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业当然会高兴,因为擒拿到数人,等于捡钱!
六家之间早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若是被对方所擒,可以用金银赎人。
若无人赎取,便沦为对方的奴隶,任其处置。
或许,各家内部之前存在争执,在竞争家主之位上不遗余力。
但是在赎人一事上,没有人会怠慢。
因为谁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下一个失手被擒的人。
陈北冥懒得听他们讨价还价,离开大厅。
“冥哥!你方才好威风!”
郑岚疾步过来,发自内心地赞许。
陈北冥瞥眼灵动的玉兔,忍着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将目光挪开。
郑云垂才死不久,并非同床的时候,只好继续当和尚。
“呵呵,是他们太弱,此战之后,你们的压力会小许多。”
“朝廷本来承诺要出兵,可是到现在都没影子。”
郑岚噘着樱唇,不满地晃晃。
陈北冥没有接话,静静地和她一起,走回客房所在的院子。
太阳西垂,府中仆役开始点亮灯笼。
陈北冥陪着郑岚说些宽慰的话语。
最后,她倚着陈北冥睡过去。
陈北冥能够理解她的无助和忧愁。
恐怕从郑云垂死后,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抱着她放在锦榻上,刚盖好被子,门就敲响。
陈北冥打开门,却是大舅哥。
“公爷,可否赏光,小饮一杯。家中有丧,酌酒不变,茶可否?”
“自无不可,郑家主请带路。”
陈北冥知道郑志业想问什么。
两人在一间布置精雅的房间落座。
十几个穿着素白纱衣的少女鱼贯进来,简单摆上瓜果。
丧事当中,情有可原。
即便如此,倒是不妨碍欣赏着少女们曲线玲珑的身子。
不得不说,她们结合汉女含蓄与苗女多情,令人耳目一新。
郑岚虽然经常一副苗女打扮,却没有苗人的血脉,她母亲也是出身巴蜀大族。
“有什么话,郑家主问吧。”
“您说我父亲的死有蹊跷,不知究竟指的是什么。”
郑志业抬起头。
“你父亲死于鸩毒,只有皇家才有的毒药。”
陈北冥叹息一声。
“什么!这……这不可能!”
郑志业瞳孔狂震,他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身上有我郑家的血,我父亲为他皇位坐得稳,征战多年,周旋于五家,他……”
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
“也许不是他的主意,但他肯定知情。其他五家也许做出承诺,代价便是你父亲。”
陈北冥虽是猜测,但断定不会有大偏差。
为保住皇位和荣华富贵,有些人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郑志业一拳狠狠地砸在桌面。
“他怎敢如此……昏君!”
他为父亲的死感到不值。
父亲一代英雄,竟然死于小人之手。
“郑家想要在巴蜀立足,不要再对皇帝有什么奢望。
在他看来,郑家与其余五家豪族没什么区别,你要做的就是合纵连横。”
陈北冥想想,给大舅哥分析处境。
郑家以前之所以被其余五家针对,就是和皇帝走得太近。
说到底,谁也不希望皇帝在郑家帮助下壮大,最后收走手中权力。
郑家只要公开放弃路线,自然不会再被其余五家敌视。
“我明白了,多谢公爷指点迷津!”
郑志业彻底叹服,他比陈北冥还要长几岁,可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都相差太远。
“家主客气,当务之急便是揪出给你父亲下毒之人,将人头送还给元凶。”
陈北冥不信大舅哥没查出是谁。
眼前没动手,恐怕也是在等。
正说着,有人敲门。
郑志业一脸怒气地开门。
他吩咐过,不得打扰。
“家主,陛下的旨意到。”
郑志业怔住,旨意来得还真是时候。
“家主自去忙,不必管我。”
陈北冥朝大舅哥拱拱手,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剩下的只能看大舅哥自己。
郑志业回一礼,转身离开。
伴随着清脆的铃声,两个穿着透明薄纱的少女进来。
两个少女虽然比郑家姐妹差一大截,但也别有一番动人姿色。
尤其两人撩人的美腿……
陈北冥难得没有动手动脚,而是欣赏片刻两人仅着透纱的舞蹈。
那滋味,比不穿衣裳还要诱人……
走出屋子时,脑海中仍然回味着二人动人舞姿。
回到客房,郑岚仍然睡得香甜。
便自顾自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连续几日,陈北冥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