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腊自然不是他的真名,老虎寨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被通缉的犯人,都犯过事,无处可去,才落草为寇。
这大腊原是一个上门女婿,其实女方一家对他不错,但是大腊不满足,还经常借酒浇愁。喝醉了还动手打人,一次女方父母来拉架,大腊使劲一推,竟将他老丈人推到地上摔死了。
大腊见大祸已酿成,他也杀红了眼,索性将所有人都杀了,拐着家里的银子跑了。
声声将奶壶喝空了,她自带了口粮,却没带水,“声声要热水。”
“小屁孩事真多,去去去,没有热水。”大腊挥手赶人。他看着手里前几天劫来的刀,爱不释手。
“声声饿了,要!冲!奶!”小团子大喊一声。
大腊指向东面的耳房,“那里面有,自己弄去。”
声声刚要出去,大腊又警告,“兔崽子敢乱跑的话,看爷爷不把你的腿打断。”
声声“哼”的一声,抱着奶壶就出去了。自己给自己冲了奶,又拿着小奶壶回了刚才的屋子。
大腊见小屁孩回来了,眉眼都没抬,他就知道这小屁孩不敢跑。他正用一块布仔细擦着他的宝刀。
声声喝了几口奶,便蹲在大腊枕边,“叔叔,外面有人。”
大腊都懒得搭理他,这个山头都是他老虎寨的,人能不多吗?晚上都有巡夜的。
“叔叔,外面有一个满脸都是血的女人,还有两个老人哦,他们说是来找大腊索命的,叔叔知道大腊是谁吗?”
大腊:“!”
他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了,“小屁孩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什么人?”
“那个女人说她叫姜春凤,叔叔认识吗?”
姜春凤!大腊都差点吓尿裤子,姜春凤可不就是被她锤死的前妻。
“小孩,你……”大腊声音都发抖。
声声却玩上了瘾,“叔叔你听哦,有人一直在喊大腊大腊还我命来……”
大腊都吓尿了,他也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又听声声,“不对,他们喊的好像不是大腊……”
大腊刚刚舒了一口气,又听顾声声,“喊的好像是周大山。”
大腊:“!!!”他曾经的名字就叫周大山。
大腊腿都软了,一跤摔地上,额头也全是冷汗。
声声见气氛都烘托到这份儿上来了,不妨再加点猛料。
她大方的送大腊一张符纸,就挺平平无奇的一张符纸,这符纸若用在声声身上,顶多是手里的大鸡腿被狗抢走,这大概是声声最怕看见的事了。
至于大腊嘛,他最怕看到的会是什么呢?
那张符纸会将人心底的恐惧呈现出来。
而此时,大腊就忽然听见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每一下都似敲在他的心尖上。
大腊都吓懵逼了,全身剧烈抖动。
“我死的好惨啊,死的好惨,你快开门,开门……”
大腊赶紧将桌子椅子,屋里能搬动的东西全部搬过来堵住门。他刚将门堵好了,一转头,竟看见姜家枉死的三人。
姜春凤被他用石锤砸死了,如今她脑袋还开着花,姜父和姜母都是一脸的血。
“啊……啊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大腊发疯的叫。
他整个人俨然已经疯了。
老虎寨的其他人听见了大腊的叫声,赶紧跑来,却见屋里什么都没有,大腊却似疯了般,还满脸恐惧。
“大腊,你怎么了大腊?”
大腊见门开了,疯狂的往外跑,但是他无论跑去哪儿,那三人都阴魂不散的缠着他。
其他人向魏驰禀告,说是大腊疯了。
魏驰觉得今天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他头疼,“下去吧,除了金子的事,其他的事都不用来禀报了。”
昨晚没睡好,魏驰倚在榻上,刚刚要浅眯一会……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魏驰刚想要开骂,特娘的,拿老子的话当耳旁风啊,就听那人说,“老大,粮仓被炸了。”
“啊……”魏驰一惊,连裤子都忘了穿就要往外走。
“老大,我知道您着急,但是您好歹也穿上裤子啊……”没眼看,老大什么时候有裸睡的习惯了。
这要让座三雕看见了,那还得了。
魏驰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裤子,赶紧穿上,刚走到外面,就见老虎寨的众人乱成了一锅粥。
声声小手一挥,几道金光落在偌大的寨子上,毕竟炸个破寨子有什么好玩的。
声声表示她要吃瓜。
她给老虎寨的每个人都送了一张符纸,落草为寇的人都有故事,声声最爱听故事了。
誓要走在吃瓜第一线。
而此时,魏驰见他最得意的手下朝他跑过来,“老大,胡子他脚踩两条船,我才是最爱你的男人……”
魏驰:“!!!”
顾声声也惊呆了,老虎寨里都玩的这么野吗?
话说这魏驰长的确实不错,他爹不大喜欢他,就是因为他长的太阴柔,和个娘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