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颗暴阳丹,对于尤勇毅来说,算得上天价。他所在的南殇派,在九大门派中排名第八,综合实力只比成康派强那么一点儿。
成康派每年能分到的暴阳丹,只有三十几颗,南殇派虽然会多一点儿,却也不超过五十颗。
要拿出十颗作为赌注,既不是掌门也不是首席大弟子的尤勇毅,根本做不了主。
萧辰就是要狮子大张口,让对方主动退却。
尤勇毅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精彩,他甚至已经听到周围之人的嘲笑声,但他马上反问:“姓萧的小子,你能拿出十颗暴阳丹吗,凭什么以此作为赌注?我知道了,你想空手套白狼,对吗?想要以此为赌注,先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小侯爷已经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笑着说:“我有没有你管不着,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会把十颗暴阳丹随身携带?我承认现在拿不出来,但不代表打擂台的时候也拿不出来,不扯其他的,关键是你敢不敢答应。”
说实话,尤勇毅不想答应,十颗暴阳丹呢,赢了固然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要是输了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答应他,暴阳丹的事情本座来解决。”
这是千里传音,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声音他不陌生,正是好友权天宇的师傅,也就是成康派的掌门人白濮存。
白濮存身在不远处的一座房子里,他站在窗户后面,亲眼目睹权天宇和萧辰打擂的全过程。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从萧辰出现的那一刻,就意识到可能要坏事。果不其然,徒弟权天宇不但被打败,而且气海被破变成了废人,算是丢尽了成康派的脸。
而他却不能出面为徒弟讨回公道,一是因为先辈们定下的擂台规矩;第二是萧辰带来死去的地灵蛇,说明权天宇的暗杀阴谋已经露馅儿,真把对方逼急了,他们肯定会那这件事做文章。
到时候,成康派可就真的要名誉扫地了。
尤勇毅跳出来为权天宇出头,让他觉得十分欣慰。
可萧辰提出的的赌注,让他这个当掌门的人都觉得过分。但转念一想,尤勇毅有着接近天级初期的实力,而且亲眼见过萧辰的打法,打败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他才千里传音,让尤勇毅答应赌注一事。
有人在背后撑腰,尤勇毅马上变得意气风发起来,对着萧辰傲声说:“小子,你以为玩儿这么一手,就会让我知难而退吗?你错了,我尤勇毅可是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十颗暴阳丹的赌注,我应下了!”
小侯爷先是一愣,表情很快恢复自然:“好啊,那就两天后的正午吧,你是南殇派的人,却是为了成康派的弟子出头,擂台是在你们南殇派打呢,还是继续在这里进行?”
尤勇毅不假思索的说:“还在这里,后天正午不见不散!”
他当然不会选择南殇岛,赌注是白濮存答应的,就得他们成康派负责准备,当然要把擂台摆在这里。
陵兰派的人高高兴兴离开,其他门派的人也都陆续散了。
尤勇毅做出一副关心朋友的样子,和成康派弟子一起抬起权天宇,实际目的是为了面见白濮存。
几分钟后,白濮存挥退不相干的弟子,只留下尤勇毅。
“贤侄,两天后的擂台比试,就靠你了。”白濮存沉声说:“虽说拳脚无眼,可姓萧的小子居然废了天宇,那你也没有必要对他客气,完全可以在对战的时候,下重手要他的命。”
尤勇毅点点头:“白掌门放心,晚辈一定为天宇报仇,赌注的事情……怎么办?”
白濮存皱了皱眉头:“你不用担心,我会通过关系搞到十颗暴阳丹,到时候交给你做赌注。”
“好的,晚辈一定不负白掌门的重托。”他信誓旦旦的说,一想到赢了能获得萧辰的十颗暴阳丹,忍不住心中暗喜。
白濮存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没等他高兴超过一分钟,就说:“是这样,毕竟赌注是本掌门出的,就相当于本钱,赚来的利润是不是也应该有我一份儿呢?”
尤勇毅马上变了脸色,暗喜变成了暗骂,你个老狐狸,有占便宜的事情永远都少不了你。
“这样吧贤侄,我们三七分账,我七你三。”
“白掌门,你是出了本钱,可出力的是我,我要不上台跟人打擂的话,怎么会产生利润?我同意三七分账,不过得是我七你三,这样才公平合理。”
“年轻人,不要把利益看得那么重,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所以应该趁着年轻多学点儿经验。这样吧,我让一步,咱们四六。”
“我六你四!”
“……”
两人像极了市场上斤斤计较的小贩,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谁也不肯让步,最后以五五分成成交。
这事儿要是说出去的话,能让一群人笑掉大牙,擂台都还没开打呢,赌注也还没赚到手呢,就迫不及待的商量怎么分配胜利果实。
……
萧辰和飘飘驾着一叶小舟,去往暴阳岛。
两人的借口是出海散心,如果实话实说,陵兰派的人肯定不会同意,就算他们有过一次登岛经验,但是暴阳岛实在是太过危险,而且距离宗主争夺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