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违约商人背后,都是当地的豪族。
他们已经将资产转移到不相干的人身上,铺子和产业都成为空壳。
陈北冥并没有说话,目光扫过众人。
如果他们这么简单的事都解决不了,银行也就不用再开。
果然,人们听完,顿时暴怒起来。
“驴屮的,欺负到老子头上,真以为我姓程的好欺负!”
“嘿嘿,手段老夫熟啊,恐怕那些产业名义上的主人,已经变成些破落户了吧。”
“老子玩这手的时候,他们还在玩泥巴呢,狗娘养的!”
说白了,众勋贵们都不是什么好鸟,年轻时手段一个比一个黑。
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有正经赚钱的路子,在儿孙面前变得慈祥和善。
齐国公咳嗽着开口。
“各自州郡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只有一条,不准欺辱百姓,至于那些商户,你们随意。”
“放心,齐国公,咱们里边的厉害。”
“百姓是咱们赚钱的根本,可不敢招惹。”
“那些商户,就当他们是儆猴的鸡!”
众人自是答应得痛快。
他们对银行的威力已经初步了解。
只要后世子孙不是太混账,足够败几辈子家。
银行的汇报结束,人们达成一致,齐国公便宣布宴会开始。
趁着众人欣赏舞姬的舞姿,齐国公邀请陈北冥进内宅暖阁。
“公爷啊,听说王家老二和飞恒他们几个浑小子,从您那里弄到海图?”
齐国公亲自倒杯茶送到陈北冥手上,双目灼灼。
陈北冥就知道他会提及此事,方才几个国公欲言又止,恐怕都是如此。
“是有这么回事,他们求到我头上,总不能不给他们机会。”
“还是公爷关心小辈,老夫等惭愧啊!”
齐国公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陈北冥微笑看着齐国公,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几位老哥哥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此事你们先不要参与,交给武哥和恒哥他们去闯闯也好,你们应该也不想和王承之冲突。”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一帮老家伙在背后为他们保驾护航。”
齐国公松了口气。
陈北冥的话就代表王承之父子的底线。
允许他们走海路就行。
事情谈完,两人返回宴会。
老色批每人怀里一个舞姬。
尤其鲁国公程景明怀里的年纪最小,他的贼爪子都探进人家怀里。
陈北冥碍于身份,没法子和他们比大小。
“各位老哥哥玩得愉快,我在此你们恐怕难以尽兴,告辞。”
于是,便主动告辞离去。
那些勋贵的恶趣味,他可是有所耳闻。
他们年轻的时候,还有比大小大赛、比长短大赛。
一堆人玩得那叫花哨……
等陈北冥离开之后,众人纷纷弃了舞姬,凑到齐国公身边。
“齐老哥,忠义公怎么说?”
“您可别卖关子,急死我等!”
“不是让咱们退出吧?”
齐国公等众人声音小些,又挥手示意。
“舞姬、下人们,都退下。”
闲杂人等都干净之后,他才不慌不忙开腔。
“公爷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走海路,但不能大张旗鼓地干,还是由一帮小辈们摸索。”
“那就好,咱们不介入就是。”
“回去我就将府里的精锐人手全给那臭小子,敢干不好,老子打断他的腿!”
“公爷还是对我们好啊,什么好事都不忘带上我等。”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怎么听不出潜台词。
现在大家尊重王家在海路上的地位,不和其正面竞争。
将来可就说不准,谁的拳头大,谁就能抢到更多的利益。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便又各自找酒搭子,去角落里喝美酒畅谈人生去也。
至于有没有美人?
不重要!
今晚事情带给人的惊喜,可比美人带劲啊!
……
陈北冥刚离开齐国公府,便有番子等在路旁。
“何事?”
“禀公爷,您在宫中见过的那位刑部李大人进了严家。”
陈北冥闻言一怔,才想起是谁。
严嵩老狗手够快的,但应该只是例行拉拢,应该还没猜出对方身份。
若知道对方是法家掌门,绝不会摆架子,亲自上门还来不及。
但转念一想,不能让严老头好好过年啊。
“呵呵,既然年关将至,去严家打打秋风也好。”
他这么一说,连番子都颤抖了下。
忠义公打秋风的手段,可厉害着呢……
马车停在严家门口,严家的护卫立刻摆出如临大敌的模样。
上次的凶险,护卫们至今历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