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北冥闻言愣住。
女帝这么说,绝对和常理有违。
正常来说,肯定是幕后的保护伞站出来。
但现在,就要好好思考一番。
“莫不是户部尚书陈济善?”
“还是你聪明,一猜就对。”
女帝苦笑着摇头。
“只因那改稻为桑,带来的丝绸利润大吧。”
陈北冥缓缓说道。
“正是,按照陈济善的计算。一亩稻田和一亩桑田,收入差距太大,说两三倍都是少的。”
丝绸,仍旧是大乾第一大单一贸易额货物。
它带来的收益,能让任何人发狂。
历史上,既然能发生羊吃人运动,自然也会产生蚕吃人的现象。
“浑蛋,又不是不给他们种桑养蚕防止丝绸。
不便种稻的田地多着呢,他们就想占据良田,那可不成!
以小的之见,还是那句话,种桑可以,切莫占据良田。
而且……
随着羊毛纺织的发展,他带来的税收,将会水涨船高,超越丝绸。”
“道理,他们都懂,但是说服很难。
保不齐,还需要你出面。”
女帝无奈地道。
“陛下放心,我这就与他们辩论一番!”
“还是你对朕好……”
女帝柔声道。
陈北冥则贼手一伸,开始占便宜……
两人腻歪够了,女帝再道。
“等下你去看看淮阳。”
“嗯?她在宫里?”
“在别处,朕能安心?再说了,那毕竟是我皇家的骨血。”
陈北冥心里一阵感动。
别说,淮阳在宫里,那绝对最为安全。
……
从乾清宫告辞,直接去后宫找淮阳。
到明玉宫,白芷惊喜地迎出来。
“爷!您回来了,公主在休息呢。”
“我的小芷儿,愈发漂亮呢。”
陈北冥在白芷玉豚拍上一记,一起向宫内走去。
白芷粉脸上挂着幸福,到寝殿外站住,赶走其他侍候的宫女。
“爷,您请!”
陈北冥独自进入寝殿。
看着雕花大床上安然入睡的淮阳,心中十分宁静。
淮阳有孕在身,身躯变胖,肚子也鼓起来。
即便睡着,一只纤手也护在小腹上。
陈北冥脱掉靴子,躺在淮阳身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淮阳感受到什么,眸子缓缓睁开。
看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眼睛瞬间变红。
“我恨你!”
“嗯,我在齐州府炸山时,还想着给我们孩儿起个名字呢。”
陈北冥态度极其温柔。
淮阳愣了愣。
“你起了个什么名字?
啊!不对,你休想扯东扯西,又丢下我出京,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不敢了!哎哟……”
陈北冥连番求饶,才让淮阳原谅。
终究是有身孕,淮阳很快又睡过去。
不过,纤手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陈北冥无奈,只好等她睡熟,才从寝殿出来,嘱咐白芷。
“公主生产之前,不要出宫,她若胡闹,就说是我说的。”
“婢子明白,公主在宫里才不会让爷分心。”
白芷善解人意道。
陈北冥对白芷的聪慧极是满意,有她伺候,省却太多心思。
天色不早,该回随园了。
那里,还有一家子人惦记呢。
只不过……
路过华妃的云锦宫,却发现异常!
太监带着一个青年从里面出来!
那青年,不老实地到处偷看,似乎在记忆着什么。
不像看稀奇,更像是秘谍在看路线。
嗯?
他是谁?
一般的男子,可不能进后宫啊!
陈北冥站在花丛后,远远看他们离去。
等人走后,便戴上人皮面具,步入云锦宫。
“陛下来了,您也不让人通知臣妾。”
华妃拖着长长的裙摆跑出来。
云鬓高髻,钗钿轻摇,美得不可方物。
陈北冥抓起她的柔荑往里走。
到花厅里摆着酒席,好像明白什么。
“爱妃刚招待谁?”
“回陛下,臣妾那弟弟进宫说了些话,还要多谢陛下恩典呢。”
华妃感激地看着陈北冥。
陈北冥拉着华妃坐下,面色肃然。
“你这弟弟有问题,如果朕所料不错,怕是与西秦的秘谍司有关联。”
“啊!陛下别吓臣妾,他不会的……”
华妃登时花容失色,双手害怕地抓住陈北冥胳膊。
俏脸上,满是哀求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