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朝堂,再次炸了!
大皇子殿下这顶帽子一扣,户部尚书李大人还能怎么摘?
就这一条质疑皇帝,就能判他犯了大不敬之罪。
嘶!恐怖如斯。
这大皇子殿下的嘴皮子,何时变得如此利索了?
户部尚书李大人,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急了。
之前的质疑,他还可以绞尽脑汁去辩驳。可眼下这局面,他可怎么破?
说他从未质疑皇帝的眼光与决定,那他参奏大皇子殿下,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说他不相信大皇子殿下,那岂不就是质疑皇帝,这不妥妥的找死么!
李大人思来想去,这次是怎么都无法破局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大皇子何星辰,恨不得咬下他身上一块肉来,以解其恨!
看来无论怎样,他今天是难逃一死了,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他死也要拉上大皇子当垫背的。
“胡搅蛮缠!简直是胡搅蛮缠!”
“我就问你,昨日你有没有去逛铺子,有没有买了几千两银子的绣品?又买了几千两银子的成衣?有有没有买空人家药铺?有还是没有?!”
户部尚书李大人有点丧失了理智,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冲着大皇子何星辰脸红脖子粗的大呼小叫。
文武百官都默契的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特意与李大人拉开一定的距离,生怕他发疯把他们也给捎带上。
“有啊!我是买了点东西,那又怎么样?”何星辰丝毫不惧,仍旧表现的有恃无恐。
“好!你敢承认就好!你放着赈灾的筹备工作不去做,反而大肆挥霍赈灾银,浪费大笔钱财,购买那些无用之物,你又该当何罪!”
李大人挺着胸脯,双手插腰、怒目圆睁,颇具一副菜市口泼妇打架的气势。
虽然李大人这副样子看着十分可笑,但所有人都觉得李大人这话说的对啊。
后日一早这赈灾队伍就要出发了,可赈灾所需要的物资,哪个衙门也没听说备齐了呀。
也难怪李大人会发疯,这大皇子殿下的所作所为,的确罪无可恕!
同样,这也是皇帝最关心的,他大儿子想出来的饲料赈灾法,听着或许有用,可这饲料什么时候才能备齐?灾民可等不及了呀。
“呵,李大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本殿下挥霍赈灾银了?”
“再说本殿下上街购物,花自己的钱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你...”
“你什么你!你又怎么知道,本殿下劳心费力的购物,就不是为了赈灾了?”
“强词夺理!真是强词夺理!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说过,绣品能赈灾的,更未听说过用人参何首乌赈灾的!你这就是狡辩!”
......
户部尚书李大人与大皇子何星辰的骂战愈演愈烈,两人像两只斗急了眼的公鸡,场面一时失了控。
皇帝无奈的揉了揉发胀的头,这哪里是朝堂,这简直就是菜市口,户部尚书李大人与何星辰的对峙,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皇帝简直没眼看。
“够了!”
皇帝一声暴喝,朝堂终于又安静了。
享受了几息难得的宁静,皇帝这才开口道:
“星辰,后日一早就要出发赈灾,你的粮草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禀父皇,儿臣昨夜就是忙着筹备粮草,这才因为过于疲累,以至于错过了上朝的时辰。”
“别废话,说正题!”
皇帝是真的有点受够了,何星辰这无论干点什么,都得表一下功的行为。
“是是是,回禀父皇,昨已有上百石饲料运到了儿臣的府上,剩余所有的饲料,儿臣派人继续搜集,今天晚间、最迟明早一定可以全部送到!”
何星辰回答的铿锵有力,没有半分心虚,这让皇帝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几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昨夜根本就没人往你府上运送粮草!”
户部尚书李大人再一次跳了出来,他可不能让皇上再被这个狡诈的大皇子给糊弄了去。
大皇子的行踪,他一直派人跟着呢,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昨夜大皇子府根本没有人前去送粮!
“父皇,您看,李大人这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如果他没在儿臣身边安插眼线,他怎么可能如此信誓旦旦,他怎么可能清楚儿臣到底有没有弄到粮草!”
雾草!户部尚书李大人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文武百官齐齐又往后退了一步,他们得离李大人远点,尤其是平日里跟李大人走得近的,都把头埋得极低,心里一边咒骂着李大人,一边祈祷此事可千万别牵连到自己。
李大人此时已经完全傻眼了,他没想到都不用大皇子给他挖坑,他自己就把自己给埋了。
完了,这下他是彻彻底底的完了!
危急之下,他的脑子疯狂运转,想办法、想办法,他一定不能让何星辰比他好过!
对!他的人昨夜的确没看到有人进出大皇子府,所以所谓的饲料已在府上,那就是骗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