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受贿的案子姚若虚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一个早就已经有定论的案子,再次被翻出来。在得知宁王邀请自己前往时,他并未多想,而是直接前往。抵达宁王约见的酒楼,姚若虚开门见山问起此事。“我听说贪污受贿的案子再次调查,甚至还落到了王爷手里,不知是不是哪里需要我帮忙?”“王爷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肯定会帮忙调查此事。”姚若虚抬眸看着宁王,说出心中想法。宁王却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欲言又止。姚若虚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姚若虚抿唇思索片刻,方才询问道。“不知此事,是否与我有关?不然王爷为何会这么为难?”“我知你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说罢,宁王拿出了指认书,将东西摆在了两人面前。姚若虚剑眉拧紧,赶紧查看手中的指认书,在发现所有人都指认自己是,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我也不想冤枉你,只是所有人都在指认你,若是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想必会引起群愤。”“但是你可以解释,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就可以不再追究此事。”宁王目不转睛盯着姚若虚。姚若虚垂眼看着指认书,突然就笑了。“王爷明明知道欲加之罪为何意,你也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有几分真实性,你来告诉我这些,我并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姚若虚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确实不知应该如何处理此事。宁王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句玩笑话而改变,反倒是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别跟我说这些,你明明知道我只看证据,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本王自然能够为你讨回公道。”宁王希冀地望着姚若虚,希望他能对此事上心。然姚若虚却摇了摇头。“我拿不出证据。”宁王噎住,看着姚若虚破有种恨铁不成钢地意味,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既然你拿不出证据,那你就洗脱不了身上的嫌疑,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宁王目不转睛盯着姚若虚,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然而盯着看了半晌,姚若虚晚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安静的看着宁王。最初的那点信任消失殆尽,宁王倏地起身,指着他的鼻子痛斥。“好你个狼子野心的姚若虚!今日不管你准备如何,我都必须得把你拿下!”说罢,外面等待的人鱼贯而入,直接将姚若虚抓了起来。手下的人很快就把姚若虚带走,等到彻底安静下来,宁王才朝着外面走去。只是他并没离开酒楼,而是去到了隔壁房间,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看着里面的人,宁王沉下脸。“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生怕我不把姚若虚抓起来,所以跑到这里来偷听?”宁王把眯着眼睛,死死盯着燕王,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燕王微微一怔,没想到宁王会突然找过来。脸上有一瞬间空白,不过很快能静下来,抱着手臂冷笑。“难道这里是你的地界?我来都不能来了?”“我们只是恰巧在一个地方吃饭,有何不妥?”燕王板着脸得意洋洋的盯着宁王,想要看看他脸上抓狂的模样。不过他并未看见宁王脸上有任何表情变化,这样他有些诧异。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宁王居然还能如此淡定,这让他意想不到。“不过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为了身边的这员猛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你最后居然舍得为了权利放弃姚若虚。”燕王啧啧两声,忍不住感慨起来。“我并没有放弃任何人,姚若虚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父皇竟然将此事交给我处理,那我当然要处理妥当,绝对不会给父皇丢人。”“这些话要是被姚若虚听见,他对你得多失望?说不定他就想要跟着你,可你现在为了手中的权势,什么都看不到。”燕王颇为感慨模样,甚至还在心里琢磨如果姚若虚愿意为己所用,又会是怎样的一片光景。宁王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担心他将今日的事情说给皇帝。毕竟两人现在还在斗争阶段,燕王随时都有可能针对他。哪怕他和姚若虚真的有什么,他也必须得掐断,倘若此时被皇帝知晓,后果不堪设想。燕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哈哈大笑。“我倒是没想到,你为了自己的地位,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可以不惜手段。”“我真希望姚若虚能够知道此事,他要是知道,得多失望啊。”燕王说的话杀人诛心,宁王并不相信姚若虚会做出这种事,可他偏偏要装作一副认定此事是姚若虚所为的态度。深吸口气后,宁王调整好了心态,再次抬头看向燕王时,眼神清冷。“此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不决定查收此事,让我来处理,那么你现在就不应该插手此事。”燕王皱眉,紧盯着宁王,想要利用此事对宁王造成致命一击。“我确实可以不插手此事,但是你如果解决不了这件事,我会让父皇将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届时此事究竟如何,就是我说了算了。”看着燕王得意洋洋的样子,宁王握紧拳头,勾唇冷笑起来。“你也不必想着在中间动手,我现在只看证据,即便这些东西交到父皇手里,你寻不出任何错处,只要有证据,那你就处理不了此事。”宁王深知燕王在想什么,直接一句话堵住了他想说的话。两人剑拔弩张,燕王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开始后悔了。当初就应该由自己来处理此事,就可以直接把姚若虚钉死在这件事上。不过看着宁王吃瘪模样,燕王心情也相当愉悦。警告的话说完后,宁王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不过离开之后还是安排了人继续紧盯着燕王。毕竟此事牵扯颇广,燕王若是暗中使绊子,哪怕这些事情不是姚若虚做的,也会变成他做的。如今手里的所有证据指向性太强,反倒让他觉得此事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