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打起精神,凝神戒备。
细听之下,发现那是小玉儿的声音。
清虚老道一边哄着,在小玉儿房门前急得抓耳挠腮。
“丫头,忍着些,那药物可是老夫好不容易寻来。”
任谁也看得出,老道对小玉儿的紧张。
陈北冥只当没听见,继续前行。
既然答应让小玉儿进入道家,受苦早晚的事。
“老爷,您回来……不对,您怀里是谁?”
冷不丁,红袖从拐角出来。
看见陈北冥怀里的人,嗓音立即提高。
牌声乍然停下,紧接着各个房门打开。
陈北冥见势不妙,将琴姬放下。
“你不必怕,她们不会伤害你,早晚有这一遭……”
转眼溜得没影。
“怎么回事?老爷又往家里领人?”
“呸,一脸狐媚相,你是哪个青楼的?”
“嗯,豚大腰细,你今后就给我们姐妹倒洗脚水吧。”
一直胆小的元慧儿,学着红袖的样子,掰开嘴看看琴姬的牙齿,摸摸明月和豚,俨然像个人牙子。
“咦?你裙子上怎么有血?”
“回……回各位夫人,奴婢来癸水。”
琴姬忍着羞涩解释,她总不能说那是处子血。
她发现眼前一众美人,皆是当世绝色,都要超过自己。
“好了,你就住慧儿旁边的房间,自己去收拾,明日起来学规矩。”
红袖摆出一副大夫人的架子,给琴姬指指位置。
说罢,众女回到房间,打牌声重新响起。
琴姬忍着不适进房间,房间内桌凳床褥均是新的。
布置雅致,面积可比她在王家房间大上两倍不止。
甚至于,比王家一般侍妾的环境都要好。
而且,桌上许多摆设,都没见过。
“好像很不错呢……”
琴姬环视周遭,忽而嫣然一笑。
此地,远比想象得好太多。
坊间传闻,随园就是女人的天下。
能住里边,都是几辈子修不来的缘分。
现在看来,传言非但不假,还传得不够神!
……
……
隔壁院子,绮丝房间。
陈北冥抱着女儿,笑得牙不见眼。
这可是长女,必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从小肯定享受世间最好的待遇。
只是……
未来不知道便宜哪个王八蛋。
“老爷,好晚,您来妾身这里多操劳?”
绮丝见陈北冥疼爱女儿,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
“怎么,老爷想我女儿还不能来看?
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心肝宝贝,也不知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陈北冥知道绮丝忧心什么。
她都只是卢莹的侍女,女儿将来的身份会极为尴尬。
“老爷,妾身只想她平安长大,嫁个像老爷般疼人的男子就好。”
绮丝叹息一声。
陈北冥将女儿小心放在绮丝身旁,拉住她的柔荑。
“我说过,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没有大小之分,我都会一视同仁。”
“嗯,妾身知道。”
绮丝柔柔地点头,不再说些什么。
陈北冥一直到绮丝睡着,才从房间里出来。
他现在身份无法公开,只能先委屈众女。
正在沉思,一声规律的鸟鸣传来。
陈北冥眉头一皱,纵身掠去。
到得近处,发现是清虚老道在故弄玄虚。
“道长,你如此唤我,所为何事?”
“还能是何事,自然是找你,总不能在你和妻妾情浓找你吧。”
清虚没好气地说着。
陈北冥面皮够厚,丝毫不在乎他的调笑之意。
“嘿嘿,道长找我,必然是要紧事。可是缺银子了?莫不是输得多……”
清虚摆摆手。
“贫道又非滥赌之人,只是觉得,你的宝贝女儿,或许是练武奇才。不如,让老道……”
“你休想!”
陈北冥径直打断他的话。
“忠义侯,你本身是练武奇才,血脉相传之下,令爱必然也非凡品。
你能守护她一时,却无法守护一辈子。
若是她有你半成身手,将来必然无人敢欺负。
退一步说,万一老夫天不假年,还有人能帮你看家护院……”
“道长,别这么说,你必定长命几百岁。”
陈北冥想不到,老道忽然煽情,只好劝慰。
“净说胡话,几百年那是老王八。”
清虚故作吹胡子瞪眼状。
“嘿嘿,我可没骂您是老王八。”
陈北冥忙道。
“好了,我在你府上有些时日。看出你与任何人都不同,你做的事情,那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