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州城偏将登上城门之时,正好看见天威军的军旗被竖起。
“天威、天威,我们大唐有天威军这一支军队吗?陛下那支军队应该叫天策军吧?”偏将有点疑惑,这要是不是自己人被放进了城可就不好了。
正当他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尉迟宝琪和尉迟敬德已经带着四百天威军来到城门下了。
“本将乃是大唐鄂国公尉迟敬德,此次奉陛下旨意前往松州支援!松州主将何在?”尉迟敬德朗声道。
听见来人说自己是鄂国公尉迟敬德,松州偏将卫勇毅心头一震,探出头查看。只见一面黑汉子,带着整齐的军卒,心里狂喜。
“有救了,松州之围可解了。”卫勇毅心头大喜,连滚带爬的就去开城门。
迎了天威军进城,尉迟宝琪看着城内兵卒虚弱的样子,问道:“你就是松州主将,你的这些兵卒怎地如此羸弱,城内百姓呢?可受到影响?”
卫勇毅眼眶微红:“回将军,末将是松州偏将,城内水源充足,可粮食已经见底。我们松州城已经死守了九日了,松州的兵卒已阵亡大半,若非援军赶到,将军怕是只能见到一座死城了。”
尉迟宝琪还是有点不理解:“边军城池,粮食只够坚守九日?还有你们主将呢怎么不见他人?”
卫勇毅起身暴怒喊道:“我们松州城存粮可坚守三月!可是吐蕃人来势汹汹,主将见可能无法抵挡便让百姓取了部分军粮逃难去了。主将为了将传令兵送出去,趁夜突围,送出十五名传令兵。是夜,主将战死,出城突围的一千军卒十不存一,杀敌两千三百有余。”
卫勇毅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了,哭着喊道:“若是今晚援军不到,我是松州偏将!我将带着军卒死守到最后一人。我松州城守军没有一个孬种!”
尉迟宝琪伸出手将他抱住,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是本都督错了,松州城守军都是好样的,没事了、没事了,天威军到了就不用怕了。”
卫勇毅嚎啕大哭,他已经被这九日的高压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如今援军不仅到了还将吐蕃大军直接击溃于城外,他怎么能不宣泄自己情绪。
“五千守军、五千!如今只有八百一十七人,其中两百人或有断肢、受伤。求将军救救他们,一定救救他们。”
尉迟宝琪:“所有天威军听令,一对二进行帮扶,不能让松州兄弟们饿到、渴到,给他们处理伤势。”
“令!”
天威军也听见卫勇毅所说松州边军之血性,也是无不动容。纷纷去寻找受伤的守军去给他们治疗。
尉迟宝琪说道:“爹,等给松州守军治疗过伤势,你直接带兵去锁阳城解围,不出意料的话应该那边也退了,但是还是要小心行事。我就留在松州城等后方的辎重部队,等到了我派传令兵找你。”
尉迟敬德点了点头:“听你的,不过你就只有那押送物资的一百天威军,吐蕃若是再来围城如何是好?”
尉迟宝琪笑了笑:“爹,你可曾听过一句老话。高打低,打傻*。他敢来我一百条枪在城墙上树立胸墙,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卫勇毅此时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问道:“少将军原来是鄂国公之子,失敬失敬。”
尉迟宝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是我爹的次子,没啥好失敬的。此次陛下封我为征西作战大都督,我估计啊我过段时间就得出城去找吐蕃大军去干。我在城里这段时间你好好配合我就成。”
不多时,松州的伤兵就全被集中在一起了。天威军的训练科目里面就有一个野外清创、包扎的小科目,于是这些伤兵就被天威军一对二的处理着伤口。天威军一人两马,不骑的那匹马会带着部分弹药、食物补给、医疗资源跟着,此刻这些携带的物资都被用在了松州城的守军身上。
听着营房里被处理伤口的守军发出的喊声,卫勇毅急了就要过去。
尉迟宝琪拦住他:“没办法的,现在条件不允许。只能用酒精处理伤口,疼一点而已,处理过后不会伤口化脓腐烂,就是比较疼。”
卫勇毅见他不像说假话,也只好作罢,可是听着那些惨叫还是心里放心不下想去看看。尉迟宝琪也不拦着他了,让他去看,最好还能学着点。
卫勇毅进了医疗营房,看着天威军军卒们尽心尽力的处理着守军的伤口,饿了吃块块,渴了还有甜水儿喝,连那水都是装在琉璃瓶子里的。卫勇毅闻着营房内的浓烈酒味,问道:“这怎么这么大酒味,这军卒不是不得在战时饮酒吗?”
一个天威军的军卒行了军礼后,回道:“这个是高度烈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清洗伤口的。清洗过后的伤口用纱布轻轻掩盖保持干燥、通风,就不会腐烂生脓。这是我们天威军每个军卒都要学习的知识,都督说过可以教给你、教给天下所有的大唐将士。”
四百余天威军将每个伤兵身旁都放好了两块压缩饼干、两瓶能量水、三瓶蒸馏水后,集结了。卫勇毅看着天威军整齐划一的动作,哪怕是见过很多次还是看得心神向往。
卫勇毅不禁喃喃道:“要是我能进天威军就好了,当个卒子也比当这偏将爽利。”
尉迟宝琪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