气愤难平,厉声道。
两名侍卫上前,拉起姑翼,狠狠的抽打了十个大耳光,姑翼年迈,口中仅存的几颗牙,被彻底打落,整个人也昏死了过去。
“谁人再敢说投降之语,定斩不饶!”白川吩咐将姑翼拖出去,彻底封住了主降派的口。
“大王,敌军虽然只有两万,但都是铁骑精锐,貌似比匈奴还要强大,可传信给姑墨,令其出兵相助。”一名华服中年男子出列,此人正是龟兹的国师白禾。
龟兹人姓白的很多,白禾和白川并无亲属关系,却是白川非常依赖的人物,龟兹的经济、立法都掌握在此人的手里。
“国师所言极是,本王已派人送信给姑墨。”白川点头道。
“汉人用兵,多用诡计,臣斗胆保举一人,或可胜过这个汉兴王。”白禾又说道。
“国师尽管讲来。”
“前汉安置克孜尔太守阿凡提,深知汉人习俗韬略,可启用此人,让其带兵抵抗汉军,或有反败为胜之机。”白禾建议道。
一提起阿凡提这个名字,白川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此人相当有水平,只是身份过于敏感,始终被他压制,虽有头衔但却没有实权,更没有相应的薪酬。
阿凡提基本可以用穷困潦倒来形容,今日已沦落到街边摆摊的地步。就算是这样,白川还派人一旁盯着,以防有变。地摊周围晃荡着彪形大汉,百姓们一般不敢逗留或者交谈,放下钱拿起东西就走。所以,阿凡提不仅生活拮据,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十分孤独。
那么究竟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让白川对阿凡提如此提防呢?
当年汉朝大军来犯,大有一举剿灭龟兹的意图,正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阿凡提,靠着自己精通汉文化,屡次跟汉臣周旋,才保全了龟兹,也因此被汉朝封为克孜尔太守。
克孜尔城可是龟兹的国都,也是最大的城市,人口数几乎是龟兹全族的一半,汉封克孜尔太守这个职务,位高权重,阿凡提凭借这个职务,不断于邻国沟通,开展商贸活动,让龟兹经济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阿凡提的声望与日俱增,龟兹王白川感到一种巨大的威胁,最终还是借着汉朝垮台,取消了他一切职务,贬为了普通老百姓。
“难道再无他人可以抵抗汉军?”白川犹豫了半晌,问道。
“他人实难担此重任,国之危局,还请大王重新启用阿凡提。”白禾恳切的说道。
白川环顾四周,确实其他人都不是这块料,叹了口气,终于点头道:“既然如此,就将阿凡提请来。”
克孜尔城的通天街上,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须发花白,皱纹横生,穿着邋遢,双手缩在袖中,正守着一袋粮食打盹。从相貌上看,棱角分明,五官周正,此人在年轻之时,也应该是个帅哥。
尽管老者一言不发,来往的百姓却知道规矩,自己动手取粮食,扔下钱币,老者对此置之不理,给多少随意。
此人正是阿凡提,也是孙尚香的舅舅,孙尚香原本以为舅舅会是个耀武扬威的大将军,出门便是高头大马锦衣侍卫,家中粮囤如山,财富无数,没想到舅舅已经沦落成街边小贩,甚至连头毛驴都没有。
只是阿凡提这个小贩跟别人不同,不用吆喝,每天的收入总比付出的多,这也是因为城中之人知道他的来历,怀着一份感激之心。
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排带刀的侍卫,来到阿凡提的小摊前,冷声道:“阿凡提,快醒醒,大王让你过去一见!”
阿凡提并不惊讶的睁开了眼睛,随意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