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之前温栩之也说过。
但这次顾寒宴的目光比上一次还要难看。
他也记得上一次,是自己喝了点酒过来,被温栩之这么说。
可自己现在没有喝酒。
想到这,顾寒宴冷嗤一声:“温栩之,我早就说过你不是林染。”
温栩之站在门口,一张小脸儿白得吓人,只是手撑住门说:“既然知道我不是,又过来找我做什么?”
话一出口,其实她自己都觉得她变了。
顾寒宴来找她做什么,这么多年他们心知肚明,哪怕是之前林染刚出现,顾寒宴晚上来她这里,温栩之也没有挑明。
是啊,来找她,无非就是那点床上的事儿。
可是说破了,不就让顾寒宴难堪了么?
以前的温栩之,怎么会这么不留情面呢。
她向来都是为他考虑的,每次都会给他留着台阶,甚至还主动朝着他伸手让他下来。
想到这,温栩之轻轻笑了一下,重复道:“顾总,如果您是找不到林染小姐家,我现在就去调员工资料,我……”
话没有说完,眼前的男人猛地动了。
温栩之本来就状态不好,很是虚弱,几乎没有看清楚顾寒宴是怎么过来的。
等她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是天旋地转,她后背靠在冰冷的铁门上。
温栩之自己住的公寓,之前也是顾寒宴帮忙找的,而且这几年他多次留宿,对这里熟悉的就像是自己家。
此刻在玄关,温栩之被顾寒宴牢牢地禁锢在门后。
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胸膛传来的热度,不同于身后铁门的冰冷。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令人心悸,她微微气喘,是觉得胸口被压得不舒服,“顾总,你放开我。”
“放开?温栩之,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了,你已经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纵容?
温栩之脱口而出:“顾寒宴,是我不舒服还是你不舒服?你脑子有问题吗?”
顾寒宴就是纵容谁,都不可能是纵容她吧?
而顾寒宴脸色更差:“温栩之!”
感受到女人身体的柔软弧度,顾寒宴心头的烦躁转化为另一种情绪直接上头。
他扣住温栩之小巧精致的下巴,强迫她仰头承受自己的吻。
顾寒宴这个吻,一点都不温柔,起码在温栩之看来更像是一种压迫和示威。
眼泪夺眶而出,温栩之呜咽了几句,可是声音都被顾寒宴尽数吞去。
他像是打定主意要让温栩之难堪,看着自己渐渐丢盔弃甲,温栩之心里的屈辱感不是一点半点儿。
可是他们毕竟很多年了。
对于彼此任何的事都几乎知根知底。
温栩之睡衣被往上推,感受到男人指尖带着凉意,几乎是瞬间,就像是有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
她哭着说:“不要。”
可是顾寒宴的动作仅仅是停顿一下,就凑近了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要?温栩之,睡了这么多次了,你不要告诉我现在你开始装纯。”
顾寒宴已经许久没有和温栩之说过这么多话。
而此时,每一个字都像是极深极深的羞辱,在她心口反复烙印。
温栩之全部的力气都消失了,任由顾寒宴将她捏变肉圆。
整个人被他推过去转身,面颊贴着铁门时,温栩之闭了闭眼。
好凉。
不仅仅是脸颊感受到的,心也是。
温栩之甚至想,自己是不是之前欠过他什么,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做?
但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顾寒宴的动作,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温栩之身后的力气消失了,但仅仅是一瞬。
顾寒宴单手掐住她的左腰,慢条斯理地说话:“喂?林染,这么晚了怎么了?”
两人距离很近,因此温栩之能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娇滴滴的撒娇。
“寒哥哥你到家了吗,我给你打座机没人接。”
顾寒宴不喜欢家里有人,每天只有白天时固定有钟点工去打扫。
但林染会去打座机,是温栩之也没想到的。
她好像已经忘记自己此刻的姿势多么狼狈,就那样靠着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没有回去。”
顾寒宴没有说谎,但眼底有一些轻微的戾气泄露。
视线从温栩之的黑发往下,看着她白皙的脊背。
男人的眼眸渐渐染上深色。
电话那边的林染仿佛感觉到什么,忽然说:“那寒哥哥,你为什么不回家呀?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温栩之是发不出声音的,因为这几天她的状态已经是到了极限,完全是被动地承受着顾寒宴的动作。
她即便是听到了林染的话,也只是在心底感觉到一些轻微的讽刺。
顾寒宴在哪里?
当然是在这儿了。
倒不如说,其实林染打来电话质问,其实就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性。
温栩之没意识到,自己在想事情的时候力气更是消失了,而顾寒宴好像是思考怎么回复林染,本来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