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嘿然一笑。
既然那些人欺负人,就换别人欺负欺负他们。
……
于是,他直接去找于大人。
“什么?你要老夫将右都御史的高位给他?”
于谦眼神不善地瞪着陈北冥。
“老于啊,信我,方孝孺是个人才,肯定能坐那个位子。”
陈北冥喝了口于谦的茶叶沫子,紧蹙眉头。
堂堂大乾次辅,喝劣质茶叶,说出去谁信。
“哼!一个末品小官,你让老夫给他连升九级,当朝廷重器是大白菜,想给谁给谁?”
于谦一点不给面子。
陈北冥左右和于谦说不通,气得拍桌子。
“按老子的脾气,就该给他左都御史,老子已经退一步,你还蹬鼻子上脸,姓于的,你到底给不给?”
于谦怒极反笑。
“不给,你忠义公厉害,有本事就杀了老夫,给他什么官都行。”
两人的争吵声,响彻整个内阁。
所有人都闻着声音出来,看着两人对喷。
陈北冥拿于谦没办法,骂骂咧咧地离开。
看见院中都是人,没好气地瞪了众人一眼。
众人忙低头回到自己座位,谁敢惹这位不高兴。
“公爷何必生如此大气,那方孝孺既然如此人才,右都御史的位子给他就是。”
严嵩从屋里出来,抚须大笑。
陈北冥凝眸看向老狐狸,严嵩肯定有条件。
“首辅想要什么?”
严嵩笑容敛去,躬身一揖。
“老夫只想要公爷一个承诺。”
陈北冥沉思良久,点点头。
“可以。”
严老头所思虑,不是严家未来,就是那个不让他省心的严世蕃。
陈北冥原本就没有将严家斩草除根的打算,至于严世蕃。
有时,不杀他远比杀了他要残忍。
不管怎么办,这笔交易都很划算。
严嵩长叹一声,转身回屋。
陈北冥正想去找女帝要旨意,于谦气冲冲地出来。
“你绕过老夫与他做交易?你敢让方孝孺做右都御史,休怪老夫为难他!”
“哦?我倒是很期待。”
陈北冥微微一笑,背着手向外走。
于谦呆住,不明白陈北冥的意思。
……
乾清宫。
“方孝孺是谁?你竟如此重用他?”
女帝不解,看着躺在软榻上吃着坚果的陈北冥。
“陛下,那是头犟驴,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迂腐是迂腐了些,但为人刚直,做御史正好。”
陈北冥看着花惜凌厉的眼神,躺得愈发放肆。
觉得她实在笨得厉害,女帝都不管,她耍什么威风。
漂亮女人让人喜欢,但脑子不聪明的还是要保持距离。
“你既要用他,朕就下旨。”
女帝早就听明白陈北冥的潜台词,其实她也想看看方孝孺怎么与于谦对喷。
在朝堂上,于谦发起倔脾气来,谁的面子也不给,女帝就经常被于谦气得想杀人。
陈北冥脱掉靴子,故意将两只大脚朝着花惜。
“陛下,马三保在东海上击败倭人组织的偷袭,还是要感谢陛下派出皇家供奉,否则还真被东皇得手。”
女帝写完旨意,瞪陈北冥一眼。
对他调戏花惜,很是不满。
“孙老接朕的旨意便出发,好在到得及时。”
陈北冥从软榻上下来,路过花惜的时候,大脚在她靴子上踩一脚。
花惜俏脸色变,立刻就要发飙。
“花惜,你先出去。”
还是女帝将她支出去,才避免了冲突。
陈北冥接过圣旨,挑起女帝的下巴吻一口,将圣旨夹在腋下,潇洒地离去。
走到外面,看见花惜在玉阶下,对着角落里一盆花发泄。
两人目光对视,陈北冥从她眸中看出浓烈杀意。
走到玉阶下,冷笑地瞧瞧花惜有些平坦的胸脯。
“啧啧啧……你说将来,可如何奶孩子。”
说罢,大笑着离去。
花惜低头看看明月,俏脸瞬间涨红,美目中像要喷出火来。
“狗贼!”
那是她最讨厌别人提及的伤疤。
“气死我了!”
花惜平复许久心情才回到御书房。
女帝看出她心情不佳,将奏疏放下。
“别理他就是,小心早晚落进他手里,对女人,他总是有法子。”
花惜板着脸,满目冷厉。
“陛下放心,奴婢心中只有陛下,今生不想嫁人!”
女帝笑笑,便继续低头看奏疏。
……
陈北冥找到方孝孺时,他扛着包袱正在与一个胖子谈房租。
最终,以一个月五两银子的代价租下只有一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