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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皇?是母树的学生?
殷念脸上的神情比现在的母树还要吃惊。
“为什么?”
殷念不自觉的呢喃:“顶皇是母树曾经的学生?可母树从来没告诉过我。”
她扭头看向同样面露震惊的母树,“你为什么一直在我面前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别人也就算了,毕竟过了这么久,和顶皇一代的人虽然还剩下部分,但也确实牺牲的不剩几个了。
但母树不是的。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经历过。
可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从来都装作不认识顶皇的样子。
哪怕是顶皇的叛变,也是顶皇自己想要动摇她的决心时才故意给她看的。
“母树。”殷念握紧手掌,明明知道母树听不见,“为什么不告诉我?”
而完整经历了这个事情的母树更惊慌。
外面被围拱着进来的确实是自己那新收的小徒弟。
看吧。
就算是喝了酒的人也知道什么人可以打什么人不能打。
他甚至还想便宜是拉开和顶皇的距离,怕熏着这位贵客。
现在的顶皇和白寻一样,都非常年轻,可这两人哪怕是化成灰殷念都能嗅着气味认出他们来。
她从进了这个‘梦境’之后本就阴沉的脸到此刻更是阴沉了。
而顶皇,不,这个时候应该喊他林枭才是。
她看见林枭走进来后,便猛地停住了脚步四下张望了一下。
“奇怪……”他怎么好像感觉到了老师的气息?
“林少爷,怎么了?”旁边人立刻凑上来想要找机会讨好这个母树看中的继承人。
“没什么。”林枭又感觉不到了,“可能是我感知错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里头一片猩红。
白寻那养父和其他客人立刻一波接着一波的吹捧,“确实确实,听说这次您带队,以一支千人小队打退了三万虫兵,一定非常疲惫了吧?”
有几个客人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本想以男人都懂的姿态捅捅林枭的肩膀,但在他冷漠的目光下没敢挨到他的衣角,尴尬的咳嗽着给自己找补:“咳咳,这里不仅能治疗精神力和灵力上的双伤,还能有别的好处呢。”
他挤眉弄眼的。
林枭挑眉:“我只听说这里有位生来就有愈疗天赋的人十分厉害。”
那几人脸上露出了令人不适的笑容:“厉害厉害,他确实很厉害。”
“尤其那张脸,那身段,噗。”
一段段浅促却暗示意味极浓的笑声在众人心照不宣的眼神中融合在一起。
密密的随着这四周的高墙将在场所有人都罩住。
而事情发展到现在,母树的眼神已经不是用恐怖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可母树还是没有出手。
殷念也猜到母树肯定要往后再看看。
果不其然,这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厅堂之中。
厅堂之上都铺满了柔软的垫子。
甚至用上好的丝绒覆盖在上头,比一般人的床都要好的多。
“要脱鞋子吗?”林枭见众人进去的时候都将鞋子给脱了,不由得皱眉。
那些人脸上又露出那种奇怪的笑,“倒是可以穿着进去,毕竟我们都付了许多灵晶才进来治疗的,只是反正等会儿还是要脱的。”他口中又吐出了那种模模糊糊的话。
“免得麻烦,就在这里脱了呗。”
厅堂前方有巨大的红色幕布。
这里的光线很明亮,但是在大片红色的渲染下,有有种封闭的窒息感。
殷念见他们脱了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林枭则是直接被请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林少爷,这里是治疗效果最好的位置。”
白寻养父一脸谄媚,直起腰拍了拍,“请人上来。”
那硕大厚重的红色幕布往两旁缓缓拉开。
无数刺眼的灯光打落在最中间处,殷念听见周围的人呼吸声都变粗重了。
正中间摆着白玉雕刻的古筝。
古筝曲线流畅,琴弦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冒着寒气,白色的水雾不断的萦绕在搭在古筝上的那两只手上。
手的主人美的令人感到惊艳。
他穿上了很华丽的衣裙,抬手轻轻拨弄古筝,随着第一个音的跃出,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那是狂躁受伤的精神力和身体一起得到了安抚的感觉。
温柔如水这四个字绝对不足以形容他的能力。
林枭露出了笑容,“果然值得这个价。”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恢复的很快。”
撕裂的天空都不痛了。
“哈哈。”身后有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呦林枭少爷,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好戏还在后头呢。”
台上一曲毕,在场人纷纷吐出浊气,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白寻的手连停顿都没有,马上就开始了第二曲。
这第二曲……殷念微微皱眉。
怎么黏糊糊的。
若说第一曲是令人感觉非常愉悦又轻松的,第二曲却有些钻进骨髓中的靡靡缠绵。
啪啪。
有人拍了拍手掌。
很快,一阵浓烈的香味飘散了过来。
林枭下意识捂住了鼻子,这香味儿弄的像是有人用花蕊贴着他的鼻尖一样。
白寻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
而殷念看见许多年轻的漂亮男人女人从旁边鱼贯而入。
各自坐在了那些客人的旁边。
有人性子急,看见人坐下来了,立刻就哈哈笑着将人拽到自己身边。
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对这里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也很习惯。
“公子。”一个女人林枭面前弯腰跪下。
白寻养父顶着自己肥硕的大肚子走过来了,“这可是最漂亮的一个哦,林枭少爷。”
“若是不嫌弃……”
“嫌弃。”谁料林枭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很嫌弃。”
“况且。“林枭眼皮子一抬,意有所指的说,“而且,你确定这是这里最漂亮的一个吗?”
他的视线落到了台上白寻的身上。
与他对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