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器提升,都是忠义侯带来的,新式折叠锻刀、新式颗粒火药、新式甲胄。
那几样算起来,和毕大人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我问问毕大人,毕大人不会反对吧?”
于谦凝视着毕同。
“这……于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下官只是辅助执行而已。”
毕同没办法啊。
但凡是换个人,他说不定要争一争。
可现在是谁,陈北冥啊。
和陈北冥抢功劳,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毕同被于谦阻挡。
严党众人大脑飞速旋转,在揣摩对策。
尤其是毕同,眼看有机会却被于谦卡掉,心里那个恨。
他阴毒的眼神扫视一圈,看见严世蕃,猛然双眼放光。
抬出小阁老,看有谁反对。
于是,便越众而出,说道。
“微臣建议严世蕃担任河道总督,严大人聪明绝顶,智计百出,再难的问题,在他手里不过翻手之事。”
严世蕃!
此言一出,严嵩赞许地闭上眼。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严世蕃在京城过于锋芒旺盛,去担任河道总督也好,积累地方经验。
有他在的话,废掉改稻为桑之事,或许毫无作用。
到时候,浊河两岸的桑园,还是他们的基本盘。
严嵩的表现,党人们看在眼里,争先开始附和。
“臣附议!”
“严大人乃是最佳人选!”
“满朝文武,找不到第二人!”
王镇为代表的勋贵一看,那怎么行,便要出口反对。
可是……
他们发现不知道说什么,严世蕃能力确实强啊……
而火力旺盛的清流们,也哑口无言。
直接抨击本人?
似乎效果不大……
于谦动动嘴,也不知该从何入手。
严世蕃奸诈归奸诈,能力还是有的。
若是只说奸诈,拿不出证据,那等于空口白话。
女帝也看得着急啊……
怎么勋贵和清流都没法子?
环视一圈,严嵩得意地眯着眼假寐,陈北冥则事不关己的样子。
见如此,女帝心中有气。
什么时候了,陈北冥还在装死。
明明是他提出来的建议,现在真要拱手送给严世蕃?
“忠义侯,严世蕃任河道总督,你意下如何?”
她直接点名,就不信那个家伙还装死。
陈北冥自然要给皇帝面子,拱手作礼道。
“陛下,严大人智计百出,做河道总督自然合适。”
嗯?
什么?
忠义侯他?
陈北冥话音刚落,帝党和清流都傻掉。
这是要干什么?
真要将河道总督拱手相让?
只是……
别人尚未反应过来,他又继续道。
“浊河乃大乾母亲河,至关重要,需要重新加强浊河的整修。
设置河道总督,一揽子解决浊河河道事宜。
顺便,解决水运和沿岸的黑恶势力。
同时督促解决改稻为桑,毁坏良田之事。
河道总督,负担深重。
本侯建议,一年为期,若是治理无效,仍然有水患,举荐之人官降三级,发配闲置!
本人则永不录用!”
噗……
话音刚落,人们再也不淡定了。
尤其是方才傻眼勋贵,登时反应过来。
陈北冥是在给严世蕃挖坑啊!
浊河水患何其难也?
一年时间,能有什么效果?
到时候,严世蕃拿不出成绩,彻底罢免永不录用。
那对严党的打击,何其巨大?
严世蕃听闻之后,看看他爹,发觉严嵩毫无反应之后,心下明白。
便主动出列道。
“忠义侯所言甚是,浊河兹事体大。微臣倒是不在乎用不叙用之事。
却担心自己才疏学浅,再影响浊河治理,那可谓得不偿失。”
严世蕃不跳坑,严党也再无人敢举荐。
举荐失败,官降三级啊,那还玩个寂寞?
严党无声,再也掀不起风浪。
清流倒是得势,趁机一波攻击。
“我看严世蕃是志大才疏,害怕。”
“不总说自己有济世之才,怎么不敢试试?”
“我看啊,都是说得好听!”
清流的嘴骂起人来,那是一点也不差。
各种言论,刺激得严世蕃想跳起来打人。
但是,他又不能真的怎样。
只能不咸不淡地反驳两句,象征性地反抗。
之前假寐的严嵩,微不可察地摇摇头,只有亲自出马。
“忠义侯好主意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