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木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的前腰被老爹苏克木砍了一刀,伤口虽然不深,却也够他受的。
另外,他的左腿被老爹用刀背敲断。
小侯爷站在房间里摇着头说:“果然是虎毒不食子,真以为老爷子会大义灭亲呢,关键时刻还是手软了。”
如果不是及时收手,就算是砍向克里木前腰的那一刀,就算不造成腰斩的结果,至少得是肠子流一地才对;敲断他的腿骨的那一刀,如果不是及时从刀锋变成刀背,这条腿肯定已经被砍断。
苏克木扔掉手里的弯刀,哼道:“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关进牢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放了他!”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领主大人,要不要先给少领主治伤,如果直接关进牢房的话,他会有生命危险。”
“他死了才好呢,我苏克木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他气呼呼的说,但最终还是话锋一转:“给他包扎一下吧,等打退了白山族人,再跟他算账!”
说完,苏克木扭头就走。
老管家朝着身边两人使个眼色,他们同时上前,抬起死狗一样的少主人,离开院子。
小侯爷走出房门,用很有深意的目光瞄了他一眼,然后去找老爷子。
听完他的话,苏克木眼睛一瞪:“陈公子,你真要率兵出城迎战敌军吗,太危险了吧?”
他笑着说:“古力楞从昨天天不亮就开始折腾手下们,到现在整整一天的时间,人困马乏,此时如果有一支骑兵杀过去的话,他们会措手不及。”
“说的有道理,刚才多亏了你,不然的话白山人已经杀进城来,说不定都占领城门了呢。”苏克木皱了皱眉:“可你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带兵闯敌营呢,还是让克里木……咳咳,那个魂淡被我打断了腿。”
“是啊,所以能率兵作战的只有我。”小侯爷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老领主放心,此战我有信心打的白山人元气大伤,而且不需要多少兵力,有五百人就足够了。”
老爷子把手一挥:“不,还是人多一些更保险,我把自家的一千精锐奇兵交给你指挥,如果不是老朽年老力衰的话,真想和你一起去闯敌营。”
“老领主您是边城的主心骨,所以还是坐镇大本营比较好。”小侯爷知道他是随口那么一说,但还是恭维了两句:“刚才在城头上,您表现的极为英勇,堪称老当益壮的楷模。”
很快,一千骑兵集合完毕,苏克木在这支队伍上倾注了多年心血,骑兵们装备良好,战斗力十分强悍,最主要的是士气高涨。
“勇士们,此行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冲进敌营,将他们杀个精-光!”小侯爷手持龙胆枪,豪气万千的说:“此一役事关重大,关系到边城能不能度过危机,所以我需要的是狮子,不是绵羊,怕死的现在就可以退出!”
“拼死一战!”骑士们同时高喊。
“好!”小侯爷转身遥指东方:“出发,出了城门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敌营!”
他并没有走在最前面,而是从战马上附身和苏克木耳语几句。
老领主听完他的话,面色一喜道:“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一定让古力楞后悔到极点!”
白山族大营,疲惫到极点的士兵们到头便睡,营地中的鼾声此起彼伏,哨兵们也不例外,抱着长枪打起了瞌睡。
突然间地动山摇,站在营地主门的哨兵一激灵睁开眼睛,发生什么事情?
此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四周还是一片黑暗,他依稀看到一股黑压压的洪流朝这边涌来,赶紧用手揉揉眼睛,待看清楚对面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惊呆了,扯着嗓子喊:“不好了,敌人袭营,所有人快起来……啊……”
话还没有喊完,他就被一支羽箭射中咽喉,仰面栽倒,其他几个哨兵也被一一射杀。
小侯爷一马当先,第一个冲入营地,挥舞长枪收割生命,很多士兵睡得迷迷糊糊,都来不及穿衣甲就被杀死。
主帅大帐,古力楞光着屁股提着刀奔出:“怎么回事?”
“禀报大王,敌人袭营!”
“马上命令西边的驻军回援,马上发信号!”他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传令兵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活像擀面杖的东西,猛拉下方的棉绳,类似钻天猴的信号弹射出,在高空中炸响。
杀的正起劲儿的萧辰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自语:“老爷子,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边城骑兵越战越勇,他们不光杀人,而且还放火,多座帐篷接连燃烧起来。
驻扎在西门的一千对白山骑兵慌忙组织人手,快速朝着东边赶来,殊不知他们刚刚离开,苏克木和三位领主率兵六百,从西门杀出,直扑内部严重空虚的敌军营地。
很快,西面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座营地只象征性的留下一些人,多是老弱,根本挡不住六百边城骑兵的冲击。
援兵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营地被焚烧,却不能回援,因为白山大王的命令是援助东大营。
幕僚连滚带爬来到古力楞面前,语调惊慌的说:“不好了大王,两边营地同时火起,我方士气低落人困马乏,敌人势大,士兵们就快挡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