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和马岱立刻从队伍中冲出,齐齐奔向了郝昭,三员大将分别从三面围住了郝昭,三柄大刀形成了一面光影交织的大网,将郝昭死死笼罩在其中。
在郝昭的眼中,仿佛根本没有死亡这个概念,表情没有丁点变化,他全力挥舞着流星锤,一次次将头上的大网击碎,身形如电,进退腾挪,三个人根本伤不到他。
魏延看得心中大惊,万万想不到,籍籍无名的郝昭,其战斗力非但不亚于上将,似乎还要高出一截。
很快就对战千余回合,吴懿、马岱、高翔三人动作越来越慢,流出的汗立刻冻结,结成了冰紧贴在他们身上,消耗了更多的能量,逐渐露出了败阵的架势。
而郝昭却是越战越勇,依旧不知疲倦的挥动着流星锤,体内升腾的热量将雪片融化成水雾,宛似仙境,却让三位将军的视线受到阻碍,招架乏力。
三位将军心下着急,暗叹这郝昭是精铁铸就,不知疲倦生死痛楚!
“都给我退下,待本将军去战他!”魏延高喊道,他原本认为郝昭微不足道,根本用不着他这样的上将,现在看来,自己不出马是赢不了了。
三员蜀将一阵猛攻之后,立刻向后退走,郝昭放声大笑,也不追赶,然而,就在三员大将退出百米之时,他突然取出后背的强弓,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诸位将军小心!”策马向前的魏延大喊提醒。
到底晚了一步,郝昭的这一箭非但奇准无比,而且力道惊人,目标正是高翔。
高翔听到魏延的喊声,猛然一低头,而这支箭瞬间擦着他的肩头而过,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高翔本人在巨大力道的牵引下,竟然从马上翻落了下来,空中打了几个滚,落在雪窝里,十分狼狈。
高翔暗自庆幸,还好有厚厚积雪,否则这么摔下去,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殒命!马岱连忙驻马,将地上的高翔匆匆拉到自己马背之上,头也不敢回的退到自己阵营当中。
郝昭笑声更响亮,“尔等不堪一击,竟也厚颜来犯我陈仓!魏延,速速退兵,可饶你一条性命!”
魏延目呲欲裂,高喊道:“郝昭,今日本将军誓要杀你!”
“魏延,你未必能胜我!”郝昭哈哈一笑,一下子取出了三支箭,全部搭在弓弦之上,朝着魏延射了过来。
三道劲风扑面而来,魏延到底是一流的上将,大刀抡起一面漂亮的光影盾牌,将三支箭尽数击落,然而,对面出现的情形,却让魏延气得几乎当场吐血。
郝昭嘿嘿冷笑,大手一挥,拨马就走,飞速的率军撤回了城中,随即吊桥放下,城门紧闭,他根本没想跟魏延交手。大雪很快便掩盖住了之前战斗的痕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郝昭好生狂妄,五百单骑就敢挑衅五万大军,连伤两位战将,魏延却连和他交手的机会都没有捞着。
魏延恼恨的勒住马,在原地站立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平复了暴躁的心情。哼,陈仓立锥之地,五千兵马,不值一提。
魏延随即大刀向前一挥,高声道:“将士们,给我冲!定要夺下陈仓,砍了郝昭的头颅!”
前方的两万蜀军立刻扛着云梯冲上前去,数不清的箭矢朝着城墙上方射了过去,对面城墙上的陈仓守军,早就严阵以待,他们身上都穿着厚重的铁甲,表情坚定,视死如归。
弓箭的作用不大,毕竟双方离得比较远,但对方的抛石车却战斗力惊人,铺天盖地的石块从空中飞下,宛如下了一场巨石雨,护城河的浮桥不等搭设成功,纷纷被砸碎,掉进了河里。
在郝昭的授意下,城上守军的防范颇有章法,要想将蜀军杀光,根本不可能,因此他们选择的是重点攻击蜀军的云梯,不让蜀军能够通行。
一次次搭设浮桥,一次次被毁,魏延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去与郝昭大干一场。魏延干脆命令士兵用血肉之躯,死死护住云梯,郝昭对魏延的这种做法表示不屑,如此一来,目标攻击准确,蜀军的伤亡数急速增加。
不知道郝昭到底预备了多少战略防御物资,城内源源不断的有石块抛出,就像是郝昭不竭的体力。总之,一场强渡护城河之战,从上午一直打到了天黑,却还是没能突破这第一道防线。
时刻关注战事的诸葛亮终于坐不住了,知道魏延遇到了劲敌,不顾寒冷,亲自坐着四轮小车来到了前线。
“丞相,末将无能,竟然无法冲破护城河!”魏延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拱手,惭愧的说道。
“伤亡情况如何?”诸葛亮问道。
“张嶷、高翔二将被郝昭打伤,攻城已折损三千,皆是魏延之过,请丞相责罚!”魏延低着头道。
“将军请起!”诸葛亮抬了手,说道:“此事不能埋怨将军,实为我太过轻敌,不知郝昭其人。”
“可否连夜攻城?”魏延问道。
“将士疲惫,收兵回营,且待明日再打不迟。”诸葛亮道。
蜀军立刻退下,城墙上传来了一阵欢呼之声,正是陈仓守军庆贺首次阻截成功。
诸葛亮平静的让人推着小车,在护城河附近走了半圈,这才回到了大营,先是看望了张嶷、高翔两位战将。
二人虽然受伤,但性命无忧,只需要休养一些时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