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当日难归南郡,终究陨落,便与此人有关。生前冤家,身后怎可安处一塔?”陌千寻一向恩怨分明,又瞪着眼睛提出了反对意见。
诸葛瑾面上挂不住,求救看向王宝玉,王宝玉点了点头,说道:“千寻,他也是糜竺的弟弟,别计较了。”
“宝玉心胸天下难有比肩者。”诸葛瑾连忙说道。
“这个刘璋可是西川当年的领导?”王宝玉又问。
“正是,当年公安沦陷,他一并到了江东,受到了圣上的礼遇,其人对江东并无功绩,圣上念在他曾为一方之主,这才将他也一并送来。”诸葛瑾道。
“算是够资格了,要不是他老实,我大哥还不能顺利拿下西川,算是大功一件。”王宝玉应允道。
吴范是当初刘备的媒人,贾华、宋谦都曾是孙权的贴身护将,关系非比寻常,尤其是贾华,曾经死在那次的合淝之战中,孙权还因此大哭了好几天,应该收下。
至于其他人,诸葛瑾也分别进行了介绍,功劳似乎都不小,而最后这个叫做赵达的人物,诸葛瑾却没有印象,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
陌千寻和贾织纲等人也不清楚此人是何来头,但能够列在里面,在孙权心中的分量一定不轻。而且前面的人基本都通过了,诸葛瑾虽然看似老实,其实很有毅力,非得念叨着也把此人的灵位塞进来不可。
折腾了半天,王宝玉做出了最后决定,既然灵位都送来了,那就一个不少的都送到浮屠塔吧!
诸葛瑾长舒了一口气,胜利完成任务,可以回去向孙权复命了。当晚,王宝玉安排了盛大的酒宴,正式欢迎诸葛瑾的到来,毕竟这也是诸葛亮的亲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
当听说诸葛亮的孩子都在这里,诸葛瑾十分高兴,抽空去看望了侄子们,还在当地买了礼物,分别给诸葛瞻、诸葛怀。
刚从竟陵返回的黄月英一再道谢,让大伯破费了,这些项圈金锁什么的可是彝陵的顶级品牌,价钱不菲,诸葛瑾却不以为然,不停夸赞弟妹把孩子们调教的很好,弟妹功不可没。
诸葛瑾一直笑呵呵的,拉着两个侄子的小手问长问短,其实他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弟妹黄月英长得丑,但侄子们都遗传了父亲基因,长相俊朗,这当然是诸葛家族的幸事。
诸葛瑾也清楚王宝玉跟黄月英的姐弟情分非比寻常,有些话识趣的憋在了肚子里。
这一晚,风雷大作,暴雨倾盆,正是英灵们纷纷归位于迎仙台,王宝玉跟诸葛瑾聊到了很晚,诸葛瑾也渐渐放开了,对弟弟诸葛亮充满了埋怨。
“孔明怎就不能领悟,今日的曹魏绝非西蜀可以攻破。连战连败,徒让天下人耻笑,自毁好好的名声。”
“那是你弟弟,你应该知道他的性格,一旦认准的事情,绝不会轻易的更改。先生何尝不知道胜算不大,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为人臣的价值。”王宝玉道。
“唉,我实在担忧他的身体,如此辛劳,难假天年啊!”诸葛瑾泪汪汪的说道,到底是一奶同胞,虽然志向不同,亲情犹在。
“哪天有空闲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去看看他。”王宝玉道。
“如今两国和睦,反而不便前往。宝玉,帮我劝劝孔明,不要再打了,他如此作为,恰恰将蜀汉送上了不归路。”诸葛瑾道。
“这话怎么讲?”王宝玉问道。
“你我算是一家人,实不相瞒,孙权称帝后,每日操练兵马,并不再攻曹魏,此事颇为蹊跷。在我看来,孙权定是接受顾雍、陆逊等人的主意,只待魏国蜀汉斗得两败俱伤,一并全收。”诸葛瑾忧心道。
“呵呵,兄长的话可是有出卖圣上的嫌疑啊!”王宝玉呵呵笑道。
“蜀汉灭亡,自是我所期待,但作为兄长,却不愿孔明有所差池。为帝王者,莫不想占尽天下疆土,且不说孙权,曹叡也对蜀汉虎视眈眈。”诸葛瑾真心的说道。
“吴国一定不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但孔明先生的身体,倒是值得提醒,我会记得这件事。”王宝玉道。
夜半过后,雨势停歇,诸葛瑾就在含章楼上住下,却也是心潮澎湃。当年这个死皮耷拉眼吃白食的王宝玉,诸葛瑾一点都瞧不上他,很少给他好脸色,认为弟弟和弟妹收养了一个累赘。却没想今日,那个傻乎乎的书童,已经到了万万人之上,威名震慑四方。
诸葛瑾暗叹王宝玉心胸宽广,从不提小时自己对他严苛之事,反而以兄长事之,礼数周到。殊不知王宝玉对于十八岁之前的记忆是完全空白的,对他好与不好也没什么用。
诸葛瑾也暗自佩服弟弟和弟妹的眼光,这才是有远见,押宝赢了个大的,弟弟能依仗荆州,勉强能使蜀汉站稳脚跟,而弟妹拖家带口,反倒有了安然定所,这都是年轻时积下的福德。相比之下,自己倒是显得目光短浅,做事保守,并无作为。
诸葛瑾并未逗留,第二天一早便匆匆告辞,回去复命,王宝玉亲自送他出城,还馈赠了一些礼物。
回来之后,王宝玉立刻找到了还未曾离开的左慈,一同到迎仙台上看热闹,果不其然,迎仙台上的雕像亮起了一大片,熠熠生辉,颇为壮观。
“这尊青羽大鹏乃是黄盖,双尾雄狮便是甘宁,寒尾稚鸡是孙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