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大惊失色,
万万没有想到,七皇子刚同意接受北商使团的任务,为了拒绝向鼎文帝求死。
高坐龙椅的鼎文帝如罩寒霜,可一想到被他冤枉打入冷宫郁郁而终的香妃心角一痛。
语气转柔地说道
“鸿萱!起来说话!之前好好的为何听闻张首辅之言,却又拒绝接引北商使团?”
七皇子鸿煊缓缓站起身,看向这满朝衮衮诸公厉声道:“谁要主和?此等丧心病狂之条件,为何你们会同意?”
王公大臣们一愣?
什么情况?
他们从未见过七皇子鸿煊暴怒,这是王公大臣们第一次看见七皇子声色俱厉。
“哈哈!这哪是求和!依本皇子看,这非但求不来和,这是亡国之兆,我皇室灭族之祸就由此开始。”
鸿煊的话如同擂鼓一般地敲击着太和殿所有人,包括鼎文帝和所有大臣。
鸿煊从战略意图上断定若是答应北商的要求,结果一定会如他所说。
张首辅踏前一步:“皇上!七皇子久居清幽院,不明了如今形势和大奉国的现状,开口之言只是意气之争,满朝文武谁又不想将北商国骑兵赶走?可我们大奉的国力就摆在面前,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具。”
鼎文帝看向自己儿子:“鸿煊,朕今日已知你有韬晦,刚刚你所言就当做你意气之言,朕不追究,回去与礼部尚书郑攀和司礼监汪海将迎接北商使团的事情做好。”
七皇子鸿煊挺直身背高昂之声响彻太和殿:“父皇!大奉若战则是和,大奉求和则必亡!”
其他的大臣看着七皇子都有沉思之色,这是那个唯唯诺诺窝窝囊囊的七皇子吗?
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若不是这木偶人栽赃在他头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七皇子有这等麒麟之姿态,这才是皇子该有的神态。
“大奉若战则是和?大奉求和则必亡?”
鼎文帝咀嚼着自己这麒麟儿所说的振聋发聩之言。
大臣们也咀嚼着七皇子所说。
“好!七皇子,殿下这话说到老夫心坎里去了,哈哈哈!”昭武将军德念之回应道。
张首辅面沉似水:“七皇子!既然殿下主战!就让皇上与众臣们听听殿下的高见,若只是意气之言,此事有关国本老臣定上奏折弹劾殿下太和殿内信口雌黄!”
鸿煊勾起嘴角冷哼一声:“本皇子主战,并非是攻坚战,而是防御战!此战术暂且不论。”
鸿煊用起了他前世的名词,
“若不战乞和,答应北商新国主无耻的三个要求,进贡黄金万两,进贡五千少女,割地边关山青郡!如此行径则成全了北商新国主赫赫威名,他借此威势一举可以消除内部矛盾,权力将如日中天。”
“北商将在新国主带领下更加强势与强盛,”
“我大奉国经此丧权辱国的三个条款之后,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具,人心尽失,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的道理,不用本皇子赘述了吧!”
“南疆叛军看到朝廷答应三件丧权辱国的条件后,定会将此等丑事散播而开,本皇子断定不用南疆叛军散播,这朝堂之中的诸臣们都会有人散播,到时候叛军乘势点起四方烽火狼烟!百姓揭竿而起大奉就此覆灭。”
高坐龙椅的鼎文帝额间鬓角留下了两道汗珠,他听完之后脊背发寒,而整个太和殿落针可闻。
所有的人彻底地明白了大奉若战则是和大奉求和则必亡的道理。
“张贤斌!你就是这样当你首辅吗?若朕的皇儿今日没有说出这番道理,真的乞和我大奉不就亡国了吗?”
张首辅听完汗流浃背面无血色,
他连忙跪伏在地:“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一旁的曹皇贵妃整个人都傻了,这是以前唯唯诺诺窝囊的七皇子说出来的政论惊言吗?二皇子鸿雄与之相比差点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忽然间她的心如坠冰窖,自己可是陷害过她母亲香妃和他本人的,如此麒麟之姿。
【不!绝不可让他成势!他若成势,哀家必死无疑。】
大臣们无不震惊于鸿煊所阐述的言论,简直是字字珠玑,条条是理。
如梦初醒一般后知后觉地明白了。
这哪是要求大奉国进贡那么简单。
内阁大学士任休文出列;“微臣敢问七皇子殿下,若是战如何抵挡北商三十万骑兵,若举大军前去应对,南疆叛军借机集结攻向京都,这又该如何是好?现如今大奉连年灾荒民不聊生此又何解。”
鸿煊朗声说道:“连年灾荒,大奉国百姓民不聊生,这是一句借口,最该问罪的是户部尚书姜大人和工部尚书谭大人,这两位大人坐在尚书位置上毫无建树不思进取,就是对大奉国百姓最大的伤害。”
户部尚书姜茂林,工部尚书谭宝彝吓得连忙出列。
齐齐跪伏在地向鼎文帝叩首
“微臣惶恐,微臣不知这连年的灾情与我等有何干系?”
“微臣不知何时得罪了七皇子殿下?请殿下恕罪!”
鸿煊冷冷说道:“我大奉国,疆域辽阔,二位大人可想到,发展生产力和生产工具,二位大人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