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难过都是真的,因为昨儿她家祖坟炸了,这是祖宗都看不下去了,祖宗急的呦,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声声的话让太子心里一惊,这是发生了多大的事让祖坟都炸了。
这季夫人子女宫薄弱,膝下无子嗣,武安侯曾有一房小妾因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女婴,季夫人将其抚养长大,名字叫季皎皎。季皎皎去年刚及笄,就和孟员外家的公子一见钟情了,虽门第不如武安侯,但是员外公子高中进士,未来可期。
这原本是一件好姻缘,谁料两家刚开始走动,有意结下这门亲,就频发怪事。
不是员外老爷梦见他爹拿着拐杖追着他打,就是武安侯他爹指着他鼻子骂,骂的可脏了。
武安侯心慌啊,心想每年祭祖他比谁都勤快,他爹这是哪里不满意呢,忙请了和尚来念经做法事,还烧了可多纸钱了。
“爹呀,您老还有啥不满意的,您就跟我说,等皎皎成亲了,我让姑爷也来给您老磕头……”
武安侯正说着,他爹爹牌位就忽然滚了下来,还直接砸武安侯头上了。
当晚,武安侯又梦见他爹追着他打,“孽障,孽障……”
梦醒后的武安侯都要哭了,难道是他爹在下面寂寞,要不然他烧几个‘小娘’下去。再然后就是武安侯的祖坟炸了,这是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祖坟炸了这事,是发生在武安侯离京后,武安侯回了老家,为的也是最近连番噩梦之事。
武安侯不在京中,又发生了这等大事,季夫人能不慌吗?
声声:【哎,都是冤孽呀冤孽,季皎皎和孟公子怎么能成亲呢,他们可是一个娘肚子爬出来的,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呀。】
【季皎皎的亲娘原本是孟员外府上的一个歌女,和孟员外有一腿,两人苟合生下了如今的孟公子。只是这孟员外怕老婆,又舍不得亲生儿子沦落在外,便给了歌女些银子将她打发走了,这儿子就一直养在孟夫人膝下。】
【后来歌女又勾引了武安侯还成功怀上了,武安侯马上纳为姨娘,只是这歌女福薄,生下季皎皎便去了,这才有了如今的冤债。】
太子听后都惊呆了,这都是什么事!
而此时,季夫人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啊,“殿下,我真的不知怎么办了?我细想来,这些怪事好像就是从皎皎和孟公子认识开始的,难道两人并非良配。”
太子赶紧说,“他们不适合。”
季夫人不解,“太子何出此言。”
太子原本还想言辞委婉,声声就很直接了,“因为他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呀。”
季夫人:“!!!”
她看向声声,倒是忽然记得武安侯曾跟她说过,皇上亲封了一个一品小言官,才两三岁的奶娃娃,颇有神奇之处。
难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传说中的小顾大人!
“你跟孟员外打听下这个顾倾倾,不就真相大白啦。”声声说。
顾倾倾!季夫人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季皎皎的亲娘,难道顾倾倾真的是……季夫人不敢想。这同母异父成亲可是大逆不道的乱伦啊,难怪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得知真相的季夫人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季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会发生这等事!
“臣妇谢谢殿下,谢谢小顾大人……”季夫人都跪了下来,若不是今儿遇到殿下,这场乌龙还不知要闹到猴年马月去呀。
季夫人没回府,她直接去了孟员外的府邸,孟员外府上正在做法事,孟员外坐在院中,头系白色抹额,正哭天喊地中,“爹呀,儿子哪里做错了,您告诉儿呀,不要天天在梦里追着我打……”
季夫人走过去,“孟员外,你别哭了,我们进一步说话。”
“哎呀,是亲家母来了……”孟员外擦了擦泪。
季夫人可没被吓死,“孟员外,可不能随便说话。”你再这么叫下去,小心你爹的棺材板真压不住了。
“亲家母,你这是……”
“孟员外!”季夫人脸沉下,厉声喝止。
孟员外还泪眼婆娑的,不知何意,只听季夫人问,“我今儿来,是向孟员外打听一个人的,孟员外可认识顾倾倾。”
孟员外猛的一惊,赶紧矢口否认,“不,不认识,不认识。”
季夫人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孟员外无需瞒我,我只告诉孟员外一件事,顾倾倾是皎皎的生母,她生下皎皎便死了,皎皎这才养在我的膝下,孟员外可懂了?”
孟员外瞳孔地震,顾倾倾!那个曾被他抛弃的顾倾倾竟成了季大人的姨娘,生下了皎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皎皎和时镇岂不是同母异父了,这是乱伦啊。
孟员外脸色煞白一片……不,或许不是一个人,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