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嫣站到陈北冥身旁,缓缓说道。
“您可还记得,妾身帮助的那些遗孤?
他们的后人到了成亲年纪,就怕匹配不上,毕竟身份差距太大。”
“夫人说的什么话?我等也不过是立些微末功劳,有个官职,怎敢瞧不起人,全凭夫人做主!”
“就是就是,都是泥腿子出身,谁能瞧不起谁!”
“夫人尽管去说,只要那头同意,我们立即让人上门提亲!”
老兵们求之不得。
陈北冥倒是乐见其成,老兵虽然做官,但骨子里还没有被官场改变。
“你们,去给那些散布谣言者上上家伙,让他们知道,老子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造谣!”
陈北冥冲着番子下令道。
“是,公爷放心,咱们让他们好好长记性!”
番子郑重领命,随即,脸上露出邪笑。
那笑容,看得老兵们浑身一紧。
光是番子的表情,就能想到那些散布谣言的人,会有怎样可怕的遭遇……
他们得到纪清嫣的承诺,又得知会有人受到惩罚,便感恩戴德的离开。
陈北冥搂着纪清嫣柳腰回后宅。
“嫣儿是我的贤内助,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虽然是自家女人,马屁还是要拍。
“妾身可不敢当,您之前怎么威胁妾身的?”
纪清嫣停下脚步,美目含笑。
但那股笑意,令陈北冥有种不祥预感。
“好嫣儿,你莫非不去给他们说媒吧,那可不是开玩笑,嫣儿,有话好说!”
陈北冥苦着脸。
对老兵食言之事,如何也干不得。
让老兵后人融入大乾,有重要意义。
为以后万国来朝,打造纵跨几大洲的强大帝国做样板。
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
“要妾身去说媒也可以,只要您答应不再带女人回家。”
陈北冥低头叹道:
“都听你的,不带就不带。”
只说不带回来,又没说不让有别的女人?
大不了,金屋藏娇呗……
“您外面的野女人妾身管不着,但她们休想得到妾身认可。”
纪清嫣的话,算是堵住其他女人进门的路。
偏偏,陈北冥的红颜知己都听她的。
“行,都依你……”
陈北冥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
纪清嫣效率极高,在两方一番说合,没几日就有喜事传来,解决从西域归来年轻人的嫁娶。
其实,那些年轻人一个个相貌不俗,男的英俊,女子貌美,只是被异族特征所阻。
解决完之后,陈北冥也做好准备。
一日天还未亮,他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
被吵醒的纪清嫣,愣愣看着他穿衣。
“您要走?又要多久?”
“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一两个月。
你要照看后面宅子的卢莹和绮丝,韩燕和南宫影有身孕,也多注意。”
陈北冥披上外裳,拿起那把柄跟随许久的横刀。
“妾身自是明白,只是您那些野鸳鸯就顾不上。”
陈北冥苦笑摇头,在纪清嫣唇上吻一记,大手从被窝里抽出,转身出去。
纪清嫣红着脸啐陈北冥背影一口,美目布满情意。
……
唏律律~
狮子骢喷着响鼻,呼出大量白色的雾气。
借此欢迎着主人。
楚铁山站在狮子骢旁,目光坚毅。
“老楚啊,我与安西军统领元罗说好,你即日就可到安西军报到。”
陈北冥接过楚铁山递过来的缰绳,安抚着兴奋的狮子骢。
楚铁山双目难掩兴奋,再度踏入军旅,让他激动不已。
“老爷,家里怎么办,老奴不放心。”
“家里自有红缨,还有一个宗师坐镇,谁敢来找事?”
陈北冥懒得再纠正楚铁山的称呼,老家伙认死理。
翻身上马,出大门与等待在外的一队番子会合后,向南门而去。
马队小跑在城内硬化的水泥路上,清脆的马蹄声很是悦耳。
各坊市的坊官看见白色印龙纹袍服,就知道来人是谁,纷纷热情地打着招呼。
陈北冥许久没有如此在京城如此走过。
两旁水泥风格的房屋,让他精神有些恍惚,思绪飞扬到20世纪……
好在,人字房顶和瓦片还有大乾建筑的特点。
南门在望,远远看见一支四五百人的队伍。
光拉着东西的马车,就有十几辆。
“我说朗哥儿,我们是出去办事,不是游玩。”
“呵呵,公爷误会,都是家中工匠按照您图纸做的模型和连接结构。”
一身锦衣的王元朗笑着解释。
陈北冥自然是开玩笑,与王元朗并排,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