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肃容道。
“这次不准备调动禁军和征西军,而是抽调巡防营的精锐悍卒出征……”
那些人已经使用过大乾最先进的武器,熟练度无须担心。
而且,他也想看看,如今悍卒们的战力到底到什么程度。
“好吧,就由你决定。”
女帝才放心下来。
陈北冥赶到巡防营的时候,宋应知已经将五千悍卒准备好。
巡防营的院子里,摆放满各种大大小小的箱子,数量简直令人咋舌。
“公爷,末将早就憋疯了,您就下令吧!”
宋应知跟在陈北冥的身后,检阅着巡防营的悍卒。
陈北冥看着他们身上最新式的铠甲,每个人几乎都要武装到牙齿。
若以单兵装备而言,这支军队已经是星球的天花板!
“想不想打仗?”
“想!”
所有巡防营悍卒扯着嗓子大吼。
声音之大,几乎都要将天空震出个窟窿。
巡防营等闲不出征,每次出征必然震惊世人。
可以说,巡防营已经是大乾人眼中的定海神针。
“很好,三日后一早我们兵发北疆,这两日大家伙好好与家人团聚一晚!”
陈北冥摆摆手,让将士们散去。
宋应知谄媚地将陈北冥请进中军大帐,将珍藏茶叶奉献出来。
“公爷,末将有事相求。”
“有屁就放,本公还有事要办。”
陈北冥一看这货的样子,就知道没好事。
“呵呵,是这样,末将打算将女儿许配给辛去疾,那小子能文能武,办事妥帖,实在让人喜欢。”
上次辛去疾来巡防营实习,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和人聊起来,并用风趣的言语和渊博的知识征服所有人。
小小年纪,公子如玉,丝毫不嫌弃巡防营的糙汉子,和他们同吃同住。
并且帮着巡防营的大匠解决好些难题,大匠程二牛恨不得将其收为关门弟子。
别人想进巡防营,那是千难万难,只有辛去疾能拿着陈北冥的令牌自由出入。
可见陈北冥对其有多宝贝。
老祖宗和书院的大儒惦记也就作罢,现在就连宋应知也有心思。
陈北冥没好气地给他一脚。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惦记那小子,你确定能顶得住老祖宗和书院大儒们的怒火?”
“啊?那末将不惦记了,当末将没说过!”
宋应知吓得头摇成拨浪鼓。
别说老祖宗,书院大儒们随便一个人,都能让他扒层皮。
“听说你小儿子在书院学得不错,等到考试毕业,就去陛下身边做个经筵官吧。”
所谓经筵官,就是给皇帝讲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不过现在多算学和各种格物之学。
而经筵官很多都成为内阁官员,最差的也是六部侍郎。
简直就是指定一条升官的青云之路。
“多谢公爷,末将替那小子给您磕头!”
宋应知激动地跪下。
他做一辈子武官,虽然如今已是二品高官,但在文人眼中依旧是上不得台面。
“好了,赶紧滚起来,老子缺你那几个响头。”
陈北冥又叮嘱几句,便离开巡防营。
因为要离京,陈北冥自然要安排好红颜知己们。
没在京城的朱凤和独孤伽罗不知道在哪里,但有莫千愁护着,也不至于出什么事。
还有就是周玉莲和郭芫,她们常年要在外巡视肥皂作坊的生意,需要派人去将她们召回京。
其余的,基本在京城,比较好安排。
陈北冥从周王府出来,天色已经黑下来,紫璇郡主倒没说什么,依旧是用身子表达自己的温柔与支持。
陈北冥哼着小曲,回味着紫璇的火辣身子,抬头时,却是瞧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
那人虽然戴着兜帽,但怀中抱着的琵琶更证明其身份。
陈北冥瞧瞧易兰进去的地方,看招牌应该是一座私人院子。
但以陈北冥对京城的熟悉,此地不过是一家高级青楼。
有些人会高价买来一些小娘,请名师教授她们琴棋书画,将其中最出色的重点培养。
等到年岁到了,就会出来迎客,打名气。
文人墨客和朝中高官就喜欢这一口,花起银子来,一点也不亚于争风吃醋的豪门公子哥。
陈北冥想不明白,易兰怎么会进这种地方。
熟练地翻墙进去,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易兰的味道。
易兰进入一个布置豪奢的院子,那院子里却没有什么青楼的脂粉气,反而多些阴森。
易兰到厅中,放下兜帽,将琵琶放在桌案之上,对着里间冷哼一声。
“我到了,你有话就说。”
珠帘响动,从里间走出个黑衣女子。
莲足泛波,袅袅婷婷,紧身的黑色衣裙将其撩人体态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