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要地失守,两万将士阵亡,皆是亮之过也!”诸葛亮喟然长叹,几乎要落泪。
“丞相无需自责,皆是马谡刚愎之祸。”赵云急忙劝道。
诸葛亮摆了摆手,并不推卸责任,检讨道:“是我用人不察,将如此重任轻易托并无领军只能的马谡,方有此败,错失进军良机。”
王宝玉暗自松了口气,如果诸葛亮这么想的话,也许能为马谡找到一个台阶,不会被军法处死。
“丞相,张郃十万大军盘踞街亭,以微臣之见,当速速返回天水西侧,以防夏侯楙断我军归路。”邓芝进言道。
“多亏先生提醒,险些遭受腹背受敌。”诸葛亮急忙下令,全军立刻返回。
一路之上,诸葛亮没有精神,不断的长吁短叹,对身边的王宝玉道:“宝玉,或是我上了年岁,头脑愚钝,总是错误判断军情。虽是提前精心部署,却是差错不断,兵出祁山,却无进展。”
“先生,你无需自责,这只是天意,跟你本人的能力无关。”
“天意?”
“先生,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北伐曹魏不会胜利的,出一些状况也属于正常。好在实力得以保存,这也是种胜利。”王宝玉安慰道。
“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先皇临终前的话语犹在耳畔,光复汉室,乃孔明之责,一切顺天命而行吧!”诸葛亮道。
蜀军脚步匆匆,终于返回天水西侧扎营的地方,遍地狼藉,血迹未干,显然是不久以前,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夏侯楙果然想从后方攻击我军,是谁将其战退?”诸葛亮看着满地都是魏兵的旗帜,却不见另外一方的痕迹,不解的问道。
王宝玉只是看了两眼,不由笑出了声:“嘿嘿,夏侯楙这人运气太差,一定是遭遇了胡孔明带领的西征军。”
“宝玉!若非你及时赶来,只恐我难以回到汉中。”诸葛亮由衷的表示感谢。
“先生,无论何时,咱们都是一家人。”王宝玉平静的说道,“只可惜,我的军队不想参与跟曹魏的战事,不然的话,几个曹叡也不够打的。”
“我自不会难为宝玉。”
夏侯楙接到了张郃的指示,本来不想理会,自己可是堂堂的驸马,皇帝的姑父,岂容一个外姓人指手画脚?在朝中,谁见了自己不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也就是张郃这群老家伙,鼻孔朝天,牛炸天的样子,老几啊!
但夏侯楙经不住谋士们的苦劝,分析利弊,以大局为重等等,心想着此次圣上都亲自出面,自己好歹也得做个样子,最终还是出兵过河,想要抄诸葛亮的后路。
正如王宝玉所言,夏侯楙的运气实在不咋样,为了能在圣上面前显露才能,他头一次拿出谦虚的态度,和谋士们就此次作战部署讨论了好半晌。
之后便是扎营休息,等了一白天,打算夜间摸黑过河来个突然袭击。想法真的挺好,却不想刚刚湿漉漉的过河,就遭遇了归来的西征军。
夜里也看不清状况,貌似对方装甲精良,能征善战,此时再退回去不大可能,夏侯楙二话不说,直接就指挥着兵马冲了过来。
胡昭可不管他到底是谁,立刻让士兵们服下了最后一颗封体丸,西征军那可是王牌军队,不打仗手就发痒,个个兴奋的眼中放光,像是猛兽看到了猎物。
西征军迎头一顿痛击,直打得夏侯楙大军节节后退,死伤无数,到底又狼狈万分的退了回来。
西征军打完之后,继续沿着来时的路,朝着彝陵返回。而夏侯楙至今没分析出这支队伍到底来自哪方,简单的认为就是诸葛亮留下的伏兵。
等对方大军过后,夏侯楙这才派人小心翼翼的过去掩埋了尸体,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心中却把张郃骂了无数遍。今天的帐都得算到张郃头上,如果不是他估计错误,怎么会一夜之间死伤众多将士?
又过了两天,马谡终于醒来了,屋内冷清清的,大家对他多有埋怨,来看他的人并不多,而马谡也听到了诸葛亮检讨的话。
此一战,不但失去了街亭要地,还直接导致蜀军失去了两万兵马,马谡黯然伤感,这个时候,可不是后悔就能解决问题的。
马谡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一天,终于起来,步伐沉重的来到了诸葛亮的大营,此时的诸葛亮正在跟王宝玉一道,坐在上面说话。
“丞相,马谡罪责难逃,请求一死!”马谡噗通跪倒,磕头不止,随即又对王宝玉落泪道:“汉兴王,承蒙搭救!大王能救马谡之人,却救不起马谡之罪!”
王宝玉叹了口气,说道:“马谡,我跟你兄长如同亲兄弟,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这或许就是天意。”
“马谡拖累丞相英明,害将士丧命,百死不足以赎罪!”马谡不停叩拜,额头一片殷红。
就在马谡来之前,王宝玉已经跟诸葛亮商量过好几次,希望能留下马谡的一条命。但是,诸葛亮的态度很坚决,公私要分明,马谡必死,否则,军纪不严,必然难以服众。
除了处死,还有很多责罚方式,押入大牢、贬为庶民,或者流放,诸葛亮执意要处死马谡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失去了街亭。
“马谡,失去街亭,乃是我用人不察之过,与你无干。但我要处死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