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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无边黑暗笼罩四周,冰冷刺骨的寒温几欲将一切都冻结。
但是对于修道者而言,修为越深者,体表的每一根寒毛都将是感应器官,因此在黑暗寒冷之中,那一波又一波的袭来,蕴含着无限锋芒的杀机,就好像死神于地狱之中砍下的镰刀。
忽然,黑暗之中,闪起一阵又一阵元气神通剧烈交锋之后光芒,一闪而逝,随后一道略带急切的女声直接响彻四面八方:
“李长缨,我暂且用天地盘困住他们,回神京,立刻马上!”
话音未落,便是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空间挪移,而李长缨原先所在的地方瞬间爆发了一阵刺眼无比的光芒,天机半空,一枚白色的棋子被完全打爆,一同被轰爆的还有那一整片虚空。
猛烈的爆炸气流使得李长缨被整个掀飞,在雪地之下滚了几圈之后,其不再犹豫,直接自怀中取出那巴掌大小的传送卷轴,一把撕开,下一息,一道蓝白色的传送光柱直接刺破整个周围的黑暗,形成一朵传送之花,缓缓向上升腾。
与此同时,李长缨面前,浓雾缭绕之间,一位盘腿而坐,身上白衣一丝不苟的女子身影骤然出现,随后其伸出右手,向前狠狠一握,刹那之后,原本分布于虚空各地的白子,瞬间聚拢聚拢,形成了一道黑白相间的结界,如一口钟一般,将传送之花包裹之下黑衣青年完全罩住。
“神通.天地界!”
感受着周围稀薄的空气之中,那无处不在的空间气泡正在迅速被压缩,披头散发,身上遍布损伤的黑衣青年李长缨,扬天发出一声怒吼:
“吼!”
这一声怒吼之中,有着愤怒,有着不甘,还有深深无力!
怒吼之下,直冲天际的传送之花缓缓绽放,但是下一瞬间,这一声吼声戛然而止,因为有两把枪,同时轰碎了天地盘结界,然后不分先后地刺入了黑衣青年体内。
在传送离开的那一瞬间,李长缨低头,看到了一青,一白的两杆枪,还有握着枪杆的年轻,有力的手。
随后顺着枪杆,凭借着这转瞬即逝的传送光芒,黑暗之中,两张同样年轻,英武的脸庞若隐若现,李长缨感觉自己的身体以胸口和腹部为中心,瞬间被摧毁了千百次,但是那两张脸,却如同印刻入脑海之中一般被深深牢记,哪怕他的意识在随后完全陷入了昏迷。
“李长缨,李长缨!”
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呼唤,李长缨要想睁开双眸,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眼皮之上仿佛被灌了铅那般沉重,而且他对整个身躯更是无半点感应,神魂和意识好似被完全剥离而出,被困于一个黑暗无比的空间之内。
黑暗之内的李长缨不断发出一声又一声咆哮,但是却无济于事,恐惧自四面八方袭来,而对于曾经的他而言,恐惧是如此的可笑,但是此时,他真正的感受到了恐惧和无力的存在。
浮空岛小世界,天辉军驻地,不大的屋子内,几乎所有的天辉军都汇聚于此,甚至连融合英雄道魂不久的白致宁,也穿着一件白衣,安静地坐于角落之中,面庞绝美。
木床之上,面色苍白,依旧双眼紧闭的李长缨,仰面躺着,同时无数生命精灵于其上空飞舞,洒下一片又一片生命本源之力,并且和下方前者胸口和腹部的风,霜本源相互消弭。
许久之后,月牙儿抬手轻轻一挥,虚空之中的生命精灵逐渐飞回体内,随后月牙儿轻轻吁一口气,这个丰腴的身子,露出惊心动魄的无穷魅力,烈焰红唇轻启,勾人至极的声音轻轻传出:
“他的外伤基本已经痊愈,但是因为禁忌者强悍的瞬间爆发力,以及神通特性,他神魂被完全剥离了,想要醒过来,还需要再想想办法。”
“神魂之伤,最是难愈,只怕不容乐观。”
木屋之内,军团指挥官江越斜靠在门边,双手环胸,望着仰面陷入昏迷的李长缨,继续淡淡开口道:
“对于神魂上的伤害,或许可以询问一番夜魇司之中的林啸,他的弟弟深受神魂封闭之苦,虽然此时还未治愈,但林啸一直都在收集这方面的信息,或许他有方法治愈李长缨的神魂封禁也说不准。”
“那便按照江越说的意思办,方才陛下降下旨意,李长缨身上,隐藏着至关重要的信息,越早醒来越好。”
作为天辉军总指挥的徐晴最后一锤定音,随后一行人陆续走出木屋,来到神庙外的巨大草坪之上。
与之前相比,这一处天辉军的驻地并无多大的变化,毕竟这是浮空岛小世界,不似神州浩土之上那般法则完善,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以及昼夜交替。
依托于无尽山法则的浮空岛小世界,同样没有黑夜,并不强烈的阳光之下照耀之下,整个小世界内一副热火朝天,越来越多的珍惜资源被开采而出。
主岛之上,嗜血狂魔李义和北安王第四子江越正在一条通向演武场的道路之上,并肩而行。
或许是因为刚刚与青儿姑娘完婚,李义有着左右两道长疤的冷厉脸上,竟然留起了短短的胡须,如此一来,冲淡了脸上那冷厉的气息,竟然带着一丝沧桑的别样魅力。
“李兄,许久未见,你成婚之后,带着青儿姑娘去了何处,莫非是游山玩水一番不成?”
小王爷江越还是老样子,嘴角微微抬起,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笑容,转头看向气质大变的李义,声音传出,随后李义面色不变,声音淡淡响起:
“买了点神京城的特产,又回了一次青儿的老家,好好在那儿呆了整整一个月。”
此言一出,江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精彩,双眸睁大,迫不及待地开口赞叹道:
“屡败屡战,哪怕对不认同自己的老丈人也不气馁,李兄真乃我辈楷模,那如此一来,想必这一次出行,定让青儿姑娘的家人,刮目相看!”
江越的赞叹声落下之后,李义的眉毛不由自主地跳了跳,最后还是忍不住幽幽叹了一口气,略带无奈的声音随后传出:
“我劈了整整一个月的柴火,但是不知为何,青儿的父亲却越来越不喜欢我,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