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在朝会上听着一众官员报告着近日各地的情况,心中有些无趣。多是哪个地方受灾了、哪个地方今年又丰收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从尉迟宝琪上交给自己的那本大旱疏议被列为官员必看书籍之后,各种救灾的方案被大规模地运用在灾区,也都获得了很好的效果。
“还有什么要事,一并报上来吧。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诸位就收拾收拾准备和朕一同去看看那国道通车吧。”李世民想下班了。
“臣有本奏,臣弹劾鄂国公尉迟敬德、驸马都尉尉迟宝琪作战不力,这两父子去往松州城外打退吐蕃后未立寸功,然我大唐耗费军力、粮草只是为了让他们前去收复失地吗?何时进攻吐蕃?”长孙无忌出班弹劾道。
“辅机,你可知他尉迟敬德父子俩在松州城做了什么?你可知吐蕃军队避之如蛇蝎?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弹劾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世民有些愤怒了,尉迟宝琪把吐蕃百姓和王庭弄得离心离德,不仅俘虏了松赞干布,还大幅地削弱了吐蕃王庭对他们百姓的控制力。又研发出各种机器,还有那白糖已经有一批已经运过来了,虽然路途遥远但还是运回了长安来孝敬自己。
“陛下,我大唐从不因言获罪,望陛下莫要动气。”魏征走了出来劝李世民。
“那是朕给言官的权利!他长孙无忌是谏议大夫吗?弹劾弹劾,一天到晚就知道弹劾朕那女婿。朕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反倒先来告状了!”李世民一拍桌子,吓得长孙无忌直接跪下了。
长孙无忌跪倒在地,心中所想无非是那铁料外流资敌的事,还有勾结吐蕃探子暗杀国公父子。这两样哪一样都是罪同谋逆,这陛下说没找自己麻烦,难道说是自己已经暴露了?
李世民见他跪倒在地,看着他如此心里也生出一些无奈,他是最知道长孙无忌的性格的,长乐没能嫁进长孙家他心里肯定记恨着呢。
“所有言官虽有风闻奏事之权,也不可胡乱攀咬,弹劾必须要有一定的证据才可上奏。辅机你起来吧,此事下不为例”李世民将此事盖棺定论,随后便安排文武百官一同去国道观看那通车仪式。
苏荃心里盘算着这早朝也早该结束了,这都快吃中饭了,怎么陛下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苏荃心下着急之时,一人身披一身亮银铠甲,头戴虎面盔。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神奕骏马来到了国道奠基石前。
“在下金吾卫主将秦琼,哪一位是蓝田县男?陛下已经出发、文武百官随行,还请这边做好接待准备。”秦琼骑在马上一手勒住缰绳,腰间斜挎一柄马刀,一股子沙场万人敌的气质。
苏荃立马一拱手:“在下就是蓝田县男,久闻秦将军盛名,如今见了却觉得那些传闻实在是比不上亲眼见过秦将军啊!我们这边随时都可以接待,我这就安排下去,秦将军放心。”
秦琼觉得苏荃人不错,打过招呼后还聊了一会儿天,这才回到李世民身边保卫李二的人身安全。
李世民从御辇上下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半人高的奠基石。李世民往奠基石多走了几步,苏荃就在边上跟着,随时准备为他答疑解惑。
奠基石是一块半人多高的石碑,上面写着:“此国道兴建于大唐贞观元年,由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集资修建。由大唐皇家监制。大唐皇帝陛下感念百姓出行困难,商队更是行路贩卖艰难,顾修此道以造福百姓。”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道路中间挂着的一条红绳,问道:“这红绳挂在这里干什么,中间还弄了个大红花,还怪喜庆的。”
苏荃快步上前为李世民解释道:“陛下,这个叫做剪彩仪式,表哥说大肆祭祀啊铺张浪费,搞个剪彩就正正好,把这红绳剪开后就说明是正式通车了。”说罢还给李世民递上了一把平头剪刀,上面也粘着红花,把上还有流苏。
李世民拿着精致的剪刀走到红绳面前,看着文武百官和一众五姓七望的家主还有路旁聚集的围观百姓,高声说道。
“朕是大唐皇帝,朕的女婿也就是尉迟宝琪说过,要想富、先修路。朕想带着大唐所有百姓富起来,生活好起来,所以请五姓七望出资修了这条路,从今天起此路正式通车!”随着话音落下,李世民将红绳一剪两段走回了人群,将剪刀还给苏荃。
苏荃跟在李世民旁边说道:“陛下不如试一下这国道?臣已经给陛下准备好普通的马车了,陛下不想尝试下百姓是如何走这条路的?”
李世民大手一挥,所有文武百官跟随朕来试一试这国道!随后自己就上了一架普通的马车,这些马车都是最普通的,若是在之前的道路上行驶多半是要被颠出心脏病来。
李世民独自上了车,王德赶紧去扶着李世民,顺带着自己也上去了。李世民探出脑袋找着苏荃,对着他招了招手让他上车。
“以往一架马车一日能行二百里有余,从这长安前往洛阳便要三日才可到达,如今如何?可有测算?”李世民询问着苏荃。
苏荃早就做好功课了:“陛下,往日受限于道路问题,马车车轮也为木质,摩擦力较大。如今这些马车的车轮之上都是包了铁皮,又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