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我是故意的。”
顾景安:“……”这小孩总把话聊死。
顾景安继续耐着性子,谁让他有求于声声,“声声,爹爹病了,你想想,你是不是应该为爹做点什么呢。”
声声还真认真想了想,“你放心……”
顾景安刚在心里燃起希望,便听声声下一句,“你死了我一定第一个来吃席。”
顾景安眼前一黑,如果他再能忍下去,那他就成超人了,这个死孩子还是那么让人讨厌,他怎么就喜欢不起来。
“你这个孽障,我是你爹,是你爹!”
而此时,乔氏刚到院子里,就听见顾景安的叫声,乔氏赶紧急步走过去,一把将声声拉到身后,“没有尽到当爹的责任,现在倒是开始耍当爹的威风了,你还真有本事。”
顾景安又是一阵咳嗽,待他再抬头时,他一时都愣住了。
他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见乔氏了,真的太久了……而此时,他见她穿着一身浅紫色衣裙,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18岁时的她。
她还是那么漂亮,哪怕杏目圆瞪他时,依旧漂亮的倾国倾城。那个曾经困在琐碎家务里被他弃之敝履的女人,如今似乎重新焕发出光彩,这光彩让他陌生,也另他心动。
他似乎都快忘记了,他初见她时的惊艳,他是爱过她的。可是后来,那些爱就消散在了漫长岁月里。
这么多年,他似乎都习惯了,也快忘了,乔家嫡女乔澜心曾经是有多风华绝代,多少人求娶而无望。他似乎都能听见自己尘封已久的心,怦然心动的声音。
“澜心……”他眼神热烈,对她的喜欢溢于言表。
顾景安觉得深情,但是落在乔氏眼里,只觉得他是个色坯子。
“今日见你恍若在梦,我的心依旧为你而跳……”顾景安深情款款,配着着他那副要死不死的惨样子,又颇为滑稽了
乔氏听了却只想吐,她伸手,“你赶紧给我打住!”
顾景安:“你听感动了吗?”
乔氏:“我听了想吐。”
声声:我听了只觉得你脑子被驴踢了。
顾景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乔氏,曾经她最为温柔,从不敢忤逆他一句,如今竟说这样的话。
“澜心你变了,你变得让我不认识……”
乔氏被他恶心的是真的快要吐了,“顾景安你病糊涂了吧,我还变的让你不认识了呢,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尊容……”猛的一看,我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最后一句乔氏没说,懒得和他多言,乔氏转身就带着声声回了清韵居。
“澜心你别走,澜心,让我们重归于好吧,澜心我心里有你,一直有你,请你相信我……”顾景安在后面喊。
乔氏捂着耳朵,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还要听他说这样的话。再听下去,怕是真要吐了。
“澜心,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澜心……”顾静安还在撕心裂肺的喊。
乔氏走的更快了,这特娘的都是什么狗皮膏药粘身上了。
却说迎春居这边,顾博宗自从去寺庙那一吓后,身子就每况愈下,昨夜更是彻夜高烧,胡言乱语,今天终于才清醒了。
“娘,我梦见了那么多猫来向我索命,你救我,救我啊……”顾博宗哭着说。
春姨娘心烦气躁,她还在惦记着沈时泽口里的‘顾家的大宝贝’,顾家究竟有什么大宝贝。
难道顾家祖上真传下来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顾博宗还在哭喊着,他脸色煞白的厉害,每每入梦,他都会梦见那么多只猫撕咬他,梦里的他变得很渺小,猫却变得像人熊一样又高又大,那些曾经他用在猫身上的阴毒法子,如今全部一一应验到他身上。
这是顾博宗的心魔,也是他欠下的债,总归要还的。
这会儿,春姨娘起身刚要走,顾博宗就伸手抓她,一个不慎顾博宗竟忽然从床上滚落,他身子本就虚的厉害,这一摔就给顾博宗摔的口吐白沫,还直翻白眼。
“啊,博宗博宗……”春姨娘吓坏了,她忙抱顾博宗起来。
只是顾博宗这一摔,就好像将神智摔丢了般,一直昏迷不醒,偶尔醒来还嘿嘿傻笑。
春姨娘深知,顾博宗怕是真不行了。
她又想起之前季、孟两家来求声声救命……对!她也要去求声声,只是她自己去有些不妥,春姨娘便去找顾景安。
春姨娘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顾景安在剧烈咳嗽,咳的凶,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咳出来般。
春姨娘走进去时,就在帕子上看到了血,她掐了下手指,努力让自己哭出来。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顾景安有气无力的倚在榻上,“我这身子怕是不行了。”
“老爷,我们去求声声吧,连季夫人和孟夫人都来求声声,我相信声声一定有办法。”春姨娘说。
顾景安没说话,春姨娘继续哭求,“老爷,声声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啊,亲亲的女儿……”
女儿,顾景安有些恍惚,声声确实是他的女儿,但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