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死不承认,一众大臣们能有什么办法,毕竟人家主子自己是奴才,就算大楚南北两边都陷入战火,李定邦仍然是帝国的皇帝,谁敢跟他对着干,那是嫌自己命长。
李定邦以自己当皇帝二十年积攒下的威严,加上铁血手腕,顺利将面前的一众大臣稳住,而且下令御林军去诛杀泰王。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但他也高兴不起来,好不容易扶持起一个得力干将刘勋,刚帮助自己干了几件漂亮事情,本想对他委以重任,可刘勋竟然不明不白的死了。
皇帝有理由相信,刘勋的死跟萧辰有关,包括国库着火、泰王现身说法这些事情,跟他都有密切的关联。
深吸一口气,皇帝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下“萧辰”二字,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年轻人,正是这个年轻人,将他的庞大帝国搅的鸡犬不宁。
刘勋死了,好不容易重新走入正轨的血影堂,再次停转,他已经不再相信谁能挑起这个大梁,要是交给一个不新任的人,相信以后会出更多乱子。
所以皇帝决定,先将血影堂雪藏一段时间,待南北战事大定之后,再行安排。
他哪里知道,因为这个决定,血影堂真正走上了覆灭的道路,从此之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要说最悲催的人,当属那些宗门弟子。
他们稀里糊涂的得到一个消息,稀里糊涂的来到泰王旧居附近,稀里糊涂的跟人打了一仗,稀里糊涂的救了泰王父子。
要知道他们开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抓萧辰,根本不是为了救人,却跟血影堂的高手干了一仗。
那可是十个圣武境高手,为了拿下他们,各大宗门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光是战死的人就有一百多个,另有二百多人受轻重不一的伤。
当时开打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不对头,可是已经开打了,根本停不下来,以至于前赴后继的场面接连发生。
话说血影堂的十名高手更冤,本以为这次行动会像前几次一样的顺利,而且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却因为主子刘勋的自负,他们并未将这些人当回事儿,而且把他们归结为只会听命行事的朝廷鹰犬。
这是一笔糊涂账,只有作为背后推手的萧辰能算得清。
此刻他正站在胖子面前,将一个小小的金盒交到对方手中。
胖子满脸愁容:“肾兄,一定要这样做吗?”
“不想死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小侯爷满脸微笑:“我在你的卧室里,放了一些东西,对接下来的计划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胖子苦笑:“肾兄啊,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是帮我多,还是坑我多。说你是坑我吧,可每次都是你帮我度过难关的,可是说帮我吧,每次我都有被坑的感觉。”
小侯爷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的这种感觉是一种错觉,你我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坑你呢。你必须坚信,我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全家好。”
胖子眨眨眼,很明显以他的智商,很难理解诸如此类的高深话,但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兄弟,点头说:“我信你,你是为了我全家好,所以我感谢你,我代表全家感谢你。”
“嘎!”小侯爷脸一黑,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骂人呢。
过了一会儿,一队御林军将泰王旧居围住,为首的将军叫嚣着:“泰王李定天,本将奉旨来取你的人头,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抗争,主动走出来吧!看在你曾经是一位王爷的份儿上,我们才先礼后兵的,你要是不知趣儿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时,大门分左右打开,哭哭啼啼的声音随即传出。
将军往里瞄了一眼,心道我滴妈发生什么事情了,为毛那些人都披麻戴孝,谁死了?
脑袋上缠着白布条的李翰杰走过来,满脸悲愤的说:“将军,我的父王已经死了,就不劳烦你动手。”
将军吃了一惊:“泰王死了?怎么可能,几个时辰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胖子回答说:“家父的身体一直很差,今晨发生的事情让他受到过多惊吓,跟几位伯伯和大臣聊天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所以在大家离开之后不久,他就感觉到不舒服,虽然府里的医师及时抢救,但最后还是撒手人寰。”
这话听起来像真的,但将军是身负圣命而来,必须保持怀疑态度,要是布查清楚就匆忙回去复命,很有可能赔上自己的小命。
胖子看出他想干什么,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家父尚未入殓,将军要是不信的话,请进来一观。”
小小的一个将军,当然不敢亵渎以为藩王,就算是个皇帝下令要杀的藩王,他客气的一拱手:“小王爷严重了,卑职怎敢说验看,应该是一睹泰王殿下的遗容,小王爷请。”
胖子深吸一口气,心里不停的念道着:可不能露馅儿啊,肾兄你的药丸儿到底行不行啊?
之前萧辰交给他的锦盒里,是一枚假死药,吃下去之后会呈现出假死的状态,据说跟真的死人一模一样,就算是等级超高的魂士也看不出端倪。
说实话,胖子对此表示很怀疑。
不过到现在为止,至少有一件事被证明是真的,那就是泰王服下药丸之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