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来此,定是居心叵测。”孙尚香道。
“香儿,你先去睡吧,想要杀我的真正幕后主使来了。”王宝玉冷笑道。
“哼,让我去杀了此人,兄长面前有我担当!”
“算了,兄长不会难为咱们的,但也不能给他添堵。”王宝玉还是把气咻咻的孙尚香推进了后堂,然后吩咐侍卫放此人进来。
不出所料,来人正是刚被封为大将军、右都护的陆逊,换上了便装的他,弓腰快步,甚至还遮盖了半边脸,露出的那半边也是神色慌张,左顾右盼。
“陆伯言,鬼鬼祟祟的来我这里,有何指教啊?”王宝玉翘着二郎腿,不咸不淡的问道。
陆逊连忙取下遮脸布,讪笑道:“一直未曾前来拜会汉兴王,心中深感不安。”
“咱俩谈不上什么交情,有这个必要吗?”
“汉兴王威震四海,陆某心悦诚服……”
“扯淡!没能杀了我,感到很遗憾吧!”
王宝玉目光灼灼的盯着陆逊,这让陆逊浑身不自在,竟然打了一个激灵,无论如何,嘴角也挤不出笑意了,寒着脸硬着头皮说道:“汉兴王说笑了,徐盛一时冲动,怎就牵扯了本人?”
哦?王宝玉眉毛一扬,嘲讽道:“既然你也承认是徐盛冲动,那就去杀了他证明给我看。”
陆逊脸色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啪!只听一声巨响,王宝玉猛然一拍桌子,骤然变脸,怒道:“陆逊,要不是看在我兄长初登皇位,江山需要稳定的份上,你们这些小人,一个个都难逃一死!我王宝玉素来与江东秋毫无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却处心积虑的想让我死,哼,简直是自不量力!”
陆逊巨汗,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拱手道:“大王明鉴,陆逊并非真正主使,而是,而是另有其人。”
“到底是谁啊?”
“小的不敢讲!”
“好吧,我替你说,是我的大侄女吧!”王宝玉冷声道。
陆逊又是一惊,接连叩头,彻底的软了下来:“大王洞若观火,陆逊已有悔意,还请放过。”
“起来吧!”
王宝玉大模大样的说道,示意陆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陆续低头垂首站着,却不敢动弹。
坐啊!王宝玉又是一声吼,陆逊猛地哆嗦,连忙谨慎的坐好,却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这也是领过军打过仗的大都督,在个人生死面前照样是丑态毕露,王宝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陆逊,你虽然打败了刘备和曹休,好像是很了不起,但是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怎敢跟大王比肩。”陆逊连忙说道。
“你既然来了,我不妨告诉你,以后收起想要图谋荆州的心思,那不是你考虑的问题。想必你也听说了,去年我带领两万铁骑,不远万里去了罗马,那里有几百万兵力,照样被老子给打服了,还娶了罗马的太后,最后两万人一个不少的带了回来,你觉得江东是本人的对手吗?”王宝玉轻蔑道。
两万兵力打服了几百万军队,陆逊简直惊爆了眼睛,以前听说当做是夸大其词,如今从王宝玉亲自说出来,焉能不信,头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颤声赞道:“大王率领的乃是天兵天将,所向无敌。小的穷尽一生,不能望大王项背。”
“行了,别跟我拽这些没用的。”王宝玉表情冷峻,又说道:“我跟你们圣上的关系始终不一般,否则他也不会把荆州放心给我。当然,要不是看在这层关系,我早就出兵把江东夺了,哪里还容得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兴风作浪。”
“小的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与大王为敌,一切唯大王马首是瞻。”陆逊浑身颤抖,连连致歉。心中早已后悔,真不该一时冲动,惹了这尊瘟神。
“算了,既然你亲自登门道歉,这一页就翻过去了,我只当做没发生。”王宝玉制止陆逊,“你先别忙着磕头,记住一点,以后做人要老实些,我要是想取你性命,只在瞬息之间。”
“谢大王开恩,绝不敢再犯。”陆逊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见陆逊如此卑躬屈膝的姿态,王宝玉心情敞亮了许多,又问:“陆逊,你肯定不止是来给我道歉的吧?”
“大王英明,徐盛虽有谋害大王之举,但看在他乃江东老将,还请在圣上跟前美言,放过他吧!”陆逊再次跪下,声泪俱下,一副悲天悯人之相,其实他心里最大的担忧,还是怕徐盛有一天将他给供出来,哪位君王都难以容忍大臣与皇室成员结党营私。
“徐盛也不算是十恶不赦之人。好吧,我答应你,明天走得时候,再劝一劝我兄长。”王宝玉点头道。
“汉兴王宅心仁厚,陆逊感激不尽。”
“对了,陆逊,你想知道自己将来是怎么死的吗?”王宝玉盯着陆逊的脸,笑问道。
“嗯?请大王明示!”
“你眼梢发红,山根赤色,将来会被骂死!”
陆逊浑身一颤,接连叩了几个头,惊恐的问道:“大王,还请告知破解之法,陆逊与家人必将铭记大恩,永不相忘。”
“唉,天命不可更改,我只能告诉你,妥善选择好拥护之人,别太多掺和皇家的事情,做好自己臣子的本分,或许可免。”王宝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