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的主角陈北冥,则躺在一张软榻上,享受文姬的按揉。
文姬一袭白色罗裙,明艳无双,气质无伦,像是古典仕女从画卷中走出来。
此刻跪坐在他的身前,那对剪剪双眸含情脉脉。
陈北冥顿时忘却忧愁,心神云淡风轻,融入画卷中。
就是前面不时传来的惨叫和怒骂声,有些煞风景。
陈应憋了许久怒火,他要掌握楚州军,一番血洗是不可避免。
历来一军主官离任,都会带走得力手下。
否则,难免会被新任清理闲置。
但楚州军并非如此,就像个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坚硬石头,任谁去都指挥不动。
杀人?
他们背后可都是楚州地方势力。
你敢杀人,说不定半夜就有人刺杀。
就有楚州总兵死在大帐之中。
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地方随便交个替罪羊结案。
但今日不一样,有陈北冥这个杀神坐镇。
还有王家支援过来的人。
陈应就敢单挑整个楚州府!
主将不服?
杀主将,重新提拔!
主将和副将都不服?
那就一起杀!
以此类推,知道有服气的人出现……
至于那些表面服气的,哼哼。
以为东厂和锦衣卫的信息白给?
只要是背景有差池的人,一律审讯拿下!
……
陈北冥有些困,将文姬拽进怀里,禄山之爪揉进衣裙,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
有胆子大的楚州百姓发现,大营辕门上挂着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
还有几十个扒光的人绑在木架之上。
而且,他们的腚眼下,都有根削尖的木桩子。笔下文学
有的人,刚刚滑落进去。
而有些人,更是已经流出血!
再要是滑下去,怕不是要从嘴里串出来?
而且大冬日的,海风冰冷刺骨,有些人已经冻得失去半条命。
楚州,变天了!
新任楚州知府张居正张贴告示。
严禁倭人进城,驱逐一切倭人商队。
便连码头停泊的倭人商船,都被通知立即离开。
……
海上,一艘外表普通的商船上,内里却另有乾坤。
奢华到极致的船舱内部,一个身着倭人传统服侍的窈窕身影正出神地看着海面。
“禀告主人,雪姬仍在那人手中,我们的人无法靠近中军大帐,没办法营救。”
船舱外有个倭人武士恭敬匍匐着。
“呵呵,雪姬只是诱饵,世上又有什么人能从他手里救人。”
窈窕身影头也没回,淡淡说道。
“那我们……”
“不必救,既然拿不到那艘船的图纸,就是个无用废物,废物就让她去死。”
武士身体颤颤,不敢质疑主人的命令。
虽然雪姬出身高贵,为倭人立过许多功劳。
“唐先生来信,想邀您到南郡见面。”
“就说我出海了,这笔财他和段暮玄发就好。”
说完话,船舱内变得寂静。
武士知道是让他离开的意思,恭敬道。
“属下告辞……”
说完,跪着后退出房间,才起身离开。
他对码头上的人叽里呱啦吩咐一番后。
商船便解开绳索,朝着东方而去。
海面上,一艘艘印着倭国标志的船只纷纷离港。
他们的目标是南梁,那里仍然允许他们上岸。
……
张居正派人来找时,陈北冥正陪着文姬在古寺游玩。
一身白色狐裘的文姬,跪在殿中祷告。
“商人罢市?”
“不错,我家少爷求公爷指点迷津!”
来人是张居正的老仆,一脸忧心忡忡。
他不明白少爷为何要接楚州的烂摊子。
以自家郎君的才能,走科举正途,做京官不是更好?
哪怕在湖州老家做个小官,也会比此地安稳。
陈北冥淡然一笑。
“好办,回去告诉你家少爷,两日之内此事就能解决。”
“两日?这……那老仆回去告诉少爷,谢过公爷……”
老仆一脸疑惑地离开。
他想不通眼前大人物如何解决。
虽然总听自家少爷说,人有多厉害。
“老爷,出事了?”
文姬提着裙摆从殿内出来,乖巧地走到陈北冥身旁。
她发现这位新主人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仿佛什么难题都无法打败,相比王家那帮无忧无虑的少主人们,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可惜是个阉人……
“小事而已,我们继续……”
陈北冥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