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大吼着。
“快,召集家中子嗣!”
等陆家子嗣到齐之后,陆逊才出现。
“老夫也不说别的,即日起所有人不得出府,非要出去,办完事立即回来,不得在外停留,都听清楚没有?”
“谨遵祖父之命!”
一众陆家子孙躬身施礼,没人敢反驳质疑陆逊的话。
众人散去之后,陆晋忽地双目微震,走到父亲身边。
“父亲,您觉得是他?他真敢来我西秦?”
“猜出来了?还不蠢,以他的本事,天下有何处去不得,阴阳家?呵呵,老夫不认为那个人敢与现在的他单打独斗。”
陆逊拍拍长子的肩膀,老怀大慰。
“可若是陛下与那人设伏……”
陆晋自从与陈北冥相斗过之后,便对他有彻底改观,草原与大食人一战之后,更是将其列为终生奋斗目标。
“慎言!这话也是能说的?那小子历来诡计多端,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
陆逊抚须摇头,走向后宅。
自回到国都,他已经辞去所有官职,上书向皇帝告老,但同意他告老的旨意始终没有下来。
想来皇帝也在思虑,毕竟新将门的表现到现在看,仍旧难以让人满意。
“哎,小子啊,你究竟有什么手段,将琼华也拐得不肯回来。”
没人回答陆逊。
夜晚,一间废弃土地庙。
“你若是再那样欺负我,我……我就不和你回大乾!”
琼华羞红着脸,裹紧外衫。
陈北冥邪笑地升起火堆,等着琼华自投罗网。
就算是如此艰苦环境,她还是坚持要洗澡。
陈北冥没法子,只好给她找了条小河。
玩心大起,潜入水中吓唬她,自然是占了不少便宜。
如今是秋日,夜里山中很冷。
琼华尽管披上外袍,仍是冻得哆嗦。
抬眸看陈北冥,咬着银牙站起,靠在他身上。
“我可没有原谅你,你莫要得意,我……”
琼华还没说完,就被陈北冥搂进怀中,低头吻住,爪子也探进衣领。
起初的轻微反抗之后,便是热烈回应。
在意识到娇躯半果时,琼华立刻擒住作恶的元凶,狠狠咬一口,将衣裙合上。
“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陈北冥不再作恶,轻轻拥住她,将一缕气息度入她的身子。
随后将烤熟的野鸡掰根鸡腿,塞进琼华手中。
“慢些吃,有些烫。”
琼华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坦,接过鸡腿开心地吃起来。
只是,吃相丝毫没有公主该有的文雅。
“你做鸡就是好吃呢!”
陈北冥本想调笑她两句,耳朵微微一动,看向土地庙门口。
“既然来了,不如进来歇歇脚。”
“呵呵,怪哉,小子你竟能发现老夫。”
黑暗中走出干瘦老者,头发花白,脸颊无肉,皱巴巴的皮肤就像是裹着个骷髅似的,有些骇人。
琼华虽不担心安危,但还是被老者的恐怖面容吓得往陈北冥怀里缩了缩。
陈北冥接过琼华吃剩的鸡骨头,瞟老者一眼。
“刘元昭养的狗?你能找过来,倒也有几分本事。”
老者勃然变色,怪叫一声,伸出双手就攻过来。
那双干枯的手掌,指甲很长,颜色黢黑,加上老者一跳一跳的,活像个僵尸。
“小子,老夫吸干你的血!”
呼呼……
双方一开始,便是高潮!
两人劲力荡起的激波,直接将火堆湮灭!
夜色深沉,只有清冷的月光为殊死对决提供微弱的照明。
陈北冥与老者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翻飞,他们的动作快得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陈北冥眼神锐利如鹰,每一次出招都携带着天地之间的磅礴元气,势如破竹,奔雷掣电般攻向老者。
老者则是花白发须随风飘扬,一身布衣沾染泥土和落叶,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体内蕴藏着一股坚韧不屈的生命力。
他稳健如山,面对陈北冥凌厉的攻势,以独特步法巧妙躲闪。
同时双手如抱太极,接下那一记记足以开山裂石的打击。
每次陈北冥的拳劲触及他的身体,就像撞上一面无形的铜墙铁壁。
只激起一圈圈涟漪,随后又迅速归于平静。
更加奇特的是,老者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绿雾。
看着就像是令人心悸的毒素……
随着老者的呼吸起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形成一个无形的毒阵。
陈北冥每与老者过招一次,都会感到肌肤微微刺痛。
那种毒素似乎正试图渗透他的护体真气,寻找破绽钻入体内。
此刻,陈北冥凝视着眼前难缠的对手。
老者武功境界虽然不如他,但皮糙肉厚,十分抗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