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池晚的话,黄莺的脑海中突然就冒出来一段记忆,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不寒而栗。
“……他那天突然跟我说,想要给我们两个都买份保险,”黄莺的声音透着紧绷,双手交叉着,手指却是无意识的捏紧,说道:“说是因为看见了个新闻,心里突然有了想法,这样就算是他和我之间出了什么事,也有保险可以作为保障。”
当时听到他这话,黄莺并没有多想,只告诉了他自己一直有交保险的事情。
“之后他好像也有打听我保险交了多少年、交了多少钱的事情,可是我也从来没有去多想……”
谁会去以不好的想法揣测自己的枕边人呢?就算有人跟黄莺这样说,要不是说这事的人是池晚,她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往这方面去想,也不会轻易的怀疑自己的丈夫。
毕竟那可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枕边人,是除却父母之外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所以,在知道真相后,黄莺才更加觉得齿冷和后怕。
她看向池晚和韩警官,有些惶恐的问:“如果他真的想杀我,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啊?可以现在就把他抓起来吗?”
被她看着的韩警官有些压力,他很想给黄莺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
“这怕是不太行,”他摇头说道,给黄莺说明事实:“现在是池小姐的原因,我们才能未卜先知,知道他未来会想杀害你的事情,但是,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把他抓起来!”
池晚的卜算不能成为抓人的理由。
闻言,黄莺忍不住苦笑:“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啊?难道就等着他来杀我?我现在都不敢和他共处一室了,就怕下一秒他会把我杀了去骗保险。”
池晚:“……虽说我们现在知道他之后想干嘛,但是,这世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只要一日没放下骗保的想法,黄莺你就多有一日的危险。”
除非欧旭能放下骗保的想法,黄莺才能安全,可是这可能吗?按照韩警官的说法,他在外边已经欠了三百多万的赌债,如果没有“突然得到的保险金”,他从哪里拿这笔钱来还赌债?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我们知道他心怀不轨,但是他却不清楚这一点,所以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池晚面露思索,“其实最简单的就是黄莺你直接和他离婚,正好离婚的理由也有现成的,就他之前结过两次婚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
黄莺双眼一亮,“对哦,和他离婚之后我和他就没关系了,总不能还想杀我吧?”
韩警官听完却是摇头,不赞同这个意见:“我就怕黄小姐你这么做,反倒是会把他给逼急了,导致他狗急跳墙……三百万的赌债,足以让人变成疯子,我不觉得他会这么轻易的放开黄小姐你这块肥肉,而且还是目前他唯一能抓住的一块肥肉。”
像这种濒临绝境的人,某种方面来说就和溺水的人一样,只会死命抓住身边能抓住的所有东西。
黄莺:“……韩警官你说的也有道理哈。”
池晚也点头:“的确
,
这么做也许会让他提前对黄莺动手……其实这种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关进牢里,
不然制止了一次,
还会有下一次,只有让他坐牢才能一劳永逸。”
她看向韩警官,问:“韩警官,欧旭前两任妻子的案子,能再查查吗?”
韩警官叹道:“我会再去查查的,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我希望你们对此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因为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做了意外处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现在想要找到什么证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池晚忍不住沉默,心中也清楚韩警官说的是真的。
这事当初就被定性为意外,就算当初有什么证据,可是过了这么几年,怕是也没了,现在再去查,又能查到什么呢?
韩警官:“不过我还是会去查查的,而且也会仔细查查欧旭这个人,如果能查到他想害黄小姐的证据,直接给他定罪,将一切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那就最好了。”
“但是,在找到证据之前,我都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吧?”黄莺说,说完忍不住苦笑,“好不容易结次婚,竟然会是现在的情况,果然,游茵说的对,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我当初就不该结婚。”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有些恨恨的,也充满拿了懊恼——只怪她当初被感情冲昏了头,结婚之前应该再仔细调查一番的。
不过这也怪不了她,欧旭这人面子功夫做得很好,身边认识的人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怎么看都是好男人的样子,谁知道心里憋着这样的坏,竟然是奔着杀人来的。
黄莺算着池晚所说的自己会出事的时间:“我出事是在三个月之后吧,也就是说,我还要担惊受怕三个月?三个月,就是一百多天……”
她咬牙切齿,越想越来气:“我凭什么要因为这样的垃圾担惊受怕一百多天?所以,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把这事解决了!”
她心中突然有了主意,越想越觉得可行。
黄莺也是个果断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