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我瞒我,岂止这一件事,声声是你的骨肉,你和你娘动了多少次杀心,还有曾经我腹中的孩子,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你简单磕几个头,我打你几个耳光就可以翻篇的吗?”
顾景安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想听实话吗?”乔氏冷声。
顾景安点头,他以为乔氏的‘实话’里一定有他,谁料,“我早就恨毒了你,我留在顾家唯一的理由就是,我要亲眼看着顾家没落,看着你苟延残喘,痛苦的等待死亡的到来。我早就知道春姨娘给你下毒之事了,所以我才复了她的姨娘之位,这样她下手才方便,谁知她那么不中用,竟然被你发现了……”
顾景安犹如晴天霹雳,他后背一阵阵发凉。在这个家里,除了樱姨娘那个疯子对她全无算计,乔氏和春氏竟然都巴不得他赶紧死。
“你们两个毒妇……”顾景安喃喃。
“毒妇,我再毒,也不如你的十分之一。还有,你以为这个家里只有我和春姨娘恨毒了你吗?樱姨娘没疯前,她在柴房里天天诅咒你,她甚至随手藏了一把刀子,幻想哪日你去看她,她就一刀了结了你。是你的薄情救了你一命,因为你一次都没有去看她!”
“你,你这个毒妇,毒妇……”顾景安朝乔氏扑来。
声声手指灵力析出,她大喊,“不许再欺负我娘亲了!”
其实就算声声不出手,乔氏也不会被顾景安所伤,清韵居有暗卫保护。
声声话音刚落,顾景安就好像被人当胸一拳,他身体失重的朝外跌去。门外正好有台阶,他又一路从台阶上滚下去。
顾景安的身子本就虚弱到极致,他动不得这么大的气,也经不起这么摔。
顾景安直接摔晕了过去,乔氏走了出来,她看向族老的目光无畏,“和离吧,再不和离,怕是要丧偶了。”
声声:【哇,娘亲好霸气,其实丧偶也可以呀。】
【终于可以和娘亲离开顾家了,耶耶耶。】
族老见顾景安口鼻处都流出鲜血,赶紧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一息尚存。
只是现如今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便摆了摆手。
乔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上面早就签好名字也摁上手印了。
声声将和离书拿给族老,“如果渣爹还能醒来,你让他签字画押,我就考虑饶你一命。”
族老哪儿敢不答应,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好好好,是是是。”
碧螺和司琴早就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一行人离开顾府前,乔氏转头看了一眼,她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声声仰着头,扯了下她的衣角,“娘亲……”
乔氏低头对她一笑,“我们去新家喽。”
“嗯!”声声重重点头。
乔氏早就在京城置办了一间三进三出的院子,也早就翻新过了,平时没事,乔氏就经常带着声声去玩儿。并且在他们的新家里,乔氏还特地给声声建了一个小型游乐场,声声可以尽情的玩了。
“走喽,新家我来啦……”声声飞快的跑进新家里。
朵朵也跟来了,朵朵今天跟着司琴去了烧烤店,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关心。只要有声声姐姐和好温柔好温柔的乔夫人在,无论在哪儿她都开心。
乔母责怪乔氏不直接搬回乔家,不过幸好这宅子和乔家极近,也算是住在一起了。
春天那会,乔氏便在院中种下了名贵花草,如今长势喜人,和顾家的凋零对比惨烈,看着人心情都好。
因着声声喜欢吃桂花糕,乔氏还特地在院中种了一颗桂花树,傍晚的时候,碧螺带着声声、朵朵在院子里采桂花瓣。
“等明儿做桂花蜜和桂花糕给你们吃。”碧螺笑着说。
哇,声声听着名字都好吃,桂花蜜听起来都甜滋滋。
碧螺还风干了些花瓣,做了两个小香囊,她们一人一个。
朵朵放在鼻子底下嗅,哇,好好闻。
声声却问,“这个可以吃吗?闻着香吃起来一定更香。”
碧螺笑,“这个不能吃,是香囊。”
声声:“声声想吃桂花糕,我们一起做吧。”
朵朵刚要去拿油纸,她经常和碧螺做桂花糕,她知道做好的桂花糕要包在油纸里储存。
谁料声声,“不用拿的。”
朵朵不明所以,“不用包了吗?”
声声摸摸小肚肚,“费那个劲干什么,放进声声肚肚里就可以啦。”
朵朵:“……”
这边其乐融融,顾家那边却不得安宁。
顾景安晕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夜里还没有醒来,樱姨娘完全是个傻的,顾家唯一的子嗣顾博平今天连番受到了惊吓,他亲眼看见爹爹将顾博宗打死了。
顾博平吓的不轻,他虽然年龄和声声差不多,脑子却离声声差的远,一点都不灵光。
顾博宗刚被打死那会,顾博平便吓的急匆匆跑了回去,跟樱姨娘说,“爹把二哥打死了,打死了……”
他看见了满地的血,顾博平吓的脸色煞白。他知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