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和苏烈将仁措扶回了他的房间,苏烈一边给他上药他一边吃着涮肉就睡着了。尉迟宝琪和苏烈站在门外,苏烈没有说话而尉迟宝琪长叹了一口气。
“原本想着先和平演变,等到松赞干布忍不住的时候再武力征服,看来还是我太过仁慈了。”尉迟宝琪现在有些自责。
“少爷你也别这么说,少打仗少死人是好事,只是像仁措他这般的苦命人还有那么多,我们时间真的不多了。”苏烈拍了拍尉迟宝琪的肩头。
“行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有一屁股事情要做。对了,你今天学的怎么样?抓紧学好抓紧给我送去长安,顺带把原材料再弄一批过来。”尉迟宝琪问道。
“没问题了,拆装了五遍,大山哥非得要我蒙着眼睛也能装才放我走,他还偷摸拿走几个零件恶心我。仁贵也一样,我俩今天被折磨够呛。”苏烈一想起尉迟山那张死人刀疤脸就打寒颤。
两人说完话,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尉迟宝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自从穿越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迷茫,可是闭上眼睛就全是仁措一般的百姓,有吐蕃的、大唐的、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他们声嘶力竭地、用尽全力地只想获得一个安稳的生活,一条活路。
“你们要活路,我就给你们活路。谁要是不让你们活,我就弄死谁。”尉迟宝琪咬牙切齿地说着。
第二日早晨,卫勇毅和程咬金带着士卒来到都督府。见到府门紧闭,程咬金直接上去踹门。苏烈听见动静火速将门打开了,看见尉迟宝琪和仁措在桌前吃着早饭,一副悠闲的样子。
卫勇毅直接冲了进去:“都督,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批吐蕃的流民,就停在城门口三里的地方。”
尉迟宝琪喝了一口大米粥,又抓起一个羊肉包子塞进嘴里:“多大点事啊,不就是吐蕃的流民……什么!”
尉迟宝琪拉着还在狼吞虎咽的仁措就往城门跑,吓得程咬金和卫勇毅赶忙带着亲兵一顿追,卫勇毅边追还边喊:“城门告急,城门告急。”
苏烈嘴里叼了一个包子,没法说话。上去就是一脚把卫勇毅放倒。“虾传军令,按录当斩!”
仁措和尉迟宝琪在城门口马桩上取了两匹军马,催促着军卒打开城门不要关闭,两骑飞快地冲出城门直奔那伙流民而去。
三里地一脚地板油就到了,仁措翻身下马拉住尉迟宝琪那匹马的笼头,将尉迟宝琪接了下来。
看着吐蕃百姓中昨日见到的熟悉面孔,仁措眼中有热泪流出。他们相信自己,他们把自己的命托付给了自己。
“兄弟姊妹们,一会儿大家就随我入城。在这里我要和你们约法三章,在城门处要交出自己所有的武器包括铁片,所有人要听从我的安排不能胡乱走动,到时候我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仁措站在人群前面挥舞着双手,让这些人都能看到他、听到他。
尉迟宝琪和仁措回城时没有骑马,而是跟那些吐蕃百姓一般,走着到了城门口。
这些人很听话,很听仁措的话,他们将自己身上的武器哪怕只是一根骨头做的针都交给了城门守军。
有四五个领头的应该是酋长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询问着仁措一些事情。
“你说的,会有住处。能不能先带我们去看看住处?”一个老头死死盯着仁措,生怕他是诓骗自己这群苦命人。
在仁措给尉迟宝琪翻译了老者的诉求后,尉迟宝琪喊着程处亮的名字。
“你带这些百姓去松州家园二期去,一户一间。仁措会在边上给你当翻译,还有平安那小子呢,你也把他给带上。”
程处亮听完尉迟宝琪的交代,搂着仁措的肩膀,让仁措跟那些人说去看住处。
吐蕃的百姓看着钢筋混凝土造的六层筒子楼一共二十多栋,眼睛都直了。在得知每家每户都可以分的一间房子后,众人更是惊呼出声、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仁措也没见过这样的房子,里面有个开关,就像昨日城门口那般的圆球能在黑夜也发出光亮。拧开一个小东西,管子里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出干净的水。
吐蕃百姓就地登记造册,领到自己的房子。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放置在家中后锁上房门,由仁措带他们回到广场上。
“你说他们会让我们做工,他们会不会瞧不起我们,给我们分配最不好的工作?”几个老头都是有点谨慎地问道。
仁措才刚刚将人点齐,人数没问题。听见几个酋长如此问自己,还没想好如何回答之时。只见从广场周围窜出一大群人,将吐蕃的百姓一个个的拉走,场面就跟打仗没什么区别。
“来我们制糖厂吧,每天十五文钱,每月可以往家里带两包白砂糖,包吃还有每月三十文补贴。”长孙冲拉着一个看着就力气很大的汉子喋喋不休地说着制糖厂的待遇。
“来我们施工队!你们住的那些房子都是我们造的,想学手艺?没问题,包教包会,学徒每日十文包吃住,装修成本价。虽然钱少了点,可是学一门手艺就是有用啊!”一个带着安全头盔的包工头也在疯狂拉人。
“纺织厂!有来纺织厂的姐妹吗?我们女人也能顶半边天,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