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城门上的箭早前抵抗金人攻城,全都已用完了,现下无箭可用……!”
杨云心下一惊,有些怅然,喃喃道:“怎么,全都用完了吗?”他又环顾一下四周,只见的确城门上空空如也,已经没有箭可用了,城角处却只有些干木枯柴和湿树丫枝了。
杨云眼前一亮,忽地心生出一计来,他当机立断道:“弓箭手听令,将城角处干树棍子、湿树丫子全都当作箭射出,在射之前,将棍头放在油锅里沾上油,点上火后再射!”
弓箭手得令,霎时,一阵火箭向城下爆射而出。众人正一心向金琦儿杀去,哪料后面会突然受袭?
这些干棍湿树丫枝虽然前头没有箭尖,杀伤力比不上真正的箭,可是前面浸了油点火后才射,一支两支算不得了什么,可是十支百支聚合后,很快下面就燃起了火。
城下之人先前未料后面会有突然施袭,都未有防备,这些干枝湿丫都是从他们背后射出,瞬间有些人头上、身上被燃起了火,顿时乱作一团。
曹胖子正身先士卒踊跃向前杀敌,忽听后面群声惊恐,人声鼎沸,他心下一惊,赶紧向后一瞧,这一瞧瞧得后面变故异生,只瞧得后面不少手下头上身上着火,他心下一惊,凭着多年拼杀的经验,已知后面手下定是突然遭受了什么袭击。
手下一乱,凭着自己一腔孤勇,是不可能成事的。曹胖子非是性情鲁莽之辈,深知群人群力要远比一人之力有用的多,他心下一警,便也不敢造次,立刻放慢了脚步,回身呵斥整顿其后面的众手下来,不再往前冲哈包围金琦儿姐弟俩来。
也正因为杨云这一及时的放火箭施援,变生突然,金琦儿这才没被曹胖子一众人群围群杀。
却说周在与吴先生这边正与另一群七十来人殊死拼杀,周在功夫极高,又手持至宝天葵剑,吴先生功夫较周在逊色的多,可其人足智多谋,善于料敌先机,七十多人虽众,可二人凭着过人之识,硬是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
二人杀出一条血路后,周在见小主已被金琦儿所救,知道小主暂无危险,心下大慰,他朗声道:“公主也来了么!”
金琦儿端坐在马上,却未与他答话,沉声道:“吴先生,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被这么多人追杀……?”
听见金琦儿问话,吴先生高声道:“说来话长,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公主,快带着少主跃马到我们这边来!”
金琦儿如梦初醒,方醒起此时安全为第一要务,她不由分说,忽地扣紧胸前的小童,猛地一蹬马腹,马儿吃痛,便飞也似的扬蹄跃起,只一眨眼间,马便飞奔到吴先生与周在身旁,四人终于汇合。
也便是在这时,曹胖子已是朗声道:“老六,发信号弹求助,搬大队人马援兵来……!”一位中年汉子听得此言,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支炮仗似的东西来。霎时,只听天空中一声炸响,烟花四射……。
一支求救的信号照得满城瞬时一亮。杨云站在城门上,心下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看这烟火的派头,怕是不一会便会招来一批骇人的强手。
杨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朗声道:“阮小七何在……?”
城楼上一个干瘦的汉子现出身来,拱手抱拳道:“大人,小的在……。”
杨云朗声道:“兄弟,先前我吩咐你的,让你在县衙找来二十头耕牛与牛车,牛尾系上炮仗,你可办好……?”
阮小七朗声道:“回大人的话,已办好多时,就等大人随时吩咐……。”
杨云爽朗一笑,道:“好,待会兄弟们听我号令,和我一同赶牛出城门,我们与老牛一同杀敌去……!”
…………
“轰,轰,轰……”,巨大的轰鸣声从远方传至而来,是马队跃马扬蹄声,听其声势,马队人数当是不少,而且都应是精兵强将,否则哪能有如此声势?
“大人,这,这……,这援助的人马怎么来的如此之快,瞧刚才那人不过是刚发了求救信号,这才不到片刻,援助人马就要来了,这,这,这……”阮小七有些惊恐道。
确实让人惊骇,杨云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生死由命,一切全看天意造化,没办法,人再多,也只能硬扛着,任何的害怕都无济于事。
杨云明白,作为负责指挥战事的指战官,无论是大到三军统帅,还是小到一个七人排的小排长,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胆气。
杨云顿了顿口气,生死由命,存亡在天,他豪迈地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命弟兄们把牛车装上浇了油的干柴干草,有多少装多少,再给耕牛套上这牛车,我们这就下城迎敌去……!”
阮小七心下一亮,到此时心中一头雾水才渐渐清晰。原来战事打到最激烈的时候,按理说全部老少爷们都应当上城抗敌,可那个时候这位年轻的杨师爷却命令自己带着几个兄弟不要声张,去县衙找牛车与耕牛,当时真不知道这秀才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时私下准备时,他心里直犯嘀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