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王德高声喊道。
“臣有本奏,臣崔仁师弹劾工部铁坊总管以为国朝营造铁坊一事中饱私囊,获利颇多。尉迟宝琪以营造铁坊之名开设砖窑等三十一处,铁坊所需工料生产满足后依旧从事生产于长安西市售卖,扰乱市场、与民争利。”
随后一众世家官员出班拱手道:“臣附议!”
李世民冷眼盯着这帮世家官员,心里清楚那小子工坊获得的收益他自己可只留一成维持工坊开支,五成的份子可都是交于内帑。皇后这几日也是一展愁容,自己去立政殿都能吃上三个小菜了。
“臣工部尚书段纶启奏,陛下长安县子所开设之工坊皆在工部备案。所卖砖石、铁料皆是与市面上价格相仿,臣不知何来与民争利一说。”段纶气愤道,那小子可是自己看中的接班人,岂可让你们如此诋毁。让那小子知道你们弹劾于他,老夫什么都没做的话,那小子肯定对老夫再没好脸色。
“此乃工部尚书一面之词,臣请陛下明鉴。”
“请陛下明鉴,……”
李世民有些生气了,你们世家是在逼迫朕?想了想,让王德去把尉迟宝琪喊来,他们是冲着那小子来的。
“那边、那边,哎哟你动作小点。这些工坊可是少爷我的心血啊。早知道不让你来这玻璃工坊了,刀疤脸!你慢点,别毛毛糙糙的。”
尉迟山此时脸上有些羞赧,但是还是听从着指挥。
“少爷,你看这样行吗。”尉迟山弱弱的说道。这少爷比当初老爷在战场骂的还凶,自己要再做不好估计就得换人了。
“不错,可以了。你真行啊,我让你找信得过的人,你给我找了三百来号。这些人信得过吗?”
尉迟山不乐意了,腰杆一挺:“少爷,这些人可都是当初我从村里带出来的,都是兄弟本家。上战场都是能把背后相交的过命兄弟。我能被老爷赐姓也都靠他们敢杀敢拼。”
尉迟宝琪闻言一滞,随即拱手道:“昔日诸位叔伯护我父征战沙场,今日轮到小子护你们衣食无忧了。刚刚开口多有不是,跟你们道声歉。”
看着大将军的儿子如此对自己这些老卒,有些老卒抹了抹泪水:“少爷别这样,咱还有把子力气,还能帮你。大将军也有骂我们的时候,你还别说被少爷骂两句还真是得劲,感觉自己回到从前和大将军在沙场上的时候了。”
尉迟宝琪听罢一揖到底。
安排好所需材料和安全操作规范后,尉迟宝琪拉住尉迟山:“刀疤脸,我可警告你啊,所有生产全都得按照安全操作规范来,你得看好喽。要是出了生产安全事故,你你你,你就别干了。”
尉迟山知道少爷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立马单膝跪地:“小的敢立军令状,如有违规小的提头来见!”
这边刚弄完玻璃工坊的主体建筑王德就来了,“快随我入宫上朝,你小子这次祸事了,世家官员要联名弹劾你!”王德急忙道。
尉迟宝琪听王德说完前因后果后,嬉笑一下道:“王叔,小子我都不慌你慌个锤子。弹劾就弹劾呗,他们说什么我都依便是了。”
王德:“???”
到了显德殿,“臣尉迟宝琪,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宣臣来有何要事?臣现在在城西又开设了几个工坊,还得盯着铁坊营造,真是忙得很。爹,你也来了?吃早饭没。”
“臣弹劾长安县子殿前失仪。”魏征出班说道。
“你个老菜头,我每次来上朝你就弹劾我殿前失仪。来一次你弹劾一次。陛下都没说什么,有你什么事啊?我爹可是陛下的保镖头子,揍你你信不?我爹可是国公爷,大不了削了我爹的国公爵位。”
李世民轻咳一声,王德立马高声道:“肃静!”
李世民开口了:“有人弹劾你以营造铁坊之名开设工坊与工部沆瀣一气,中饱私囊、与民争利可有此事?”
尉迟宝琪眨巴着大眼睛开口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臣年幼不懂事请陛下赎罪。臣请陛下查封关停臣我庄子上的所有工坊,削去我爹的国公爵位。”
李世民瞪着眼睛怒视着尉迟宝琪心道:“你说事就说事,你老惦记着削你爹那国公爵位干什么?”
随即开口:“此事朕有所耳闻,你工坊所产出之物料皆是以市场价格出售,甚至还有少许的让利。此事乃是弹劾你的官员没有查实,朕恕你无罪。”
尉迟宝琪看着自家老爹快要喷火的眼神连忙说道:“陛下那没事了我先走了,还有好几个工坊得开呢。”说罢低着头躲开老爹吃人的眼神。
李世民轻声说道:“准了。回去好好营造铁坊。”
待他走后,众官员还想弹劾。没成想,李世民一拍御案,:“你们可知道他庄子上那些工坊他只占一成,余下的可都是归了皇家内帑?河间郡王,给朕查查这帮上书弹劾的官员可有徇私舞弊、贪赃枉法。”
魏征出班说道:“陛下,大唐从不因言获罪。这些言官本就是风闻奏事,不可如此。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看着魏征那张老脸,李世民只能作罢:“罢了,不用查了。”
尉迟宝琪出了显德殿赶紧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