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乔氏三人出来时,声声就用驱鬼符将所有的鬼都赶走了,有声声在这里坐镇,什么宵小也不敢来这里造次。
徐子墨在徐家时就是老说什么鬼不鬼的,才被徐家人赶了出来,顾涔涔怕徐子墨在顾家也这样说。
所以顾涔涔厉声批评他,“你这孩子,不许胡说八道,不是跟你说过,不允许再说那些脏东西了吗?”
“可是好可怕啊,妹妹好可怕……”徐子墨哭着说。
顾涔涔抱着徐子墨,她忽然感觉腿上湿湿的,还有一股骚味,这才知道徐子墨尿裤了。
“啊,你怎么尿裤子了?”顾涔涔嫌弃,一把将徐子墨放下来。
声声乖巧的坐在台阶上,小脑袋还歪到一侧去,头上还扎着两个小揪揪呢,粉雕玉琢,可爱的不像话。
“小锅锅羞羞,尿裤裤啦。”
徐子墨听见声声说话又吓的哇的一声哭起来。
碧螺赶紧将声声抱过来,她觉得徐子墨精神有些问题,别做出什么伤害小姐的事才好。
而此时,仁寿居里,丫鬟得喜向老夫人禀告,说是徐子墨在清韵居里又胡言乱语,说什么鬼不鬼的,还吓尿了裤子,实在不成体统。
老夫人听了皱眉,“都六岁了还尿裤子。”
他也不喜这个外孙,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女儿,便让得喜去将人带回来,暂时住在仁寿居吧。
很快,徐子墨就哭唧唧的被她娘领了来,徐子墨离开清韵居时,声声悄悄将一个符纸放在他口袋里。
“娘亲,粗去玩粗去玩。”声声在清韵居里闹着要出来呢。
小家伙是想来仁寿居里看热闹。
乔氏也拗不过她,便抱着声声过来了,理由都想好了,就说担心徐子墨的精神状态,过来看看。
乔氏抱着声声刚走到门口,徐子墨忽然指着一处大叫起来,“有鬼,有鬼……”
老夫人脸色刷的沉下,顾涔涔马上厉声喝止住他,“徐子墨。”
徐子墨吓的大哭,“我不要在这儿,这个家里好可怕,到处都是鬼。那只鬼脸白白的,她的头发那么长,全身还湿漉漉的,她的这里,”徐子墨指着自己的左额,“还有一个大痦子……”
老夫人原本只有厌恶,她不太信鬼神之说,但是听见徐子墨说‘浑身湿漉漉、左额有个大痦子’,老夫人全身一哆嗦,她吓的没直接摔在地上。
连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得喜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漫书。
老夫人曾经的一个丫鬟,却因老夫人的冤枉投井死了。
漫书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她全身就湿漉漉的,左额的黑痦子似乎比生前更明显了。
徐子墨伸手指向老夫人的身侧,“她就在那儿……”
“啊……”老夫人吓的魂儿都丢了。
“你,你闭嘴,你给我闭嘴,我警告你,你再敢混说,你就给我滚出去,听见了没有!”老夫人气道。
而此时,声声站在门口,她仰着小脑袋,一脸天真好奇,她好奇的是,老夫人发了火还受了惊吓,这次怎么还没晕呢。
不好玩,没意思。
当晚顾涔涔被安顿在西北角的偏房里,并且老夫人责令徐子墨不能离开那间房子
顾涔涔本以为回了顾家,就有了安身之所,结果比在徐家还憋屈。
好在她安分,不让徐子墨离开那个房间,顾府吃食用度都一应俱全,从不曾缺她的。
……
今晚,顾景安又去了清韵居,他已经好久没有在清韵居里留宿了,结果还是被乔氏找着各种理由撵出来了。
顾景安心里怄的很,他去了樱姨娘那儿,然后樱姨娘这枕头风就吹起来了。
“夫君,您不觉得夫人最近很奇怪吗?总是频繁外出,和顾家好像离了心似得。”樱姨娘阴阳怪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景安没好气的问。
“妾身能想说什么,不过就是府里的闲话罢了,传到妾身耳朵里,妾身为侯爷抱不平呢?”
“你有话就说,别阴阳怪气的整那些。”顾景安不耐烦起来。
“大家伙都说夫人在外面可能有了。”
“什么!”顾景安震惊,他是觉得最近乔氏不对劲,但却从不曾怀疑她什么,现在想来,她漏夜外出,声声和自己也不亲近,难不成真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种下,就会迅速的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几日后,皇上和太子急赶慢赶终于从赣北回京了,皇上原本打算直接回宫,再让长公主去将声声抱来,但是他实在等不及马上见到声声。
并且回皇宫的路还经过顾家……
一炷香的时间后,皇上舍去繁重的仪仗队,只和太子乘坐一顶陋轿,真正微服私访的来到顾府面前。
皇上派太子下去,“你去,把声声给朕偷出来。”
太子:“……”
太子到顾府已经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功夫就将声声抱了出来。
“声声你的雨符,朕已经用完了,只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