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不是我……”容姨娘慌的六神无主,她脸色煞白的厉害。
“就在南面的墙下,紧临隔壁何家的那面,我们既然来抓你归案,自是得到了确凿的线报,是非要吃点苦头才交代吗?”官府的人逼问。
李老爷几乎都站不稳,真的是吴佩容这个贱人杀了李景天,“你这个贱人!”情绪激动的李老爷一巴掌打在容姨娘脸上,“真的是你杀了景天,真的是你杀了他吗?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李老爷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他下手很重,幸好被官府的人拉开,若没有官府的人拉开,容姨娘怕是会被打死。
而此时,李母模模糊糊听见什么死不死的,她抓着旁边的丫鬟问,“他们说的不是景天吧,景天还活着吗?我的景天呢?”
“夫人!”小丫鬟跪下,“官府的人说少爷已经去了。”
李母终于听清楚了,李景天死了,她的儿死了,李母茫然的看着四周,其实她什么都看不见,哪里都是茫茫的一片,就像一根筋忽然断了,她的世界忽然沉入一片黑暗中。
李母晕了过去。
小丫鬟赶紧将李母扶回房。
官府的人押着容姨娘,李老爷赶紧跟着过去。
待几人到了埋尸地时,容姨娘才真的慌了,她疯狂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官府的人已经开始挖了,就在不深的地方,很快就挖到了一具骸骨,骸骨上可见一块玉佩,这玉佩正是李景天的。
待容姨娘看见骸骨的那一刻,她心里所有的防线迅速崩塌,她似乎又看见了七年前的那一夜,李景天在院中踱步,少年长身玉立,手背于身后,哪怕是一个背影也能瞥见少年其风华。
李景天无疑是英俊且优秀的,又有绝顶聪明的头脑,不骄不躁又踏实的性格,不难想象他日后一定会是人中龙凤,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七年前的那一夜,容姨娘在屋里看着这样的李景天,她发疯的嫉妒。
她明明更年轻更漂亮,老爷也明明爱她更多一点,只是因为李景天,老爷将所有偏爱都给了夫人和李景天。
她的儿子不受重视,老爷有时候连功课都不问,对李景天却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凭什么,明明她的儿子也一样优秀,夫人软弱,明明她更合适当老爷的贤内助,就是因为李景天这一切才变了。
她恨他!她一直视李景天为眼中钉、肉中刺,容姨娘记得去年,李景天忽然生了豆疹,她亲眼听见大夫说,若三天内豆疹还控制不住,怕是性命有忧,容姨娘非常开心,她夜夜盼着李景天死,谁料第二天李景天的豆疹就好了起来。
‘多希望他死了’,也是在那一刻,容姨娘怀上了这样的心。
容姨娘知道夫人去发丧去了,今夜回不来,李景天一个人落单在院子里,她起了杀心。
“景天,读书读累了吧,我炖了银耳莲子粥,你去尝尝。”容姨娘走出去跟李景天说。
李景天毫不设防,他跟着容姨娘进了屋,还问起了弟弟们的功课。
容姨娘笑着道,“他们能有你一半用功,我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弟弟们还小,姨娘不必太着急。”
容姨娘笑笑,她从小厨房里端出一碗银耳莲子粥,加了些毒老鼠的药。
李景天毫不设防,只是他喝下一口就觉得味道怪异,隐隐有些苦涩,又见容姨娘面色紧张、额上有冷汗滴落,李景天虽小却极聪明,他想喊人,容姨娘却一把捂住他的嘴。
这时候李景天已经感觉到腹部如绞,他疼的撕心裂肺,他知道容姨娘对他下毒,他想挣脱开容姨娘的束缚,容姨娘却更用力的钳制住他。
这是鼠药,毒很快就蔓延到五脏六腑,求生的本能让他苦苦挣扎,但是衰败的身子却越来越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李景天才终于不挣扎了,容姨娘也累到脱力,她跌坐在地,大口喘着气。
容姨娘轻触李景天的鼻息,人早就断了气。
这时,天边一道惊雷劈下,忽然照亮房间,也照亮了李景天惊恐的眸,他至死都不能闭眼,依旧死死的看着容姨娘。
容姨娘吓的心跳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她随后便开始埋尸。
容姨娘自己一个人,她没有办法将李景天转移出去,她想了很多地方,最后将目光放在和何家紧邻的那堵墙下。
之所以选择这里,容姨娘也有她的理由,因为两年前曾有一个丫鬟在这里上吊,慢慢这里就废弃了,很少会有人过去。
容姨娘忙活到半夜才将李景天埋了,若是当晚没下雨,或许很容易能看见那附近有土翻新的痕迹,谁知那夜又下了很大的雨,悄无声息的隐了所有的踪迹。
直到第二天上午,李府的人才发现李景天失踪,容姨娘故意编造出人牙子的传言,混淆视听。又因那几日她经常梦见李景天死时的场景,她认为那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