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三多和许美细都被捞了出来,下人从井里打来了水,正在往两人身上泼呢。
好不容易冲干净了,两人才被带了过来,许美细一直哭喊,“大人,美细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了美细吧……”
许三多却有些懵逼,这小屁孩是谁?被一品大员叫祖宗,一个想法差点让许三多吓尿裤子,不会是公主吧。
那家槿堂的后台竟然是当朝公主!
他只想呼自己一大耳光,招惹谁不好,竟招惹了一个真祖宗。
声声自己讨到了钱也不忘其他商贩,“尚书老头……”声声指向许三行,“他借着你的威,在外面的铺子的欠了好多钱,这个窟窿你就用细姨娘的私房钱还吧。”
尚书大人赶紧答应,敢不答应吗?
既讨了债,也吃的饱饱了,声声也不想摊这趟浑水了,拍拍屁股走了。
声声将银票给了许伯,右手还拿着一个大鸡腿,“小小姐,您是怎么讨要的。”
这本讨债秘籍他也想学,声声却大气的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这种事你就告诉声声,声声帮你。”
许伯感觉自己抱上了金大腿,还老粗老粗的那种,“唉。”许伯赶紧应下。
司琴倒不意外。
槿堂里一堆事,许伯没多耽搁,直接就回去了,司琴抱着声声在集市里逛了一会。
声声在集市上玩的欢,而此时顾府里却愁云惨雾一片。
顾景安还病着,顾博川也好不到哪里去,自老夫人逝世后,顾博川就一直闷闷不乐,倒不是因为老夫人。
他有逆天诗集在手,顾博川原本准备参加左相府中的诗会,在诗会中崭露头角。谁料老夫人忽然死了,守孝期一年,科举和诗会都不能参加。
顾博川虽失望,但是他颇有点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在身上,他并不气馁,想继续韬光养晦,他一定要成为人中龙凤。
这边声声前脚刚回了府,后脚傅长生就来了。
傅长生,右相门生,名满京城的天才少年,也是上次声声在街市上无意救下的那个落难状元。
声声对他的恩情,傅长生一刻都不曾忘,没有声声就没有如今的他。
只见少年一身锦衣华服,眉宇轩昂,又有天才之名加持,家境清寒又何妨,这样的傅长生是多少京中少女的春闺梦中人。
何止是少女,顾博川也一直视傅长生为偶像,傅长生的大作,他临摹多次,并装裱起来挂在他的床头,以此为激励。
顾博川曾写过自荐信给傅长生,如今见傅长生来了顾府,顾博川心绪澎湃,难道是他读了自己的诗,特来拜访。
顾博川很少这么激动。
他行动不便,好不容易挪步到院中,忽然见傅长生跪下,古代有拜才一说,顾博川以为他拜自己。
刚在想着自己何德何能,却见他的前面站了个碍事的小不点顾声声。
顾博川刚要走过去,却听傅长生说,“长生今日登府,特来跪谢声声的救命之恩,请受长生一拜。”
顾博川:“!!!”跪顾声声的!
“傅先生,”顾博川艰难拄拐过去,傅长生才高八斗,虽然年纪轻,但顾博川还是得唤一声先生。
傅长生却看不太起顾博川,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诗文,剽窃狗,是文人最不耻的行为。
声声将顾博川的事告诉了太子,太子知道右相肯定就知道了,而傅长生则是右相的门生。
“不知道我的诗文,傅先生可收到?”顾博川眼神热切。
【略略略,剽窃狗,还好意思说我的诗文。】
【那明明是李白的诗。】
傅长生摇了摇头,顾博川以为他没看,又急切问道,“先生是还没来得及看吗?自读过先生大作,我便对先生心生倾慕。声声是我家妹,既先生于我家妹是旧识,可否赏脸到里面一叙。”
顾博川激动的满脸通红,只要他和傅长生成为知己,就不愁入不了右相府。
管他左相右相,只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就行。
声声都惊讶了,这顾博川竟如此不要脸,还家妹,谁是她家妹了。
【哕哕哕,这狗子还真是吊死鬼擦胭脂,死不要脸啊。】
【和狗爹一样不要脸,谁是你家妹,少攀关系了,狗子不要脸不要脸。】
可惜傅长生和顾博川都听不见她心声。
而此时,顾博川情急的上前一步,傅长生赶紧后退,傅长生明道,“你的书信,我看到了。”
“然后呢?”顾博川急问。
傅长生却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奉劝他一句,“志毋虚邪,行必正直!做人做事做文章亦是如此!”
声声听了一脸问号,什么植物嘘嘘,还要呲的直?
顾博川却懂这句话的意思,傅长生是在指责他偷鸡摸狗,行为不正直。
只是他怎么知道?顾博川像被雷劈中了似。
傅长生却转过身去,“声声,不带我去拜见你的母亲吗?”傅长生此次来顾府,确是有一事。只是这事,大概会让声声哭吧。
大手牵小手,两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