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上面还有一张小小的卡片,向晴展开一看:向晴,十七岁生日快乐!沐风。
“原来你叫沐风啊。”
风纪委员有些诧异,原来向晴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想想倒也不觉得稀奇了,因为被大多数同学讨厌着,所以他的名字就成了一种代号,他或是被叫做讨厌鬼或是被直接称呼风纪委员,有时候连他自己班上的同学都叫不出他的名字。
“嗯,李沐风,我的名字。”
向晴将礼物盒和卡片一起塞进口袋里对着他说道:“谢啦,沐风。”然后扬扬手就打算离开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他说道:“你要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吗?”
李沐风愣了一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我可以去吗?”
向晴想了想,“当然可以。”然后就把时间和地址告诉了他。
一直盯着向晴的背影,直到他进了教学楼,李沐风才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看到他的部员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他才知道刚才的自己是多么的不正常,所以忙绷起脸。
其中一个部员却笑着说道:“委员长,原来你和袁同学这么熟啊,好羡慕啊。”
“不要闲聊。”李沐风低声呵斥道。
但那个部员好像一点都不怕他,反而继续说道:“其实你不绷着脸的时候还是很平易近人的,那样不是很好吗?”
李沐风看了那人一眼,沉吟了良久,然后才移开视线,轻声说道:“认真工作。”
“是~”那人笑着回道。
向晴一路收到不少礼物,全都塞给了阿金,让他帮忙拿着,见他也拿不下了,这才帮他分担了些,等回到教室,自然有班上的女生帮他把礼物在教室后面一个个垒好,这还只是少部分,在上课前以及课间还会有人陆陆续续地送礼物过来,这种情况大家也由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淡然了。
而且到了午休的时候,大家又多了一样休闲活动,那就是猜礼物,根据礼物盒的大小,摇动起来的声音猜测是什么礼物,接着再由向晴拆开,揭晓答案。
以前因为大家这样玩,毁过几个蛋糕,所以再有人送小蛋糕什么的,都用透明的塑料盒罩起来,这样看上去一目了然,也因此是最先遭到毒手的。
向晴一般吃过午饭就没有胃口吃甜食了,再加上这些蛋糕什么的要早些解决才好,所以就成了大家的饭后甜点,也就当作是向晴请大家吃的生日蛋糕了。
校广播台还专门为向晴放了生日歌曲,纵观斗南中学几十年的校史,享受到这种殊荣的也就只有向晴一人而已,也不知道在他之后,是否还有后来人能够超越向晴。
同样成绩优异,长相不凡的江直树就低调了许多,安静地坐在A班里,听着广播里传来的生日歌曲,有些莫名烦躁地合上眼前的书看向窗外。
坐在他前面的阿泽转过身看着江直树,指了指广播,“呵,看来是要举国欢庆啊。”
江直树不懂他的讽刺,微蹙着眉头看着他。
“你没有看到吧,光是生日礼物就能堆成一堵墙,全校几乎每个人都送他礼物了吧。”阿泽笑了笑,“不过,我们班好像没有他的爱慕者。”他语气中有些得意,扫了眼班上的女生。
却见到坐在前几排的女班长正将卡片贴在包装精致的礼盒上,拿起来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欢欢喜喜地站起来出去了。
阿泽颇为失望地摇摇头,“啧啧,这帮女生都中了那个袁向晴的毒不成?”
“我告诉你,中毒地可不止女生。”和阿泽隔着一个过道的一个男生摇摇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伸手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那男生是他们班的“诗歌小王子”,平日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最爱吟诗作对,写一些酸腐的诗文,但偏还受到一些专家、教授的好评,他的作品刊登过不少杂志报纸,他还曾上过电视,接受过采访。
那男生此刻正埋头苦思,偶尔抬起头一脸纠结挣扎,像便秘似得。
“他在做什么?”
“小王子也有江郎才尽的时候啊,他之前写了首诗想送给袁向晴做生日礼物,可觉得不满意,现在正在努力创作。”
“不是吧,他对袁向晴有意思?”
那人点点头,摸着下巴,“在知道袁向晴男女不忌之后,他就癫狂了。”
江直树扭头看了那人一样,见那人苦思冥想,抓耳挠腮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学习委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也难得八卦地走过来和他们凑到了一起。
说来也奇怪,原本A班的人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也许是因为今天日子特殊,满校园都弥漫着不科学不严谨的学术氛围,使得他们这些尖子生也受到了感染。
学习委拿着一沓纸放在桌上,豆大的标题写着:浅析如何成功建立起交际网络——以袁向晴为案例分析。
“我从高二的时候就在忙这个论题,等我完成了,我要刊登这篇论文,造福更多的人。”
阿泽听了暗笑一声,拿过翻看起来,然后还给他,“这都只是你的猜测,你应该去访问一下当事人,而不是在这里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