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曜一个京兆府捕头,居然进乾清宫。
他若不是出身女帝母族,恐怕连皇宫都进不来。
陈北冥不关心女帝和亲戚们商议事情,出宫后就回随园。
正月十五。
陈北冥今年不打算带着众女出门看花灯,每年的花灯节都会出事,干脆还是在家里扎花灯得好。
到晚上,随园被上千盏花灯点缀得恍若天宫一般。
众女打扮得花枝招展,拎着最喜欢的花灯。
陈北冥看得心动不已,任谁有这么多绝色美人,做梦都要笑醒。
随园前院,热闹到极点。
陈北冥赏赐许多酒肉给随园的护卫和仆役、侍女。
加上护卫们的家眷,气氛丝毫不比外面差。
陈北冥看着烟花与随园中热闹的景象,脑海中忽地记起一段幼时的记忆。
记忆中的母亲,牵着自己,也是在正月十五,参加着南梁皇宫中的花灯节。
那时父皇还年轻,三十多岁,正值壮年,一切都那么美好。
是不是抽空去一趟南梁的都城,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总不能只给刘元昭添堵,也要让那逆贼睡不着觉。
让他知道,自己时刻在盯着他!
“冥哥,这身你喜不喜欢?”
任大小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陈北冥的回忆拉回现实。
陈北冥回过头就是一呆。
只见任大小姐一袭天水绿的衣裙,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满头青丝挽成一个并不复杂的妇人发髻,脑后的秀发于肩后直达臀上。
纤腰向内凹出一道动人的曲线,与笔直悬瀑似的秀发构成一道弦月,美得耀眼。
“喜……喜欢,要不今晚你就穿这身欢好。”
任大小姐羞得用绣鞋踩陈北冥一脚,提着灯笼去找众女。
对于陈北冥在床笫之间的一些喜好,任大小姐仍然有些不适应。
陈北冥笑眯眯看着任大小姐的圆豚,摇得是那么销魂。
看见管家带着番子过来,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上门。
每年的十五,就安生不下来。
“公爷,司空繁大人临州被抓,西秦那边送来了信。”
陈北冥听完脸色立即黑下来。
老东西还真的去临州盗墓,竟然还被抓住。
展开信,落款是上官涿,上官家的老祖宗。
要求陈北冥携带重金来赎人。
或者自断一臂,也可以一笔勾销。
否则就只能得到司空繁的尸体。
“公爷,您救救我爹爹!”
司空烟跪在陈北冥身前,清秀绝美的脸庞上挂满泪痕。
陈北冥没注意到司空烟何时进来,叹息一声,将手中的信毁去。
人自然要救,毕竟是贞元的岳父,也算有亲戚关系。
“救回你爹,老子就打断他的腿,好好的年不过,跑去盗墓,盗墓也就罢了,还被人抓住,丢人的东西!”
司空烟听到陈北冥答应救人,立刻破涕为笑。
只要陈北冥答应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陈北冥让楚红缨看好家,又从后宅取出刘元昭的天子剑和一把火枪,才准备离开随园。
众女一听陈北冥又要出去,都撒娇不干。
陈北冥只能承诺尽快返回,许出很多好处,才得到允许。
上元佳节,全城欢庆,可以畅通无阻地出城。
到城外,来不及去调用专门指挥列车,搭辆货车,就向西秦赶去。
陈北冥坐在狭窄逼仄的货车车厢内,安慰司空烟。
“你父亲不会有事,但功夫是越来越退步,还能让人抓住。”
“老爹定然是中对方请高手布置的机关,否则以他的本事,肯定难以被抓。”
司空烟对父亲还是有信心。
毕竟,父女俩一起盗过的墓也有十几座。
陈北冥紧皱眉头,能让司空繁那老狐狸都翻车的机关,肯定不简单。
从车厢探出头,让随行番子通知墨月。
“派个机关高手到铁山关汇合。”
随后靠着货物,打起瞌睡。
司空烟抱着腿,小心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陈北冥。
听着车厢外呼啸的寒风,不知不觉睡过去。
到达铁山关后,陈北冥并没有闲着,通过东厂情报网收集着临州城的消息。
果然,上官涿带一批高手在几日前到临州城。
老家伙应该不是专门为抓司空繁,或许到临州城只是为凭吊孙子。
正赶上司空繁陷在墓中。
也不知道司空繁盗谁的墓,竟然能有如此厉害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