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黑熊部和蛮族的大军,发起对永宁关的猛烈攻击。
攻城车、楼车等各种攻城工具一齐出动,场面壮观而激烈。
庞大的攻城车,如同移动的城堡,缓缓地向城墙推进。
它们的存在,给守城大军带来强大的心理压力。军卒们跟在攻城车后面,随时准备躲避射来的箭矢。
与此同时,高耸的楼车在军卒们的操作下,不断接近城墙。
楼车的巨大体积和高度,让防守方可以远离箭矢的射击,甚至等到更近的时候,可以压制城墙的弓手!
“看看你们干得好事!”
陈北冥回头怒斥道。
以往,只有汉人军队才会有如此庞然大物。
现在,敌人竟然同样具备。
洪慈的心也直往下沉,擦擦冷汗看看四周。
毫无疑问,将士们在害怕。
表面上,他们手持长矛大刀,背负着厚重的盾牌,站在城墙的边缘,时刻警惕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可是他们的腿,不由自主地在打哆嗦。
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发生过守城战,士兵们难免有些紧张和害怕。
一个年轻的士兵紧紧握住手中的长矛,眼睛注视着远方。
他同伴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别担心,只要我们坚守岗位,就不会有事。”
可是,士兵的心里仍然不踏实。
“我……我第一次打守城仗……”
“谁……谁不是呢,我也是第一次……”
突然,敌军的鼓点加速。
士兵们的心跳同样加速,腿却愈发抖动得厉害。
喊杀声越来越近,烟尘四起。
士兵们紧紧地抓住武器,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可是他们心里,没有半点底气。
洪慈很是担心,城头上的守军,真能够坚持住?
难道苦心经营的局面,一战就要完蛋?
此事……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陈北冥身上。
这个屡次创造神迹的福将……
“公爷,卑职死有余辜。可是现在,您看怎么办才好呢?”
乱了,他的心已经全乱了。
将士们身上,一点都看不出取胜的迹象啊!
陈北冥眉头紧锁,看了一遍又一遍。
敌我态势,他已经看得比较清楚。
“去,让他们就位,等我命令射击。”
“是!”
身边番子轰然应诺。
“公爷,您有退敌的办法?”
陈北冥语气森然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两下子就让敌人退兵?
但是么,守军缺乏信心,刚好,我可以提供。等会看我示意,择机让兄弟们攻击。”
“是!”
洪慈惊喜得满脸堆笑。
大乾谁人不知,只要陈北冥开口之事,还从未失败过!
……
黑暗中,匈奴和蛮族大军的先锋靠近城墙。
他们穿着铠甲,挥舞着沉重的刀剑,准备展开猛烈的攻击。
突然,城墙上的一处垛口,在那深沉的夜色中,闪现一朵银花。
银花当中,精准地射出一枚致命的米尼弹。
子弹划破夜空,犹如无常之影,瞬间穿透楼车上匈奴的头目身体。
接着,又同样绽放几朵银花。
“啊!”
“啊啊!!”
“啊啊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又有几个楼车和攻城车上的匈奴头目应声倒地。
他们身体抽搐几下,然后便一动不动地躺在上边,永远地闭上眼睛。
那不是别的,正是陈北冥麾下番子发射的子弹。
而子弹的来源,便是带有膛线的精确射击燧发枪!
它们的有效射程,远超楼车上的弓箭。
甚至能超过投石机!
城墙上的枪手们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地射击着来犯之敌。
每一次射击,都会带走一个生命。
在精准的枪口下,无论是身披重甲的匈奴战士,还是来自荒原的蛮族勇士,都变得毫无还手之力。
黑夜中,城墙上的枪声犹如一曲悲壮的挽歌,为永宁关的守护者们奏响。
而那些倒在城墙下的匈奴和蛮族头目,成为挽歌中最沉痛的音符!
楼车和攻城车上的匈奴军卒,都吓傻了。
每当城墙绽放一朵花,车上就有个头目死掉!
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人的恐惧,从来都源自未知!
“苍天啊,那是什么东西!”
“黑白无常,他们有黑白无常守城!”
“从来没见过啊,可怕,太可怕了!”
车上的人,已经慌了神。
他们处在崩溃的边缘,已经有人做好跳车的准备!
“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