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天的时候,包括带名副下辖的城、县,所有人谈论的重点都是血影堂。
知道自己头顶悬着一把刀,勋贵和官员们愤怒了,就连老百姓都表示义愤填膺,纷纷指责朝廷的这种行径。
消息一层一层的扩散,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冀州。
血影堂慌了,作为秘密组织,他们习惯暗中行事,突如其来的曝光,他们毫无准备,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慌了神儿。
一道指令很快下发到分支机构:暂停一切行动,迅速销毁一起相关资料,然后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好在这些分支机构没有暴露,至少到现在没有人被抓住,否则可就是真的人证物证齐全了。
冀州勋贵们联名上书,要求朝廷给个合理解释。
紧随冀州勋贵们都是豫州,消息从德龄城散开,传单的故事内容充分体现了“亲民”这一原则,全部都是豫州的真人真事。
凌霄阁,凌霸天从萧天豪的小楼上下来,把一封书信递给等候多时的随从:“交给朝廷。”
“交给朝廷?”随从一愣:“阁主您就是国师,直接呈送给皇帝不是更快吗?”
“萧长老在信里质问朝廷到底有没有血影堂,自己亲生儿子的死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凌霸天说:“直接交给皇帝肯定不合适,还是走正规手续把。”
“属下明白。”
凌霸天抬头看了一眼萧天豪房间的窗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吩咐守卫:“今天德龄公柳致章前来拜见萧长老,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得放行,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下午的时候,柳致章登上小楼,来到萧天豪的房间,二人分主宾坐下。
待萧天豪布下音障,他一转之前寒暄的话语,正色道:“世伯,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只是我明白,为什么消息是从冀州那边先传出来的,难道还有其他人也在追查血影堂吗?”
老侯爷笑了:“是辰儿干的,他故意先在冀州散布消息,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给我你打掩护。你想想,如果第一个消息是从你德龄城传出来的,你难逃干系呢。”
“也是,世侄想的真周到。”柳胖子笑着说:“我已经给朝廷上书了,质问我父的真实死因,相信陛下这几天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萧天豪收起笑容:“他是幕后支持血影堂的人,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柳胖子也收起笑容:“世伯,咱们这么一闹,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会不会出现皇帝失信于臣民,勋贵官员纷纷反抗,天下大乱的结局。”
老侯爷摇摇头,说:“你想得太天真了,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想皇帝首先做的是隐瞒真相,这段时间足够血影堂销毁所有证据,别人拿不出证据来,陛下完全可以否定一切,将传单内容定义为谣言。”
“那我们岂不知前功尽弃了?”柳胖子脸一拉。
“当然不会。”老侯爷冷笑着说:“我们要继续火上浇油,把这件事炒的更热一些,逼迫皇帝放弃血影堂。”
柳致章小眼睛一转:“您的意思是,皇帝迫于压力,血影堂最终背黑锅,是吗?”
“没错!”老侯爷信心十足的说:“虽然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皇帝,可谁让你我是大楚臣子呢,总不能让皇帝为此自裁吧?能搞垮血影堂这个执行者,也算是给那些冤死的人报仇了。”
……
冀州,大名府郊外的农庄。
小侯爷萧辰一路跟踪,最终确定这是血影堂的新分舵。由于成员身份并未暴露,而且停止了一切行动,所以大多数人仍然留在城里,这里的主要作用是集会和发布命令。
据他观察,一名副舵主坐镇此处。
一个身穿灰色劲装的人走向农庄,进门之前不忘回头看看四周,确信没有人跟踪,这才放进的迈步进去,
“启禀副舵主,情况依然很不妙。”灰衣人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大街上时不时有人喊‘交出血影堂成员’这样的话,一些勋贵更是磨刀霍霍,扬言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我们的组织那么机密,到底是怎么暴露的啊?”
副舵主的脸色不太好看,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对了,周迁和吴成福的死因查清楚了没有,舵主怀疑这次的事件跟他们两个有关。”
“没能查到有用的线索。”灰衣人说。
“饭桶!”副舵主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竟然连线索都查不出来,组织养你们有什么用。因为消息最早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舵主被上峰一顿臭骂,差点儿当场正法以儆效尤,你们不知道吗?”
灰衣人赶紧说:“周迁和吴成福的尸体,被官府的人拉走了,我们去往现场的时候,那里已经被他们破坏的不成样子了,实在是查不出头绪。再说了,多数兄弟都被勒令停止一切行动,人手也不够啊。”
副舵主气的胸口一阵起伏,就在这时,一片落叶从窗外飘进来。
两人谁都未曾在意,当落叶的高度和灰衣人脖子齐平的时候,突然闪出三道银色的光芒,嗖嗖嗖……
三枚飞针准确的钉进他的脖子,他的身体旋即不受控制的倒地,瞬间气绝身亡。
副舵主吓了一跳,赶忙唤出武魂黑甲水牛,同时摘下供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