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终于被大人带走。
而顾景安脸色铁青,他只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夫君,夫君……”春姨娘哭丧着脸朝顾景安伸手求救。
这时候,宴席上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真不是大家不给顾景安这个面子啊,而是太臭了,简直超出了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顾景安气的也拂袖而去,老夫人看着这一屋狼藉,还有恶臭熏天,一口气没提上来,竟气晕了过去。
一时间大家跑的跑,吐的吐,兵荒马乱。
乔氏也实在受不了那股恶臭,她捂住声声的口鼻也赶紧离开了。
如今只有春姨娘一人坐在屎窝里。
这会子,老夫人已经被几个丫鬟扶到了内室里,老夫人就是急火攻心,才会短暂昏迷。
大夫几枚银针过去,老夫人就醒了过来,她摁着几欲裂开的头,问丫鬟得喜,“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那是噩梦吧,快告诉我,那是噩梦吧?”
得喜不敢说话,她跪了下来,“老夫人……”
老夫人又见顾景安一脸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她自知完了,那不是梦,是真的。
老夫人简直不敢想,这让顾家以后怎么在京都立足。
而此时,春姨娘沐浴更衣后,瑟瑟发抖的跪在老夫人的榻下。
“老夫人,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妾身早晨……”春姨娘想解释,老夫人却懒得听。毕竟陷不陷害有什么重要,顾家丢了脸,顾家成了京都里的笑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给我滚!”老夫人给了春姨娘一脚。
春姨娘又赶忙爬起来跪好,“妾身知错,但是妾身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顾景安脑子嗡嗡的响,他早就听到不耐,“那你说说谁冤枉了你。”
“是,是……”春姨娘举目四望,她看到了乔氏,看到了樱姨娘,也看到了于诗茵……
“够了,你让顾府蒙受如此奇耻大辱,还有脸在这里说话……”老夫人怒道,不过她身体虚的紧,话还没说完,又喘不上来气。
老夫人真是气坏了。
乔氏已经将声声送回了清韵居,只带了碧螺和司琴两个丫鬟来。
乔氏一直没说话,想起声声之前说的‘凑热闹’,那‘热闹’不会就是此事吧。
会是谁干的?乔氏看了眼樱姨娘,见樱姨娘目光狠辣的盯着春姨娘看。而于诗茵呢?只是含笑的看着她。
“老夫人您怎么了?”得喜赶紧去抚老夫人的后背顺气,“叫大夫,快叫大夫。”
乔氏也走了过去,她先发落了春姨娘,“行了,别跪这里添堵了,下去吧,在迎春居禁足,等老夫人醒了再发落。若真给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有你好果子吃。”
春姨娘真是慌了神,她又抓着乔氏的裙摆哀求,“夫人,你要给妾身做主,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
乔氏抬头看了眼樱姨娘,“你把她给我送回去。”
让樱姨娘送春姨娘回去,乔氏当然是故意的。
春姨娘早就怀疑是樱姨娘陷害她,夫人那种贵重之人是不屑做这种龌蹉之事。
“是你害我的是不是,你嫉妒我咱俩同为姨娘,我偏得老夫人的疼爱,还掌了管家之权,而你屁都不是,又不得侯爷疼爱。”
春姨娘这话可谓是句句扎心啊,几乎每个字都戳中樱姨娘心里最疼的地方。
“就算我以前嫉妒,现在也不嫉妒了,你给顾府丢了脸面,侯爷怕是废了你的心都有。”
樱姨娘如此说,春姨娘就更加坚定是她害她,“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竟让我蒙受如此大辱!”春姨娘抬手就想打她。
却被樱姨娘反手一巴掌扇过去,两人当即就扭打起来,两人都记恨对方已久,这次既然动起了手,都拿出吃奶的劲儿。
女人打架还是那一套,抓脸,拉头发……两人正好经过一口井处,樱姨娘占了上风,她将春姨娘摁在井边的石围上,正要左右开弓打她巴掌,谁料春姨娘忽然落了井。
寒冬腊月,井水冰凉刺骨,就像无数根针扎一样。
樱姨娘也慌了神,若今日春姨娘死了,侯爷、老夫人也肯定不会轻纵了她。
“来人,快来人救命,快来人呐……”樱姨娘喊。
几个奴仆一拥而上,用大水桶将春姨娘拉了上来刚获了救,春姨娘就冻的晕死过去。
春姨娘落水的事也传到了仁寿居里,“是她没脸见人,所以才准备投井的吗?”老夫人问。
回复老夫人的是春姨娘身边的丫鬟喜鹊,“是樱姨娘推春姨娘入水的,她掐着春姨娘的脖子,我看的真真的,老夫人,您可要为春姨娘做主啊。”
老夫人脑瓜子疼,这家丑一事还没了,又出了这等子事,“找个大夫给她看看,你先退下去。”又看了乔氏一眼,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屁都没有,看着头疼,“你们都退下去吧。”
乔氏巴不得,赶紧回了清韵居躲闲去了。
声声睡了一觉,这会刚醒来,正香香的啃脚脚呢。
额……这真的是婴儿本能。
声声已经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