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所言在理,宝玉一向不按常规行事,若天下人皆效仿之,后果难以想象。”陌千寻点头道。
徐庶不由哈哈大笑,王宝玉皱眉道:“千寻,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啊?”
“哈哈,纵观天下君王,唯有跟随宝玉身侧,方敢出言不羁,自在快活。”陌千寻也跟着笑道。
“况且还有宝玉指点迷津,修行得法,何其快哉!”徐庶也高声笑道。
“我听出来了,是好话。”
王宝玉点点头,三人齐声大笑,荆州的战船沿江而下,船上的将士们放声高歌,士气高昂,震动了一江春水,唱的正是那首《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说说笑笑之间,时间过得很快,水上生活也不枯燥,两日后的黄昏,战船再次途经北固山,仰望曾经恢宏的甘露寺,在夕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神圣庄严。
上次王宝玉东去寻找巨蜃齿,曾在甘露寺居住了一晚,劝走了管宁等一行文人骚客为自己所用,间接影响了寺院的生意。
想必这些和尚们不会欢迎自己,去了也少不了跟他们一番唇枪舌战,什么来啊去,拿起放下什么的,逮着个反义词秀个没完,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所以,尽管天色已晚,王宝玉还是决定就在大船上休息,反正船上设施齐全,居住环境不比陆地差太多,也没有必要再去甘露寺欣赏那所谓的天下第一江山。
此次远去夷州,跟王宝玉曾经四海寻宝有着很大不同,那些地方无一不是强敌林立,凶险万分,宝物本身就带有极大的危险性,如果不是有修行人相助,加上封体丸等护体,非常人能为之。
而这次出征一座小岛,无非是一些散居的蛮夷部落,堪称胜券在握,众人非常放松,多数人都把这次出航当成了旅游。
王宝玉和众人在船上把酒言欢,高歌不断,一直闹腾到半夜,大家都喝的舌头都直了,王宝玉这才酒意半酣的来到张琪英的房内休息。
搂着张琪英睡下没多久,王宝玉就被她给摇晃醒了,张琪英附耳道:“宝玉,赤炎鸟刚来告诉我,有一艘小船正向这边而来。”
“这么多战船和将士,一艘小船怕什么,不用管。”王宝玉嘟囔着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
张琪英扒着王宝玉的肩膀,谨慎的说道:“宝玉!我方战船众多,侍卫也不少,深夜孤舟何等突兀,却不见有人来报信,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对啊!这里防备森严,怎么能容一艘无名小船轻易靠近?别是哪方的高人又来找茬吧!
王宝玉头脑立刻清醒了,急忙起身穿好了衣服,握着屠龙刀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夹板之上。
江面宁静异常,弥散着淡淡的雾气,借着朦胧的月光,王宝玉果然发现一艘小船,无帆无桨,无风自动,朝着他所在的大船缓缓而来。
周围的战船不少,可是,在放哨的士兵的眼中,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艘小船,也不见发出任何的警报。
小船看似缓慢,突然,转瞬之间就靠近王宝玉的大船,一个瘦瘦的身影,胡须花白,出现在王宝玉的跟前。
王宝玉定睛一看,居然还真认识,正是甘露寺的主持空空长老,几年不见,空空长老似乎显得更老迈了一些,但是能突然现身在甲板上,足以显示其修为不凡。
“魔王果然好本事,能够发现老衲前来。”空空长老笑道。
“长老更了不起,想必要杀我,也在弹指之间吧!”王宝玉见得多了,并不在意的说道。
“魔王说笑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怎可妄谈杀字。”空空长老缓缓的坐下,老头很干净,随身还带着一个蒲团。
空空长老突然前来,一定有原因,王宝玉也盘腿坐在夹板上,呵呵笑道:“长老,不知您深夜来访,有何指教啊!”
“魔王四海征程,震动三界六道,杀戮更甚从前,老衲深感不安。”空空长老直言不讳的说道。
“呵呵,长老慈悲之心十分难得,我也是身不由己,可能在你看来,我这个说法苍白无力。”王宝玉笑道。
“借口千百个,决心却只需要下一次,看来魔王依旧不肯跳出轮回。”空空长老不由摇头,又问道:“上次相见,送你的话可曾领悟?”
“我这人不爱动脑子,实不相瞒,您说得花非花、雾非雾、姐非姐,女非女等佛语,我当初想不明白,现在也不愿意去领悟到底是什么意思,干脆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王宝玉道。
空空长老微微叹气,没继续这个话题,自然也没解释,又说道:“魔王,听我一句,你虽有乾坤之阵,却难以踏破虚空,何必如此执着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呢?”
“到头来无非还是一场空,反而徒增多少磨难。魔王,放下执着,洞悉一切,执意向前,不如退而深思啊。”空空长老絮絮叨叨不停。
什么前啊退了的,王宝玉有些不高兴了,郁闷的开口道:“长老果然是洞察世事的高僧,我来到这里二十多年了,心心念念的目标就是这件事儿,你让我放弃,怎么可能?再说了,我放弃了,又能做什么?难道要一统天下当皇帝吗?改变了历史,引起大乱子,到时候还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