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行摆脱了爷爷,跑到镇外继续“守阵待兔”。可从太阳高照,一直守到太阳偏西,依然未见野兔的半点儿踪影。
“以前这里经常有野兔出没,今天这是怎么了?”叶天行皱着眉头,突然又望向天空,用力挥了一下拳头,“我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了,看谁熬得过谁!”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太阳快落山时,一只野兔终于出现在视野内,行进的方向正好是花树阵的方向。叶天行黑亮的眼睛闪着光,为了不惊跑野兔,他选择了一动不动。
然而,也许真是老天爷在故意捉弄他,那只野兔怡然自得地绕着花树阵转着圈子,可就是不进阵。更气人的是,这时恰好有一只小蜜蜂飞了过来,似乎感应到他鼻孔呼出的水汽,竟直接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该死的小蜜蜂,我又不是花儿,采我干嘛?”叶天行在心中骂着,尽管痒得要命,但他不敢动,万一被蛰一下可就惨了,只需叫一声,就惊跑野兔了。
叶天行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耐心是一位优秀猎人必备的条件,若因自己驱赶小蜜蜂这一个小举动而惊跑野兔,功亏一篑,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终于,叶天行的忍耐似乎感动了上天。一只苍鹰恰好飞过此地,发现了那只野兔,当即从空中扑袭下来。野兔在最后一刹那间发现了危险,迅速冲进了花树丛,躲避苍鹰的攻击。
叶天行见野兔入阵,兴奋得怪叫一声,一跃而起。苍鹰被他的叫声惊着,尖啸一声,展翅高飞而去。
叶天行兴奋地捉住在阵中团团打转的野兔,就像收获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在他眼里,这不仅仅是一只野兔,更是一份执着和坚守。这一次猎兔经历,无疑对他的心智、耐性和信心,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日薄西山,此时的茶馆内,叶清源已收拾好茶具,为晚上的茶水生意做好了准备。
“太阳都快落山了,天行怎么还不回来?找回来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叶清源咕哝着,捶着后腰,正要走出茶馆,忽听叶天行在门外嚷嚷道:“爷爷,我回来了,您看这是什么?”话音未落,人已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黑亮的眼睛里闪着光,满脸得意,手里拎着的,正是那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子。
“在哪儿弄的?”叶清源盯着兔子,满脸惊诧。
“当然是手到擒来的了,爷爷,您就先别管我怎么弄来的了,反正您大孙子没做坏事儿就是。”叶天行兴奋地说着,拎着兔子走进了厨房。
叶清源紧跟进来,看着晒得微黑,双眼透着智慧的爱孙,心中说不出的喜欢,但表面上依然拉着脸道:“臭小子,还腆着脸儿说没做坏事儿,在外不管不顾疯跑一天,你还要咋样?难不成还想上天吗?快说,这兔子到底如何弄来的?”
“哈哈,抓这兔子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您知道么,我今天在镇外的野兔出没处摆了一个阵法,整整守了一天,才守到这只野兔的。”
“啊?你…你小子一整天都在守这兔子?”
“嘿嘿,爷爷,您不是教导我要谨记三字箴言吗?‘恒’、‘静’、‘变’,我都记着呢,否则,还真抓不到这只野兔了。今晚咱爷儿俩有新鲜兔肉吃了,得给您好好补补身子,看您瘦的,身子都佝偻了。”
叶清源听得眼睛一红,柔声道:“天行,知道惦记爷爷了,爷爷很欣慰。但你毕竟还小,带布阵法器出去很危险的,还是得多读点儿书,才是正经。”
“爷爷,读书的事儿您尽可放心,我早就超额完成了您布置的读书任务,您的藏书我都读了近七成了,我还看了您新搜集来的一些上古传说和杂谈呢。”
“那就好,读书在乎明理,爷爷为了这些藏书,几乎花光了咱家所有的钱,你能从中汲取营养,总算值了。只是那些神啊怪的,你可别太当真,就当听个仙侠故事消遣好了。”叶清源看着叶天行,满眼都是爱。
“爷爷,村里人都说南荒古林内有妖怪,还时不时就跑到南荒平原害人,我将来若能修成剑仙,就去那里把妖魔鬼怪都捉了,省得它们害人!”
“臭小子,南荒古林可凶险得很,你古定叔都不敢去,你可别瞎琢磨。爷爷就你这一根独苗儿,还盼你给爷爷养老呢。”
“这没问题,爷爷,我一准儿给您养老,今晚就算正式开始了,先让您吃一顿香喷喷的兔肉,哈哈。”叶天行开着玩笑,忽然想到了武妙涵,“也得给涵姐她们送点儿,让她们也尝尝鲜。”
“嗯,天行,有好东西知道惦记着亲人,这就对了。你先歇一会儿,等爷爷收拾好野兔,今晚给你露一手,用上古配方来烤兔肉,香着呢。”
叶清源笑着接过野兔,爷孙俩忙活起来,野兔很快就变成了鲜美的兔肉。叶清源准备好配料,爷俩一边聊着那些野史杂谈,一边烤肉,没过多久,厨房内就飘出了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
恰在此时,武妙涵突然跑了进来,就像一只搜寻犬般夸张地吸着鼻子。
“姐,姐,快过来!去洗一下手,一会儿吃烤兔肉。”
“兔肉?”武妙涵惊讶地看着叶天行,“你真抓到野兔了?”
“那当然!只要进阵,别说野兔了,就连人也得…那个…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