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衙门。
吕祖荫端坐大堂,堂下站满差役。
五大捕头相视一眼,都不知道今晚怎么了。
京城的状况,让人看不懂。
“大人,您让兄弟们都缩在衙门,不去巡街。
若是出事,陛下不会怪罪您?”
“会出什么事?没看见禁军的大爷们已经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
不要问,这不是我们能管,完事自会让我们收拾首尾。”
吕祖荫甩甩衣袖,怪几个手下不长眼。
没办法,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东厂番子送来的信,只让等消息。
他已经得到内阁大佬的承诺。
再有一年就有机会调入中枢,即便不成,去外地做巡抚也不错。
京兆府的位子,总得交出来。
吕祖荫摸摸胡须,眼下才五十出头,正值壮年。
放在以前,进中枢乃至入阁,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自从抱紧那位大腿,一切都不再是梦!
“都给老子精神些,今晚若是办砸差事,最好自己抹脖子,否则,休怪本官心狠手辣!”
“大人放心!我等定然尽心尽力!”
“卑职竭尽全力!”
“大人,咱可不敢拖后腿!”
众差役心中一凛。
吕祖荫半年杀了好些人,都是些桀骜不驯,自以为有靠山之辈。
否则,他们也没有现在的位置。
京兆府是姓吕还是姓陈,他们心知肚明。
轰隆~
天边一道雷光划破天穹,雨却没有踪迹。
吕祖荫心中叹息,知道大戏开始。
……
……
东厂的人马,兵分三组。
一组周启泰带领,下午已经出城,目标就是临北侯府在城外的庄子。
纪清岳带领一组人马,围住临北侯府别院,自有番子截断提前找到的密道。
主力人马在陈北冥带领下,到临北侯府跟前。
“侯爷,时辰到!”
盯着沙漏的番子上来禀报。
“动手!”
陈北冥一声令下。
嗖~
啪~
火箭飞起,然后在空中爆裂开来。
十几个东厂番子,扛着小型攻城锤,撞向临北侯府的大门。
轰隆!
一声过后,大门应声倒下。
府内的守卫吓一跳,看见冲进来的人,登时一愣。
怎么,东厂的人来了?
“奉旨抄没临北侯府,曾可望勾结奸邪,贪污腐败……
所有人放下刀剑,否则格杀勿论!”
“放你娘的屁!”
“阉狗假传圣旨,诬陷我父亲。”
“等他老人家回来,定能反败为胜,给我杀!”
听到动静,前院跑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是三爷!”
护卫们认出男子,纷纷拔刀,准备反抗。
但,护卫们怎会是手持新式弩箭番子的对手?
“射,给我射,统统给我射,一点不留!”
令下,弦响。
箭雨如注。
一轮攒射,倒下大半。
男子一边指挥护卫抵抗,一边向后宅退去。
“快!快去请几位老供奉!”
家将迅速向后跑去,但很快又折返回来。
“不好!三爷,几位老供奉都不在,院子里都是空的!”
“驴屮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马成风呢,快去叫我二哥来!”
男子有些慌,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
“二爷不在,只有几个妾室和子女在院子里,三爷,我们撤吧!”
一个家将举着盾牌,护着男子向着密道所在的院子退。
前院杀得血流成河,后宅女人和丫鬟早就吓坏,纷纷找地方躲避。
她们不知所以,乱作一团。
到处都是尖叫声、逃命声。
陈北冥身影出现在后宅,没有理会到处逃跑的人,直接进入曾霄院子。
曾霄扛着细软从屋里出来,身后拉着温玉瑶和两个窈窕美人。
“曾少爷去哪里?”
“是你!你来我家做什么?”
曾霄警惕地看向陈北冥。
从上次吃过亏,他一直绕着陈北冥走,知道惹不起。
“呵呵,曾少爷的妻妾不错呢,本侯患有孟德综合征,很感兴趣。”
陈北冥似笑非笑地看向温玉瑶和另外两位美人。
温玉瑶一声尖叫,假作害怕地躲到曾霄身后。
另外两个也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后退。
曾霄倒是展现出一丝男子气概,挡在她们身前。
“有什么冲小爷来,别碰她们!”
“本侯若是不呢。”
陈北冥背着手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到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