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就这么坐在地上,手中拿着那封信看着,看完后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猖狂。
尉迟宝琪的门砰地一声打开,尉迟宝琪缓缓探出头来,他的手架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松赞干布用眼神表示你快去睡吧,我不敢发出声音了。
松赞干布起身刚想开始今天的扫地日常,又突然想起尉迟宝琪还在睡觉,自己要是再不开眼估计就没好果子吃了。于是松赞干布拿起抹布开始擦些桌子、椅子之类的,弄完这些以后拿着扫把走出都督府的大门开始扫起门口的尘土。
“王上!王上!你受苦了啊!”松赞干布的亲军首领看到这一幕赶紧过来拉住了松赞干布。
“王上!我这几日一直在那制糖厂上工,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休假的机会出来寻王上,是我来晚了啊!王上!”亲军首领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四周有没有人靠近。
“嘎啦其,你别王上、王上的叫了,我现在就是都督府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我觉得不错。包吃包住,每天还有工钱赚,你看那些吐蕃百姓过的不比我当王上的时候好得多了。”松赞干布不以为然地说着。
“不是这个意思王上,我没想着让你逃跑。我就是想问你没跟别人透露你是吐蕃的王上吧?万一暴露了,兄弟们这些天过的好日子可就没了。”嘎啦其问道。
松赞干布对着他就是一个黑虎掏心外带一个大脖溜子:“你怎么话那么密呢?你会说话不会,会说话就出本书去!我已经告诉尉迟宝琪我的身份了,他不也没拿你们怎么样吗?”
“王上!你不地道啊,你让我去告诉都督你的身份,这我不就大功一件吗?到时候我还能照顾着兄弟,带着兄弟们吃香喝辣的。”嘎啦其还埋怨道。
“往日你不是忠心耿耿的吗?怎么突然这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刚刚明明你还说让我受苦了的!”松赞干布感觉这个人已经坏掉了。
“在工坊这几日我已经看开了,这里有吃有喝,肯努力就能致富。我现在已经攒了快一贯钱了,这可都是我亲手挣的,这日子啊越过越有盼头,不像在王帐的时候担惊受怕。”嘎啦其解释道。“还有啊,王上你自己说的你已经坦白了,我才说我想捞个功劳的。”
这两人站在门口吵闹着,全然没有发现尉迟宝琪顶着一对黑眼圈直愣愣地盯着两人许久了,眼睛里面想刀一个人的眼神都藏不住了。
尉迟宝琪对着松赞干布就是一记头皮削了过去,松赞干布吃痛喊叫了一声,回头看见是尉迟宝琪立马不再做声。旁边的嘎啦其直接怒了,居然敢打他的王上,自己嘴上埋汰埋汰两句王上也就算了,这人居然敢真打!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打我的王……大哥!”嘎啦其瞪着尉迟宝琪,怒目而视。
尉迟宝琪乐了,指着嘎啦其看向松赞干布问道:“这是你小弟啊?你们俩站在门口吵什么吵呢?我刚给你的暗示不够是吧?”
虽然尉迟宝琪是笑着问的,可松赞干布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点头哈腰地说道:“不好意思宝哥儿,下面的人乡下来的,不懂事的。你去睡、你去睡,再发出声音我亲自送他走。”
“宝哥儿?什么宝哥,我可不认什么宝哥,我只认我……!”嘎啦其还没说完就被松赞干布一脚踹到了门口的石狮子上,整个人都扒在上面了,抠估计是很难抠下来了。
松赞干布踹完嘎啦其,回头点头哈腰地送走了尉迟宝琪。到了房门口尉迟宝琪回身拿手指凌空点了点松赞干布,松赞干布咽了咽口水,知道那是告诉自己耗子尾汁。
“我带来的那些人现在都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现在这么过着挺好的,让他们别干傻事。”松赞干布拉起嘎啦其说道。
“王上,没事大家听说我要来找你躲得可远了,没人会干傻事的。”嘎啦其这下有点扎松赞干布的心了。
“除了你一个人都不肯来找我?我人缘儿有这么差吗?真的假的?”松赞干布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说也是吐蕃的王,带着他们逃离了追杀的王啊。
嘎啦其揽着松赞干布的肩膀安慰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生命就是一场充满痛苦的冒险,人生如戏啊靓仔。”
松赞干布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此刻的松赞干布很想一拳干在他的脸上,再吐两口唾沫给他。
“怎么样,怎么样,这是我上夜校的时候听那些老鸟说的,我觉得很帅,背了好久的。”嘎啦其一脸兴奋地问道。
“你走吧,我累了,毁灭吧。”松赞干布转头就往都督府里走去,见背后嘎啦其没了动静就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早就走了。
“葛尔赞,少爷醒了吗?城外又来了一批吐蕃的百姓来投奔松州城,我想着问问少爷要不要去看看。”仁措站在都督府外看着松赞干布问道。
“哦哦,少爷还没醒,少爷昨天晚上睡得很晚,现在火气很大千万别去惹少爷。”松赞干布连忙示意他小声点。
“那你去吗?你会汉话也会吐蕃话,兼职做个通译能拿十五文呢,你识字吗?做个双语书记员能拿五十文,去不?”仁措小声地询问松赞干布的意见。
松赞干布听见五十文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十文钱就是一个