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慢着……,老夫送你一样东西,此番远处前途不明,若是遇到意外,到万不得已的时,你就拿着老夫送你的这样东西,东西直接去京城找马植马大人。
贤侄足智多谋,凭贤侄的才学,我贤弟马植定会重用你,能够辅助马贤弟,将来为朝廷做些事情,也不枉老夫识人之明……。”
说着,只见范老夫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显然,这是范老夫子在以另一种方式安排后事了,与其说把自己推荐给马植,为朝廷做事,杨云心下明白,这其实是在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把自己托付于信得过的人。
杨云心下一热:“大人……”
感觉得出来,这位老夫子已有了殉道之心,阳谷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他这是要与阳谷共存亡了。
杨云心里被一种悲壮的情绪牵引,他本想开口再说些劝慰的话,只听外面喊杀声如潮,金琦儿早已箭步冲了出去。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个半夜,一波刚平,怕是又要迎来一场血染城头的大战了!
黑黑的暗夜里,几十把火把把夜色照的通明。
不远处,喊杀声四起。
杨云奔出屋外,刚在城门楼上站定,却见金琦儿早已从一个军卒手里抢过一匹快马。
她飞身跨马,人如离弦之箭一样快速冲出城外,纵马如飞,只见她手起刀落,一瞬间就有几人人头落地。
一骑单骑入万军,好有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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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放眼城下,只见有近百人正在围杀三人。这三人不知是何等人物,竟引得上百人追杀。
三人当中,年长者约有六十来岁的样子,一身青衣长袍, 身材修长,面容清癯,下巴间一撮胡子别有风致。
这人既像个道士又像个老秀才。
杨云观察了一番,看这人年龄老迈,手脚却是依旧十分灵活,这人会些功夫,看得出来,不是特别高强,可是心思特别灵敏,每有敌人攻上来,这人总能凭借巧劲一一化解,更甚者,善于使用声东击西之技巧,常在意想不到之处,出其不意,让攻击者吃亏丧命。
总体来说,这老者功夫不高,却是极善于审时度势,揣摩人心思,常能料敌先机,从而总能恰到好处的下手,给人要害一击,如此以来,杨云倒也少些担心。
在这位老者后面,一个六七岁的小童,年龄虽是幼小,却甚是机灵,手里拿着一根长棒,配合老者共同抗敌。
两人配合得极其默契,一人长刀向这小童砍来,老者手中长剑一挑,将来袭者长刀隔开,来袭的人怒而攻向老者,那小童却是长棍狠狠地打在那人背上,袭击者背上受痛,竟是猝然倒地。
一时间这一老一少默契配合,两人声东击西,常常出其不意,靠着机智与取巧,竟打倒了五六个袭击者,倒让人大为佩服!
眼见五六名同伴短时间内被这一老一少纷纷打倒在地,忽地,只见三名金人像是恨透了这一老一少,三人猛然间发难,共同向这一老一少击来。三人共同进击两人,如此以来,这一老一少已无任何巧处可取,只能实打实地硬拼。
可是这一老一少论硬实力上,根本不及于这三个人高马大的金人士兵。三人当中,两人直冲向老者,一人径直向小童杀来。说时迟,霎时快,眼见两人顷刻间就有性命危险,忽然一个金兵身子一歪,好像被什么东西受力一踢,身子倒飞了出去。
另一个也还是没来得及反应,霎时间,拿刀的手却是被人硬生生地砍断掉落在地,臂上飙血,被砍之人这才反应过来,紧接着一声惨嚎,倒在地上,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在连杀攻击老者的两个兵同时,另一个在击杀小童的金兵,想必也是沙场上的老手,手中钢刀爆出,直朝小童劈来。
这小童虽是六七岁的孩子,却好像也是见惯了生死场面,生死面前丝毫不惧。只是这金人下手又凶又狠,小童虽是不惧,怕是须臾间就要丧命于此。
眼看那金人手中的钢刀就要将小童一劈两半,却在这时,一支长剑霎然间向那金人喉间割去,使剑之人出手快若闪电,喉咙就被这么瞬间一割,金人已是断气丧命,小童也算是千钧一发间捡回一条性命。
那使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被追杀三人当中年龄居中的青壮者,年龄应该在三十二三的样子,剑眉虎目,身高八尺,好一身出手不凡的功夫!
在团团包围中,这人以勇猛无比之力,先是两剑连斩齐攻向那名老者的两个金人,又以快如闪电般的速度一剑封喉欲杀那小童的金人,短短数秒将同伴从死神中救出。
看得出来,这三人当中,这位年龄居中者功夫高不可及,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长剑非是凡品,威力无穷!短短的数秒中,竟有好几人像是待宰的羊羔般,死于长剑之下。
围攻这三人的人群,不知为何,有二十多人是江湖人士打扮,看服饰发型皆非游牧的金人,剩下的八十多人则是真正的金人,这些扯高气扬的金人兵卒在命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