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干柴烈火的忙活了一夜,所以第二天一早,老夫人来探望时,第一句就说,“景安,你昨夜是不是没休息好。”
眼底明显乌青着一块,老夫人见了心疼。
顾景安:他还能怎么说,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沁沁你先出去,我有话跟景安说。”老夫人支走李沁沁。
顾家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一件顺心顺意的都没有,老夫人还记得那个道士的话,声声是鬼煞转世。老夫人的意思是,既然皇上让顾博宗去寺庙呆两年,何不将声声也一起送过去。
老夫人当然知道乔氏不会同意,所以她想让顾景安进宫请道圣旨。这圣旨一旦下了,那就是君无戏言,违者斩。
顾景安一想起那个就知道吃的丫头片子头就疼,“行,等今儿下了早朝,我亲自跟皇上说。”
他连台词都想好了,就说哥妹情深,让声声陪着博宗带发修行,天恩浩荡,万望皇上成全。
顾景安想着皇上政务繁忙,肯定随口就答应了,谁料——
‘砰’的一下,又是一本奏折摔下来,这次准,直接摔到顾景安的脸上。
“声声才一岁,你身为她的父亲,这是多狠的心,想将那么小的孩子送出去。”博宗送去寺庙也不是什么带发修行,是去做苦役!苦役!就是为了惩罚他,磨他心性。
皇上劈头盖脸一顿骂,顾景安狼狈的回了府,脸上也挂了彩。
顾景安原本还想瞒着老夫人,脸上的伤就说不小心摔的,乔氏怎么会如他的意,马上派丫鬟过去传话。
不出意外就肯定要出意外,老夫人又晕过去了,得喜还责备碧螺,“哎呀,碧螺姑娘,老夫人身子弱,经不起这么刺激。”
碧螺自有话回,“老夫人关心侯爷,侯爷的事自要事无巨细的回禀老夫人。难不成,还要骗老夫人?”
得喜哪儿敢,只是老夫人这三头两头的晕,可怎么办才好。
这会儿大夫来了,碧螺就没走,看着大夫给老夫人诊脉,最后那大夫说,老夫人不能再受刺激了,特别是早晨,会导致气机郁滞,疏泄不利。
碧螺了然的点点头,明白了,这就回禀夫人去,早晨不能生气。
乔氏听后摆手,“老夫人身子如此之虚,以后有任何事情,就先缓缓,等着早晨再一起禀告吧。”
碧螺偷笑,“是夫人。”
“侯爷脸上的伤怎么样了?”乔氏又问。
“奴婢不知,经过沁水居时,倒是听见里面传出凄厉哭声,怕是又给沁姨娘心疼坏了。”
“侯爷喜欢听她哭丧,让她使劲哭吧。”乔氏心情不错,她逗着声声玩了一会。
新宠上位,最近这李沁沁颇合顾景安心意,几乎成了专房之宠。宠是真的,顾景安这腿肚子软也是真的。
李沁沁床上那狐媚子劲,还真是妖精。
顾景安是官场失意,‘床’场得意,他每次都筋疲力尽,又欲罢不能。
因‘送声声去寺庙’一事,皇上让顾景安闭门思过五天,这五天下来,顾景安神色明显萎靡了,眼底青紫更甚。
老夫人是关心则乱,还以为顾景安是忧思成疾,找了大夫来把脉,这一把不要紧,那大夫也实情回禀,纵欲过度,大伤肾气。
老夫人:“!!!”
李沁沁也站在一侧,使劲低着头,羞愧的用手指搅着帕子。
老夫人怒瞪李沁沁一眼,自此以后,也不知是谁传出了,说是这沁姨娘就是索命的鬼,专索侯爷的阳寿呢。
顾景安还在床上躺着,腿肚子发虚呢。这边乔氏却不得闲,她去跟春姨娘说了,皇上让顾博宗去寺庙做苦役的事。
春姨娘哭的是肝肠寸断,她儿头上的伤还未愈,就要送去寺庙,这不是得要了他的命吗?
乔氏是这么说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乔氏叹气一声,“我也差点失去声声,听说侯爷还自请让声声去寺庙苦役,皇上念声声年数小,便没准许,但是博宗就没那么好运了。”
乔氏这话说的巧,她说的是实情,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好似是顾景安求着皇上把博宗送去寺庙。
春姨娘指甲掐进肉里,她心里凉透了。
“如今沁姨娘专宠,翠姨娘又仗着顾博川颇有脸面,春蕊,”乔氏唤春姨娘的名字,“博宗的事已成定局,你也要多为博延考虑啊。”
春姨娘懂,夫人这是在教诲她,如果她再不争不抢,怕是连最后一个儿子都要失去了。
顾博宗自然死活不肯去寺庙,但是这也由不得他。顾博宗闹的厉害,顾景安派来的人下手更狠,竟直接把顾博宗敲晕了丢上了马车。
顾博宗一走,顾府都清净了许多,只有迎春居里空落落的。
春姨娘膝下有两个儿子,顾博宗和顾博延,顾博延才4岁,也整天和顾博宗一样喊打喊杀,天天拿着木质兵器在院子里玩闹。
有一会被顾景安撞见了,顾景安脸当即黑下,还警告春姨娘,“好好管好你的儿子,别落得和博宗一样的下场,丢的也是我的脸。”
春姨娘胸臆中的恨意翻涌,心都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