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画在纸上的首饰,即便只是素描,却仍能看出其中的精美和巧夺天工来,而且设计独特,绝对不是那种烂大街的款。
许南要是真的见过,就绝对不会忘了的,因而她一眼看到图,就觉得眼熟了。
“……我的确见过这个项链,”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急急的看向池晚,道:“我想起来了,是几年前,我燕子姐结婚的时候,她脖子上就戴着这个项链!”
她口中的燕子姐姓郑,全名郑燕,巧合的是,她还是刚刚许南所说的那个眉头上长痦子爷爷的孙女。
许南回想起来郑燕结婚的场景。
因为对方脖子上的金项链极精美又漂亮,当时还引得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热切的讨论了一番,倒是郑燕的爷爷似乎很不开心,还斥责了郑燕几句。
许南还记得郑燕当时不服气的说:“这项链爷爷你既然都给我了,那当然我想怎么戴就怎么戴啊,这么好看的项链,藏着不给人看多浪费啊?”
听到这话,许南记得当时郑燕爷爷的表情十分难看,脸特别黑,额头上的痦子就像是扭动的虫子,有些吓人。
“……”许南表情有些恍惚,又有些不可置信,“会是郑伯公杀了我爷爷吗?怎么会是他呢?不可能是他啊……”
池晚的话说得很明白,能拿出配套金首饰的,以及右边眉头上有痦子的人就是杀死许南爷爷的凶手。
而现在,附和这个特征的人出现了,可是却是许南的熟人,而且还是个对她、对许奶奶都特别好的人,这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林哥看着许南的表情,问:“你和你口中这位郑伯公很熟?”
许南回过神,表情有些沉重的点头,“很熟……我从小到大,我和我奶奶都受了他不少的照顾,他和我家是亲戚,是我爷爷的堂兄。”
当然,说是堂兄,实际他和余爷爷的血缘关系也不是特别亲的那种,他是许南爷爷堂伯家的堂兄,不过因为都在一个村,两家关系很好的。
许南回忆起,当初我爷爷出门打工,就是和他,还有村里的人一起的!”
说到这里,真相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当然前提是池晚所说的都是真的。
林哥这么想着,忍不住看了池晚一眼,心里有些纠结——他对于池晚的算命之说,仍然保持着怀疑。
……
林哥和小路警官送池晚他们出去,林哥道:“……许先生这个案子,我们这边会讨论一下,看看到底要该怎么做。”
是信了池晚的算命之说,真按照她所说的信息去查,还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步调来调查……
许南郑重的冲他和小路警官鞠了一躬:“那就麻烦林警官你们了。”
池晚她们这回顺利离开,回到了酒店。
“……池小姐您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许南感激的对池晚说,“今天的事情,实在是麻烦你了。”
她笑了下,道:“我之前从来没想过,我爷爷的命案能够得破……多亏了您,也许我爷爷之后不会含冤而死。”
五十二年前的案子啊,那是个连监控器都没有的年代,想要找到真相,那基本比登天还难,因而从一开始他们想的都是将许爷爷的尸骨接回家,让他能入土为安。
不过现在,因为池晚的存在,这件不可能的事情似乎变成可能了。
“谢谢你,池小姐。”许南认真且郑重的道谢。
池晚:“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和你们,也算是各取所需。”
她需要他们的信仰和香火是互惠互助。
对于她的话,许南抿唇笑,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将池晚的恩情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两人各回各的房间,不过池晚一回到房间,腿一软,差点就跌倒在了地上。
饼饼一把抓住她的后领,翅膀飞快的扑棱着,都快扑出残影了,使劲的拖拽着她。
池晚:“……我觉得,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饼饼一惊,忙松开爪子,池晚扶着墙壁,忍不住咳了两声,
饼饼心虚的对爪爪:“我不是故意的……”
池晚冷哼,“你要是故意的,那还得了?”
她双腿发软的走到床边,脱力的躺在床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等她闭上眼,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只金镯子,复又把眼睛睁开了。
“饼饼,你知道许南爷爷的那只金镯子是怎么回事?”池晚若有所思的问,“我碰到那只镯子,竟然看见了许南她爷爷被害死之时的画面……”
她之前可没点亮这个技能。
饼饼理所当然的道:“你是山神,神本来就是无所不知的呀。”
池晚语气认真:“……麻烦你说人话。”
饼饼:“……”
它撅了噘嘴,道:“倒也没什么,不过,你听过一句话吗?华夏不养闲神……华夏的神,除了盘古女娲这类天生天养的神,大多数的神都是诞生于人类强烈的意愿和信仰,山神也是如此。”
“所以,你才能从人强烈的意愿和祈祷中获得足够的神力……”
余爷爷夫妻两,还有许奶奶的事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